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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夏苏木就好像在自己身上加了防弹衣,不管是多高的伤害值,都无法真正伤害到她的内心。

就像现在,她乖顺地跟着叶南星进入木兰苑。

就算前面说这个地方是叶南星给白菱歌建造的,现在还是能面不改色进入,甚至还起了兴致左右看看。

木兰花已经凋落,只剩下残存的枯枝,里面灯光尽数亮起,和外面的黑夜截然不同。

“以后,这也是你的家。”

叶南星看着夏苏木:“要是有不喜欢的,可以重新换。”

他语气顿了顿:“现在你先住下,等婚后我们再挑个好地方。”

“是怕白菱歌晚上来找你吗?”

自从意识到白菱歌是个什么人,夏苏木说话肆无忌惮起来,她的手划过棉质沙发,上面触感软糯,一看就是上等货。

这里的装饰和叶南星其他房产的装修不同,暖黄色的灯光,沙发中间铺着厚厚的地毯,一直延伸到电梯和楼梯前面。

夏苏木一直以为他是将这其中最好的楼层留下,没想到他只是随便找了两层,上下打通,其中做了电梯连接,楼梯在旁边顺势而上,长长的水晶灯落下,顺着楼梯流光闪耀。

一切都是温馨的画面。

要是以前的夏苏木会很喜欢这样的装修,她一直认为,家里的布置就应该是这样的,可惜夏商喜欢给外人展示夏家的底蕴,很多都是中式风格,沈佩莲心疼夏苏木,专门给她在自己的房间里这样布置。

只是夏苏木是不会告诉叶南星的。

她只是草草看了两眼,然后问:“我现在住哪?”

叶南星刚想说住他的房间,想到夏苏木现在的态度,话锋一转:“楼上书房左手间。”

说着就去吩咐:“去把那个房间收拾出来。”

在旁边等着的佣人一惊,看向夏苏木的眼神也谨慎起来,小心翼翼应了一声,几个人就麻溜上楼。

夏苏木嘴角含笑,眼神却是冰冷的。

“我以为,你会让我住佣人房。”

她不是调侃,是真的这样想过的,当初她刚回来,夏苏舟不就是这样安排的吗?

从从前的位置上摔下来,被人肆意凌辱,可不就是他们认为最好的羞辱方式吗?

叶南星刚要解释,夏苏木就移开了视线。

他也只能悻悻闭嘴。

“要不要喝水?”

楼上佣人还没有下来,夏苏木只是站在沙发旁边,看着大片落地窗户外面的夜景,现在天黑,只能看见两岸星点灯光。

不得不说,木兰苑的建造地点实在很妙,一个窗户方向可以看到江景,一个窗户方向是小区内景,大片的绿树葱郁的树木遥遥而立,或许春暖花开时还能看见无数木兰。

叶南星对白菱歌,也算是情深义重。

夏苏木打了个哈欠,她没什么心情去回答叶南星的问题,只是站在那愣神。

叶南星以为她是困了不想说话,就亲自去厨房倒了杯水,医生叮嘱过,夏苏木目前在喝水上面也有要求,胃已经承担不起冰水这种刺激性的情况,他便专门买了个能及时倒出温水的机器回来。

“喝一点?”叶南星将水杯伸出去,“要不要让他们给你热杯牛奶?”

夏苏木看了眼他手上的杯子,透明材质里面是水波流动,在高级灯光下显得手指如白玉温润,她原本不想接地,但想了想还是点点头。

叶南星笑起来,这样算是进步了。

想着刚才夏苏木的表情,叶南星没有接受佣人的帮忙,自己亲自动手,可是等到他把热热的牛奶端出来以后,夏苏木毫不犹豫地浅笑一笑。

“对不起,我还是闻不了牛奶的味道。”

心脏如同被一只大手攥着,闷闷的疼痛在这一刻传遍了四肢百骸,好像手上拿着的不是牛奶,而是能将他凌迟处死的钝刀。

叶南星勉强笑了笑:“没关系。”

他好像是自我安慰,又轻声念了一句:“喝水也可以。”

夏苏木转过身,或许这对叶南星来说,算是轻微的难堪,可这样的情况,她早就经历了无数字。

也许她是在无理取闹,但她的真实情绪被挤压了无数次,早就忘了真正的不讲理是什么样子。

夏苏木敛下眸中的一丝犹豫,神情无波无澜。

这样的神情在叶南星面前,恰恰让他无比心疼,自从直面他对夏苏木的感情后,很多时候,他都对夏苏木生不起气来。

当初那些被强硬压下的感情,每天都在以不可想象的速度生长,直到他看到夏苏木踏进这里为止。

还好,这一切都还来得及。

他看着夏苏木的背影,心里默念,五年失去的时间,他一定会百倍千倍地补偿回去。

楼上大概收拾了一个小时,她们经过夏苏木身边眼神根本不敢抬头看,脚步又轻又稳,显然是把她当做了女主人。

夏苏木不想去解释,径直上楼找到了那个房间。

书房左右两边都有房间,夏苏木没有来过这里,只是往打开的门里走进去,里面设施一应俱全,床单被罩显然是新换上去的,旁边的床头柜甚至还放上了新鲜花卉用来安神。

夏苏木看出了这不是客房,应该是叶南星自己的房间。

整体色调偏灰,结果床罩等能替换的都成了浅色,显然一开始叶南星是想让她住别的房间。

她走进洗手间,里面容纳了两个洗手台,还有一个大浴缸,黑灰的颜色就像主人的性格一样,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夏苏木仔细辨别了一下,才放心地拿起牙刷开始洗漱。

视线无意飘到镜子里,镜中的她,已非昔日模样,里面那个女人已经没有一开始回来后十分明显的蜡黄皮肤,泛起从前那种健康的,带着些许粉嫩的颜色,枯槁的长发也开始焕发黑色光亮,只是发尾开叉怎么也下不去。

那双明亮的小鹿眼微微耷拉,好像被淋过暴雨后无处藏身的流浪狗,她从前的明媚个性,怕是永远都回不来了。

夏苏木却一点惋惜都没有,只是麻木地做好一切,然后换好衣服准备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