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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邵氏集团大厦。

余晖与新月交融之下,落地窗外浓墨重彩,偌大的董事长办公室内气氛却严肃而冷清。

蒋言汇报完各部门近几天的重要进展,又将待董事长亲自签字的文件交给办公桌前的男人审批过后,却并没有立即离开。

邵廷抬眼时扫到他欲言又止的神情,眉心微拢。

“有什么话就说。”

男人低沉凛冽的嗓音撞进耳膜,蒋言顿时绷紧了肩线,忙言简意赅道:“先生,我是想和您确认明天姜小姐来,要不要做什么准备?”

昨晚上邵廷亲口说让姜莞来集团大厦的事他愣是消化了一整天,最后却还是没能明白过来男人的意思。

是单纯只是让那位姜小姐来一趟,还是要领在身边,亦或是在哪个部门安排个什么可以跟着学习的职位,蒋言实在没判断出来。

若是过往他可能便直接当只是来集团参观一趟了,但经过这两天,蒋言又确实几乎可以断定男人应该不止有这个打算。

否则让姜莞来这一趟的意义是什么呢?光是见识一番参观一番么?

邵廷从来不做这种毫无实际意义的事,也不会让别人做。

极大的可能,恐怕真是要领在身边了。

但如果是这样,相关部门当然得根据姜莞留在这的具体身份做不同的准备,这就还是需要问清楚了。

蒋言跟在邵廷身边已经数年,着实是难得有这么难以揣度男人想法的时候。

邵廷则几不可查地皱了下眉,沉默了顷刻之后正要启唇时,桌上的手机却忽然传来一道极其突兀的震动声。

他眼睫半敛,直接点开了消息弹窗。

【姜莞:邵先生,抱歉,我明天应该不能来邵氏集团了。】

邵廷盯着这行字数秒,才忽地扯了下唇,直接摁灭了手机,语气沉冷得让一旁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的蒋言直冒冷汗。

“不用准备,她不会来了。”

蒋言几乎以为是他听错了。

姜小姐竟连邵廷的鸽子都敢放?

但即便满心疑问,蒋言也没胆子在这时候多问一句。

他极力控制好神情,恭声道了声好的便要转身离开办公室。

但也就在这时男人却又忽地启唇:“等等。”

蒋言连忙止住步伐,下一刻就见自家先生……再度拿起了手机。

他眉心一跳,完全不敢多看,忙低下头重新等吩咐。

事实上邵廷原本确实难得失望,并且打算再不会给任何机会,但很快脑海里又无可抑制地闪过女孩昨晚听到消息时那双清亮而雀跃的眸子。

那双眼里的惊喜不似作伪,每每提起往后想进邵氏工作时的语气更不似作伪。

什么样的事情份量大到能让她直接改变想法……

再度打开手机扫了眼那句话,他沉黑的眼底终归还是掠过点微不可见的波澜。

这姑娘性子本来就脆弱得很,接连两次因为他一句话就失落委屈,如果就此再也不给她机会,还不知道要如何。

罢了。

邵廷终归还是点开输入键,回了一句话。

【什么叫应该?有什么事说清楚。】

而这条消息刚发过去没多久,姜莞就直接打来了电话。

邵廷目光顿了顿,还是按下了接听。

那端很快传来女孩熟悉的轻柔而缠绵的嗓音。

“邵先生。”

她轻轻唤了他一声,语气莫名就显出惹人垂怜的意味来。

邵廷低嗯了声,没作什么回答。

姜莞当然自知理亏,声音愈发轻。

“我是有原因的,您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她语气有些闷闷的,隔着电话直接缠绕在耳边,却反而显出几分委屈和无辜来。

邵廷周身沉冷的气息已经散去些许,语气却仿佛无动于衷。

“什么原因?”

这次那端却沉默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才终于传来女孩隐约夹杂着颤音的声音。

“我确实是因为突然有事情,明天又很可能不能解决,才和您说应该不能来的。”

说到这里她忽然停顿了几秒,再开口时语气低得几乎听不明晰。

“我现在还有事,请您见谅。”

“嘟嘟……”

她挂断了电话。

邵廷沉默两秒,再启唇时眼底已然黑沉到了极点。

“查姜莞现在在哪,我要具体位置。”

电话挂断前那端分明就隐约响起一道男人的低吼声,愤怒,刺耳。

即使没有听清具体说了什么,也足可判断出姜莞此时情况不妙。

邵廷从不相信所谓的巧合。

这个电话要么是有意安排。

要么,是在求救。

姜莞当然知晓这个电话事后必定会引起邵廷的怀疑,但她赌的本就是男人的疑心。

她要的不是在邵廷眼中她无意且恰好给他打去这个电话。

她就是明明白白告诉他,她遇到了事。

而如她所料,穆霖说的是五楼,其实很早就蹲守在了一楼。

这栋所谓出了名的烂尾楼外层早已破败不堪,墙壁布满了裂缝,有的地方甚至已经脱落,露出了里面的钢筋和混凝土,周遭更是趋近昏暗,四处弥漫着荒芜的气息。

走进这栋楼已经是姜莞的极限。

而那可怖的疤痕几乎覆盖了小半张脸的男人就站在不远处满面阴沉地盯着她,目光极其森冷。

“姜莞,回答我,你刚才究竟在给谁打电话!”

“是不是白天那两个男人,还是你报警了?”

他胸口剧烈起伏着,嗓音嘶哑得近乎刺耳。

见姜莞只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他又忽地冷笑一声。

“你以为我会怕吗?我可还什么都没对你做,是你自己自愿来的。就算我真进去了,出来之后我还是会继续盯着你。”

“姜莞,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

他说的话几乎听得人背脊发寒。

姜莞却唇角却扬起轻讽的弧度。

“所以呢,你要我来见你的目的是什么,来听你的这些疯言疯语么?”

穆霖听得目光愈发阴沉,但越是气极,他却越是沉默了下来。

姜莞依旧是这样,在所有人面前都柔弱可欺温柔纯良。

在昨晚那两人面前是如此,在白天那两个男人面前也是如此。唯独对他,从来都是冷言冷语,也唯独对他恨不得避而远之。

可他就是犯贱似的越来越迷恋她,被关的那几年,也仍旧满脑子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