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哼一声问：“合作？那你是国，还是我是共？”
老余给我倒了杯酒说：“小阳，不管你有多恨永生会，现在你我有共同的敌人，至于最后谁能笑到最后，那就等把最大威胁去除后，你我再分个正邪。”
平复了一下情绪，看着杯子里的酒，他说的对，不管我有多恨永生会，现在尸王跟刘永的威胁才是最大，我拿起杯子一口喝干。
老余看着我脸上露出笑容。
我抬起头问他：“老余，你为什么会走上这条路，我一直不信你们真的能得到永生么？”
他沉默半晌开口：“永生？这世间没有绝对的永生，我儿子当初得了一种怪病，我到地府求寿，下面居然连一年时间都不给我，你知道最后我抱着儿子的尸体有多绝望么，从那以后我发誓，不入阴间，不进轮回，我疯狂研究脱离地府的方法，最后我得到了北齐的一种秘法。”
我摇头说不信，这世间的普通人根本做不到永生，自古历朝历代的皇帝都在追求长生，可哪个实现了。
老余站起来对我说：“小阳，我知道你不信，跟我来吧，我带你看点东西。”
接着他转身带着我来到一间地下室，他打开所有灯光，一瞬间灯火通明，这空间非常大，一排排大大小小的玻璃器皿里泡着各种东西，我发现有些大罐子里居然泡着尸体。
他把我领到一个玻璃罐子前问我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罐子里泡着一个老头，看那面部估计死的时候已经老的不成样子。
他指着尸体说道：“这是我最初研究的成果，最开始这老头八十岁，得了重病命不久矣，他自愿接受我的研究，我把他跟他儿子的魂魄互换，但最后也只多活了十年，最后还是因为魂魄不稳死去了。”
接着他指着第二个罐子让我看，看到这个罐子里装的东西我吓了一跳，那是人么，有人的四肢，但已经完全变形了，身上全是类似肿瘤的东西，一堆堆跟葡萄一样，就像...就像是福寿螺的卵，看的人一阵犯恶心。
“这人同时患有五种癌症，都是晚期，体内还有几种永不消失的病毒，本来这人还有一年活头，我用一种秘法强行给他吊命，并且在他身体里注射一种尸毒，短时间内他身体里各种癌症跟病毒互相作用，也确实延长了死亡，不过缺陷也非常明显，就像你看到的，他身体长出增生肿瘤，人也每天承受着痛苦，没超过三年这人还是死了，但他死后身体里的癌细胞跟病毒却没死，每时每刻都在增长。”
我看着罐子里的人身上一串串肉瘤，心里想到曾经不知什么时候看到过一篇文章，说是这个世界上无法被消灭的就是癌细胞，如果人体能跟癌细胞共生，那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实现长生不老，国外有科学家提出一种假设，如果人类能承受住癌细胞，那就能永生，把身体里的细胞全部换成癌细胞，但这种假设纯属妄想。
因为癌细胞无法像正常细胞一样为人类提供能量，老余企图利用癌细胞跟病毒攻克永生的秘密，真是痴心妄想，这个问题就连世界顶尖科学家都做不到，唯一能靠谱点的就是利用与癌细胞有很多共同点的造血干细胞，但就连造血干细胞现在也只是初步研究阶段。
他见我发呆，拍拍我指着第三个罐子说道：“看，这是这是第三代实验品，也是目前永生会的状态。”
我看着容器里这个浑身赤裸的人，外表是个中年人，神情安详的漂浮在那里。
老余说：“这个实验品你猜他多大岁数？”
“45？”我说。
他呵呵一笑：“这人死之前快七十岁了。”
我惊讶，难道真的有方法能让人青春永驻？
老余给我介绍道：“北齐道千的长生教流传下来方法里有一种分魂秘术，小阳你应该知道，人的魂魄如果不全是不会被勾到阴间的，不入阴间就代表着不能轮回，这种秘术就是把人其中一魂剥离出来，然后再利用小型阵法打入一具空壳躯体内，两具躯体同一个意识，躯体老去后还可以找来新的身体继续分魂，以达到长生的目的，非要形容的话，那就好比另一种形式的夺舍。”
我心里一惊开口说：“夺舍？那可是传说中的方法，那北齐的道千竟有这种能力？”
老余摇摇头，“我不是说了么，这只是另一种形式的夺舍，真正的夺舍是非常完美的，这种方法还有很大弊端，比如分魂一旦成功，几年后就会出现魂魄不稳的情况，以前会里很多人没能抗过去，魂飞魄散。”
紧接着他深深叹口气：“长生？哪那么容易，真正能长生的只有魂体，躯壳只是过渡的容器。”
我心想果然，这种邪法怎么可能做到完美，说是永生，其实只不过是一种延长寿命的法子。
他似乎猜到我心里在想什么，接着说道：“虽然有弊端，但解决方法也不是没有，只要定期服用尸油，就能暂时稳住魂魄，不过这个解决方法也不是长久之计，我这些年走南闯北找到了更好的替代品。”
说着他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一份资料让我看。
我拿在手里翻了翻，这里面记着一种稳固魂魄的方法，在每月的阴日阴时前将两具躯体埋在四合土里两天便可。
四合土就是千年阴土（长达千年在阴暗处没见过天光的土壤），乌鸦血，石灰，槐木锯末子混合而成的。
“老余，这个方法你们会里人还不知道吧，不然他们不可能还在四处寻找尸坑制作尸蜡油。”
他笑笑说：“当然，现在会里很多人跟我不是一条心，在清算那些人之前，我是不会公布出去的。”
我把资料还给他说：“你也有自己的行尸吧，在哪里，让我看看。”
他摇摇头，显然是不想让我知道，伸手拍拍我示意跟他走，他打开一间屋子，灯光亮起，只见正中间有个大铁笼子，里面用铁链锁着一个人。
这人浑身干瘦，许是灯光有些刺眼，他抬头用手遮挡，我看清这人时惊讶问：
“这...这是什么东西。”
刚进来时没仔细看，这是人么，虽然跟人很像，但这玩意头发光秃，浑身的皮肤呈现灰白色，手上指甲很长，眼球也是灰蒙蒙一片，就像白内障一样，说是怪物还差不多。
老余眼睛盯着笼子里的东西说：“这玩意就是那尸王创造出来的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