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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苏木没把叶南星抽风的行为放在心里,现在她更纠结的是怎么回去,她不知道自己跟叶南星的那个赌约是否有效,现在两人撕破脸,很显然用他的个性是一定会否认的,而沈佩莲则是每个月都在给她二十万零花钱,夏家和叶家也在两人订婚后开始给她转账五十万用来置家。

但两家只是这个月开始,因此夏苏木账面上的钱还远远不够她和枝枝未来的生活。

她想让枝枝过得很好,至少是衣食无忧的,因此她不敢多动账面上的钱,现在公交车已经错过,要是打车回去就要上百块。

夏苏木挠了挠头,幸好现在每天都在吃枝枝带来的药,不然她现在肯定又要崩溃。

情绪问题是她现在最担心的,心理介入确实能让她从不正常到表面正常,但真正要摆脱还是要靠自身努力。

夏苏木清楚,如果想要以后不是枝枝的累赘,她现在的情绪问题是最需要克服的情况。

在公交车站牌前面站了一会,夏苏木认命决定走回去:“反正也不是没走过,至少国内比国外安全不是?”

她深吸一口气,结果全是降温后的冷度,夏苏木没忍住缩了缩脖子,只能庆幸自己出门前包裹严实。

脚步一踏,身后有车灯亮起,前面的路瞬间被照亮,她往后一看,是萧宴的车。

“这次真是巧遇。”

萧宴将车内温度调高,双手摊开往上做投降状:“我来这里跟客户刚吃完饭,你闻闻我身上还有酒味。”

夏苏木自然一进车门就闻到了,闻言只是淡淡道:“酒后驾驶,我算不算用命在陪你?”

萧宴笑了:“是客户喝酒,跟我可没什么关系。”

夏苏木扭头看向车外黑漆漆的天,并不多说。

那天在咖啡厅见完面后,两人就再也没有接触,连联系都没有了。

“那本日记对你帮助大吗?”萧宴还是想问,他一边看着路况,一边用眼神小心观察她的状态,“还是说有什么需要再知道的。”

夏苏木只是平淡开口:“那本日记本我找时间会还给你。”

萧宴满嘴苦涩,只能咽下自己的苦果:“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

自己身边的男人喜欢白菱歌,他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或许之前高中和大学还有更多的男人,简言不就是其中一个吗?

她已经习惯了。

在白菱歌身边,被剥夺的身份和关注。

她抢走了爸妈,抢走了哥哥,抢走了她的学历和存在,不管她是活者还是死了,总是有能力让自己一败涂地。

夏苏木原本就不是个喜欢争夺的性格,现在的状态下她更是破罐子破摔,至少她笃定,白菱歌抢不走枝枝,这就足够了。

男人,只是聊胜于无罢了。

车内陷入了一阵安静,路况从昏暗大道开进市区,喧闹的人声不绝于耳,萧宴找个地方停下来。

“怎么了?”

萧宴看向夏苏木,诚恳道:“最后陪我一次,以朋友的身份。”

夏苏木定定看了他两眼,突然垂眸一笑:“这次是谁在拍,狗仔吗?”

萧宴上翘的嘴唇僵住,他现在宁可让夏苏木骂自己,也不希望她一直用这样淡定的表现来跟自己对话,至少歇斯底里还代表她在生气。

现在这样,她好像是真的无所谓。

“走吧。”夏苏木打开车门,“记得新闻标题写得好看点。”

她的阔达让萧宴一愣,等开车门下去后,夏苏木已经在路边等他过去。

萧宴只能停好车过去:“你真的不生气吗?”

夏苏木歪了歪脑袋,后面无数家店面的灯光将夜色点亮,也将她眼眸中的淡漠照得一干二净。

“我为什么要生气?”夏苏木很是淡然,“丢脸的又不是我,是叶南星不是吗?”

她揣着口袋往亮处走,背影莫名多了丝无奈:“更何况,我早就没有什么所谓的脸面。”

夏苏木转过身,侧脸被灯光照得极亮,但没有任何情绪,只剩下麻木。

她的话在萧宴耳里震耳发聩:“在我第一次在垃圾堆里翻出晚餐后,你所谓的视频对我根本没有伤害力量。”

是啊,人只有吃饱能活下去才能去考虑所谓的名声。

当一个人连吃饭的尊严都做不到,那么她在别人眼中是好是坏重要吗?

不重要的。

夏苏木收回自己突然弥漫起来的悲伤,尽可能压抑下去,这样的状态太多次了,要是在国外,她还能买镇定剂给扎在身上,但国内不行,至少不能让任何人察觉到,她有问题。

她只想跟枝枝好好活着。

但绝对不能是在精神病院。

两人沉默并排前行,两边有无数热闹的摊贩叫卖,其中飘散的味道让人不由食指大动,但萧宴看夏苏木都没什么兴趣。

“是没有吃夜宵的习惯吗?”

夏苏木笑了笑,并未回答。

她不是没有吃夜宵的习惯,相反她很喜欢吃夜宵。当初青春期塑形,她胃口开始变大,沈佩莲为了保证她的身材,每天都让营养师专门给她安排三餐,听上是对身体好,但嘴巴很多时候也会觉得没味道。

后来认识丁惜和白菱歌后,她们会带她去城市的小摊或小店去吃东西,那些被沈佩莲定义为不卫生的小吃,却让她打开了美食新世界的大门,后来三人闹掰,夏苏木也会偷摸在晚上借口参加宴会偷偷跑出来解馋。

烧烤、火锅、麻辣烫这些都是她最中意的,可惜这些留味太严重,她总是需要吃完后在外面多停留一会喷点香水再回家。

等身材保持完毕后沈佩莲也会偶尔带她去高档包厢里尝火锅或者各地美食,但不管吃多少,都没有半夜偷摸溜出来那样畅快。

后来再次回国,这些东西她就碰不了了。

哪怕不放辣,她都没办法咽下,就连普通白粥,她都只能吃一小碗里的三分之一,她的胃早就在国外的五年里吃坏了,稍微加点味道的东西,她都扛不住。

这样下来,她现在对这些反而没有什么欲望,只是用来怀念当初那个在范围内去反抗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