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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上旬,下午,“跑团”楼下。

潘小玲一家四口来到一楼的大厅。

前台小姐看到他们,立即让向旁边的几个保安使个眼色。

保安们也认出这一家人,立即将他们拦在电梯前。

“你挡着我干什么?”潘小玲大声喊叫,“我要见我女儿,她是‘跑团’的总裁!”

保安们根本不跟他们搭话,直接将他们推出门外。

殊不知,这正是潘小玲要的结果,她和女儿对视一眼,突然将自己的发髻弄乱,往地上一躺,放声大哭。

“陈虹,你这个没良心的!我把你拉扯那么大,你一发财就忘了我这个亲娘!”

“陈虹,你狼心狗肺!我妈生你养你,你居然让保安动手打她!”

母女两个扯开嗓子,一唱一和,居然还有点秦腔的味儿。

来大厦办事的人,还有路过的市民,看到这里一幕,都停下脚步,想听听是怎么回事。

巧得很,一个戴着眼镜、脖子上挂着相机的中年人凑上来:“阿姨,你这是怎么了?我是报社的记者,你有什么委屈,可以说给我听!”

这还真是个记者,曾经是郄教授的学生,新闻传播专业的。

潘小玲见到来了自己人,立即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多年来为了陈虹节衣缩食,含辛茹苦地培养她上大学,如今她带着后夫和一双儿女来看她,却被她让保安推搡出来。

听说与“跑团”的老总有关,市民们兴趣十足。

不明真相的群众是最愿意相信这种事情的,他们都帮着潘小玲骂陈虹。

这个记者也不知道潘小玲说的是真是假,按理说,他应该首先核实,起码也要给陈虹打个电话。

可是,这家伙曾经有把柄落在郄教授的手里,郄教授跟他说,只要他今天去采访,郄教授就把他当年写的悔过书还给他。

记者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前来采访,并且记录下潘小玲所说的话。

采访结束,潘小玲一家抹着眼泪离去,记者回到报社写稿。

主编接到稿子,脸色一变:“小苟,这个潘小玲一家人的话你核实过了吗?”

苟记者头皮硬,嘴也硬:“核实过了,陈虹的老家人也可以证实潘小玲的话!”

主编沉吟片刻:“真实的就好!你应该知道,陈虹是程骁的女人,写她的负面消息是要承担风险的!当然,我也不是怕事,据说程骁本人也很宽宏大量。但是,肚量再大的人,也不希望被人造谣,尤其是这种不孝顺父母的谣!”

“千真万确!”苟记者就差指天发誓了。

苟记者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郄教授也威胁过他了,如果他这次的稿子发不成,就把他当年的劣迹公之于众。

“那好吧!你的文字功底还是不错的!”

主编说着,他在这篇稿子上签字,这就表示可以见报。

他们这家报社,在金陵就属于二流,在全国范围内排名更靠后。主编隐隐希望,报社能靠着拉名人下水火一把。

……

“跑团”顶楼,陈虹已经接到一楼前台打上来的电话。

听说有记者采访潘小玲,陈虹有点慌,立即给程骁打电话。

“记者?哪里的记者?叫什么名字,哪个报社或者电视台的?”程骁问道。

“这、保安们忘记问了!”陈虹自己也忘记交待下面的人。

程骁笑着安慰她:“不要怕!你身正不怕影子斜!”

身边的秦葭说道:“哥哥,要不我给我嫂子打个电话,让全省的报纸检查一下今天晚上的版面?”

秦山的媳妇巩凡凡原本在省委办公厅工作,去年调到省委宣传部过渡一下,省委宣传部管着全省的报社、电视台和网站。

程骁笑着点头:“那你跟嫂子说一声!”

但是,秦葭刚刚拿起电话,程骁又说:“别打!”

“哥哥,你是什么意思?”

“让事态发酵一下,”程骁的嘴角浮现一丝狡黠,“与其堵住记者的嘴,不如让他们自己打自己的脸!”

秦葭瞬间就明白程骁的意思。

陈虹当年受的苦,都是真的,她的生母再能编,程骁随便想个法子,就能将潘小玲的谎言揭穿。

如此一黑一白,先抑后扬,陈虹在大众心目中的形象更加正面,更加深刻,看今后谁还敢诬蔑她。

“好吧,听你的,哥哥!”秦葭就喜欢程骁这种坏坏的笑,禁不住在他的面颊上亲了一口。

女儿沧溟看到了,也从旁边爬过来,要亲亲。

程骁把女儿抱在怀里,亲了一口,又说:“这个记者也硬气,整个金陵的人都知道小虹是我的女人,他还敢报道这件事!有点蹊跷!”

他这么一说,秦葭也冷笑道:“哥哥,难道是冲我们来的?”

程骁缓缓点头:“当年,小虹的一个录音,姓郄的被贬到大西北。他一起怀恨在心。想必他也知道,小虹是我的女人,他抹黑小虹,就是想给我添堵!”

秦葭想了想:“哥哥,你说如果甘省邮电学校突然搞一次体检,郄教授能不能查出艾滋病毒?”

程骁笑道:“老戚在那边调查时,听工程队的人说,郄教授跟于大美睡过起码四五次,他体内肯定已经携带了病毒!”

“那我就给甘省那边打电话,让邮电学校组织体检!”

秦葭的三叔,是甘省的常委。他虽然跟秦葭的父亲不是一个母亲,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

程骁却又说道:“暂时不要!”

“为什么?”

“郄教授一旦知道自己是携带者,要不了多久,潘小玲的丈夫也能查出来,那么潘小玲也不能幸免。你要知道,大众更同情弱者,尤其是这种得了绝症的弱者!”

“可是,让郄教授这种人一直逍遥下去,他会再跟别人睡,不知道又要害了多少人!”

程骁在女儿的鼻尖上蹭了蹭:“他现在不知道自己是携带者,或许还自重身份,不会随随便便地找一些站街女。如果他知道了,就有可能自暴自弃,那样的话,那些站街女、发廊妹就危险了!”

秦葭一听:“也对啊!哥哥,你总是比我想得长远,难道是因为我生孩子太多的原因吗?人都说,一孕傻三年呢!”

程骁也在她的鼻尖上蹭了蹭:“你可一点也不傻!你是在我身边,习惯性依赖我,自己不愿动脑子!”

秦葭张开双臂,将程骁和女儿都抱住:“有你这样的男人,谁还愿意浪费脑细胞?”

……

第二天中午,程骁和秦葭来到跑团,与陈虹一起吃午饭。

他们刚刚拿起筷子,秘书邓菲菲从外面跑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陈总,你上报纸了!”

三人一听就知道,是昨天潘小玲在记者面前说了陈虹的坏话。

他们接过报纸,第一眼就看到潘小玲那眼泪汪汪的可怜相。

在这则新闻里,潘小玲将自己描绘成勤俭持家、任劳任怨、忍辱负重的老母牛形象。陈虹则被说成贪慕虚荣、忘恩负义、刁钻刻薄的白眼狼。

一篇文章还没看完,陈虹已经泪如雨下:“学长,他们太欺负人了!”

秦葭搂着她的肩膀:“别往心里去!哥哥会立刻让事件反转的!”

程骁用餐巾纸给陈虹擦去泪水:“我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正好,我们利用这次的机会,给你本人和‘跑团’做一波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