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霞伸出手捧住了我的脸,眼里带着温柔看着我:“阳哥,你能要周雯雯,为什么不能要我,其实你心里还是想的对吧,只是我们很熟,你不敢是么。”
我闭上眼,咬着牙说:“小霞不可能是这样的,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你滚。”
说出这句话后,脖子上戴的吊坠开始发烫,当我再睁开眼时面前什么都没有,额头上全是汗,再看看床上,老四依旧躺在那,而我不知什么时候坐在凳子上。
刚刚发生的一切太真实了,我做梦了么?摸着脖子上的吊坠陷入沉思,这吊坠空心,是我买来放白灵当初给我的一撮毛,它说能克制幻象。
又想到进了这屋子闻到的烟味,我冷笑一声,这别墅果然有问题。
走过去碰了碰老四,他闭着眼满头是汗,表情似乎在挣扎,显然也是中招了。
想到其他人,我赶紧打开门去隔壁查看,走廊里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泡,我来到小霞门前刚要敲门,就发现这房门居然开着一条缝,推开后屋里空无一人,心里顿时暗叫不好。
又连着推开好几个房门,所有人都不见了,现在这情况对我来说无疑是毁灭性的,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走廊的楼梯口传来一阵阵抽泣声。
我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只见一个小女孩背对着我,好似在哭,我试探性的喊了句小姑娘。
这女孩缓缓转过头。
我看清是进来时一楼看电视那个。
“小姑娘,你在这干啥呢。”她抹了一把眼泪说害怕。
幻象里小霞说害怕,现在这小姑娘也说害怕,我心想我他妈也害怕啊。
“小姑娘,跟我一起的那些人,你看见他们去哪了么。”本来就是随便问一嘴,没想到这女孩直接说知道,我问她人都在哪。
“他们被我奶奶关起来了。”
“关起来了?关在哪了。”我问。
女孩指了指下面说地下室,那老太太果然有问题,从进了这栋房子里里外外无不透着诡异,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一个老太太在这本就不合理。
我问她你奶奶为什么要把人关起来。
“奶奶要把你们做成活太岁,我害怕。”
活太岁?太岁我知道,活太岁是什么东西,人还能被做成太岁?
“小姑娘,你带我去找他们好不好,你奶奶这样做是犯法的,你也不想奶奶被抓去蹲监狱吧。”
女孩点点头,带着我往楼下走去,我问她叫什么名字,她说叫刘慧芳。
刘慧芳?这名字这么老套,现在的小孩子哪有叫这种有年代感的名字。
一楼大厅关着灯,我又闻到了那股香气,她把我带到一扇木门前说道:“奶奶把他们都关在了下面。”
我拽了拽门,这门很厚重,样式也很复古,是那种拱门,上了锁。
“小芳,这门锁了,你有钥匙么?”
她点点头,转身走到一边的柜子上翻了起来,很快就拿出一把钥匙交给我。
我救人心切也没多想拿着钥匙打开门,门里是一阶楼梯通向下面,墙上挂着昏暗的黄灯泡,一股凉气迎面扑来,我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一边往下走一边问:“小芳,你能帮我放风么,奶奶要是来了你通知我。”
说完我忽然感觉不对劲,猛地一回头发现。
小女孩不见了。
那扇木门咣当一声重重的关上,我慌忙跑上去用力拍着门。
我突然意识到,好像进了圈套。
心里不住的咒骂,江湖险恶,那小女孩看着乖巧柔弱,整半天跟她奶奶一伙的。
看着通往下面的楼梯,我小心翼翼的靠边挪动,到了下面便看见地面横七竖八躺着好几个人,走过去一看,正是小霞三人还有那一对情侣。
这几个人紧闭双眼,我怎么摇晃都没反应,用手摸了摸他们皮肤,还有温度,没死。
老太太把我们关在这里到底想怎样,我不禁有些担心朱四,他还在楼上房间。
平复一下慌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刚进来太着急,没来得及打量这地下室,当我这么一看,顿时吓得额头冒汗。
只见墙角处有个东西,这玩意就是个巨大肉球,不停的蠕动,有双人床那么大。
壮着胆子走过去,这东西像一摊肉似的,没有五官没有手脚,但却有一张大嘴,对声音跟光线不敏感,离得近了那股香味越来越浓。
终于知道那味道是怎么来的了,这东西八成就是那小姑娘说的活太岁吧,而这种香味可能就是尸香,古时候就有对太岁的记载,“太岁也称视肉,大凶,可长生,食之尽,寻复更生如故,食一片,复一片。”意思是这东西的出现示意着大凶,太岁的肉吃了可以长生,吃一块它可以再次生长。
赵光腚说尸体经过特殊处理,自然发酵会产生一种香味,然而这东西也会产生尸香,那这么说......。
我回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几人,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想,老太太该不会用活人喂这鬼东西吧。
这玩意我看的第一眼就想起一部国外电影,叫刀锋战士,里面就有个像肉球一样的吸血鬼,由于肥胖的不成样子,躺在那里动弹不得,就像一大块肉,最后被紫外线照死了。
突然...,我看见楼梯处涌进来一阵白烟,这是迷烟,这老登估计是害怕人醒过来,又加了一次量。
我捂着口鼻退到角落,过了很长时间迷烟渐渐稀薄,就这时一阵开门声传来,我紧忙靠着墙坐下,假装昏迷。
就听见脚踩在木楼梯的声音,吱嘎吱嘎,我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打量,老太太慢慢的走到几个人前面试了试鼻息。
她身后小女孩出现,一改刚才的柔弱模样,面无表情问:“李姐,人都还活着么?”
老太太点点头说:“还活着,小姐,太岁该进食了。”
“先不急,等我吃完再给太岁吃。”
说着小女孩走到一边拿过一个碟子跟刀叉,在太岁身上割下来一块肉,这肉居然没有血,伤口处却有一堆粘液流出来,太岁口中发出一阵尖细的声音,听着很痛苦。
这玩意让我想起了一种带粘液的虫子,叫“蛞蝓。”蛞蝓就是分泌粘液,且被切掉的部分可以再生
女孩像吃西餐一样,用刀一点点把肉割成小块,再用叉子把肉送进嘴里咀嚼,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
我皱眉看着,胃里翻江倒海,那肉带着粘液,就这么生生的咽下去,这他妈就是现实版屠夫啊。
她几口便把那一块肉吃的干干净净,满足的擦了擦嘴,然后起身就往外走,边走边说:“把那个女的喂给太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