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就算能够将生死虫的预警作用屏蔽了,但伴随着饲养者死亡,它也会很快死去,气味标记仍旧存在。
只不过他们没了印记指引,只能一点点排查过去。
中间拖延的时间内,凶手怕是早已逃之夭夭。
找到凶手的难度可想而知。
白鸿光也没期望着一下便能找到,主要目标还是他的宝贝徒弟沈飞文,只要到了对方附近,命牌就会有所反应。
当务之急是先赶到炎狱附近,或许能找到些许信息。
“嗯?”
白鸿光突然低下头,一把掏出了沈飞文的命牌。
此刻,被裂纹几乎纵穿的命牌表面散发出了莹莹白光,正在微微轻颤。
栾承基也注意到了命牌的变化,惊声道:“看这反应,就在附近不远!”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在附近,但白鸿光可不会放过机会,心神一动,脚下风翎鹤瞬间会意,双翅振动,朝着能够使命牌反应增大的方向而去。
“呼——”
风翎鹤忽然止住身形,悬停于原地。
栾承基疑惑看过来,“怎么了?”
“消失了!”白鸿光死死盯着手中命牌,已经没有任何动静了。
“怎么会?”
“往回一点看看。”
风翎鹤当即调转方向,朝来时方向掠去。
几乎快要回到原来的位置,白鸿光还是紧紧握住命牌,面色难看,“不对,还是没有,我们被发现了吗?”
白鸿光停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
“嗡——”
命牌再度散发出光芒,颤动起来。
“快,这个方向!”
白鸿光当机立断,再度朝感应方向赶去,只是突然发现就是刚才那个方向。
风翎鹤再度转身,双翅猛挥,化作一抹白影闪掠天际。
“不对,又消失了!快回去!”
“呼——”
狂风席卷,风翎鹤身形微侧,在空中划过一个半圆,继续朝来时方向飞去。
“又出现了!再转!”
“消失了!”
“来了!”
“这个方向!那边……”
“……”
风翎鹤双眸转着圈圈,双翅摆动,晃晃悠悠停了下来,狠狠甩了甩脑袋,这才感觉清醒了许多。
它都不知道自己刚刚到底换了多少次方向,换到现在脑袋都开始发昏起来。
“会不会是命牌出问题了?”
栾承基扶着白鸿光的肩膀,双眼晕乎乎的看向命牌,还想再说些什么,却是猛然转过身躬起了身子,“哕……”
风翎鹤:“……”
好在栾承基早就不食五谷,仅是干呕了两下。
他费力咳嗽两声,深深喘了一大口气,“要不我还是自己走吧……哕……”
他没有契约飞行速度快的妖兽的原因之一,就是受不了这样的疯狂变向。
居然让他找回了修为境界在四境时,第一次骑着好友飞行妖兽升空的恐怖体验。
自那以后,他就专挑没翅膀的妖兽契约。
“不可能!”
听到栾承基的怀疑,白鸿光斩钉截铁否定道。
命牌这种东西绝不可能出现这种问题,反倒像是有谁知道了他们的行踪似的,带着沈飞文以命牌都反应不过来的速度来回跑动,在戏弄他们。
不过白鸿光看了看命牌上的大裂缝,忽然又没了刚刚的坚决。
这么来回折腾不是个事,白鸿光想着命牌感应到的方向,虽然时有时无,但方向一直没有过变化。
咬了咬牙,白鸿光再度让风翎鹤转换方向,锁定了刚刚的感应方向。
干脆不管命牌的反应,径直朝第一次感应到的方向赶,说不定就能找到原因。
看看到底是谁在戏弄他们,还是真是栾承基猜测的命牌损坏。
……
与此同时。
飞沙城中。
“呼呼……”
夹杂着黄沙的热风席卷全由土石建造的街道,行人裹着阻拦风沙的斗篷,或是就近找地方歇息躲避,或是快速朝家的方向而去。
瞅见沙尘越发靠近,周天收回视线,关上了窗户。
看着房间内立着的门框,周天伸手将其收回了储物宝具。
他这一路上在不少地方标记了位置,以及特意留下来一些门框,就是为了测试伏魔帝君卡牌的任意门之法的极限在哪里。
刚刚经过他一点一点的测试下,终于确定了大概范围。
最大范围勉强靠近了万里左右,超过这个范围,无论是他刻意留下的门框,还是记下的位置,通通无法回应,就好像标记消失了一般。
除非他重新回到这个范围内。
而且距离越是遥远,消耗也越大,连接的时间也越发长久,无法像短距离那样做到瞬间传送。
身体与神魂承受的压力也越发大了起来。
刚刚那一下彻底将他抽空,脑袋更是隐隐作痛,若不是有其余卡牌接力,他估计得好一会才能恢复行动能力。
好在总算是弄清楚了能力极限,免得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至于现在,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周天躺在床榻之上,合上了双眼。
房间内,书桌上的小黑子歪了歪脑袋,蹦蹦跳跳转移到了床榻上一角位置。
它拢了拢翅膀,挺着胸脯立在了原地,两只小眼珠随着脑袋左右转动起来。
在周天休息的时候,白鸿光与栾承基披着防风沙的斗篷,混在了行人之中。
斗篷下的手中,命牌剧烈颤动,指示着眼前的建筑——飞沙驿。
这是飞沙城中专门招待外来客人的客栈。
就在里面!
白鸿光感觉颇有些不真实,刚刚不断变换捉摸不定,如今就在眼前,咫尺可见。
“怎么办?直接冲进去?”
栾承基挑了挑眉,朝白鸿光传音道。
“不可,不能打草惊蛇,需从长计议。”
白鸿光眼中闪过一丝明悟,瞬间明白过来这绝对是陷阱。
客栈之中里面有数道不下于他的气息,敌暗我明,情况不明。
他们好不容易才乔装打扮混了进来,可不能就此冲动功亏一篑。
还是先了解情况,探出沈飞文的现状之后再做决定。
说不定现在正有人把持着沈飞文的性命,万万不可冲动行事,不然岂不是害了对方。
若是如此,那他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走!”
白鸿光挤了挤眼睛,当先往另一家靠近的酒馆走去。
栾承基赶忙跟上。
待两人离开,之前在门口迎客的小厮悄然来到柜台,朝着坐镇其中的中年小声汇报道:
“二爷,刚刚门口有两个外来人眉来眼去,一直盯着我们客栈,怕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