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
一缕柔和的光线钻进盛知许的眼睫毛下边,意识逐渐回笼。
努力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居然是华丽的水晶吊灯洒。
盛知许自然明白这次又是被人绑架就了,但这一次被绑的环境也太好了吧!
她心中一惊,猛地坐起,看见床边坐着一个身着白色西装的男人。
“我——,你是谁?”盛知许摸了摸后脑勺,没有任何痛感。
男人身形修长,坐姿端正,一头精心打理的金发在灯光下微微泛光,脸庞线条如雕塑般硬朗,眼神深邃又带着一股邪气。
他手里还握着一根类似权杖的物件,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仿若宫廷男爵般的优雅气质。
盛知许瞬间警惕起来,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用力揪着被子。
这男人难不成是贵族公爵?
男人察觉到盛知许畏惧的目光,缓缓开口,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你醒了。”
他声音低沉而柔和,好像怕惊扰到盛知许,却又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盛知许瞪大眼睛紧紧盯着他,“我不认识你。”
这个人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不知道这是谁的仇家?难道是意莓的?看年纪也不像啊!
说话间,盛知许的手在被子下边偷偷摸自己的手机。
男人微微歪头,目光在她脸上游移,那眼神像是在审视一件稀世珍宝,又像是在探寻着什么,“我是wendy的哥哥。”
他轻声说完,空气静止了几秒钟。
盛知许心中一紧,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急于辩解,“我只是长得和温蒂像,我不是她。”
温蒂,这是wendy的哥哥,不是说wendy是孤儿吗?还不会温蒂也是千金大小姐吧!
这难道是温蒂真的哥哥,寻找失散多年的妹妹,却发现她妹妹早就死了……
不对不对,她肯定是看宋寒舒老师的书看多了。
男人脸色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暗沉天色。
他微微眯起双眼,“我知道,她死了。我这次回来,就是要让意廷付出代价。”
说罢,他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权杖。
盛知许心中一凛。
难道意廷被举报进去,是这个男人的原因?
这男人知道温迪和意廷之间发生了什么,看样子,也家世显赫。
盛知许不着痕迹地往床边挪动,双脚悄悄探向地面,眼神不断扫视着周围,寻找着逃跑的机会,同时佯装镇定,“你到底想干什么?”
男人看穿了她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不紧不慢地开口,“你不想知道,是谁害你流产的吗?”
盛知许的身体瞬间僵住,原本挪动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这个人知道她为什么流产?怎么可能!他又不在意家,怎么可能知道。
可盛知许还是输给了不甘心。
她薄唇微微颤抖,仰起头看着那个男人,“你知道什么?”
男人站起身,缓缓走向盛知许,“当时你先喝了一碗粥,那粥里被下了堕胎药。之后,还被意家人推下楼梯,他们就是要确保你孩子一定会流产。”
他站在盛知许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漆黑的眼眸中竟然多了几分怜悯。
盛知许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同一纸惨白的宣纸,毫无血色。
那碗粥,可是意莓递给她的,她记得很清楚。
她说她不喝粥,意莓说天气冷,让她喝点暖暖身子。
想到这里,盛知许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眼眶渐渐发红。
“只要你配合我,我会把那些害你的人全都送进监狱。”男人微微弯腰,脸凑近盛知许,好像在看一只受伤委屈的小猫。
盛知许握紧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咬着下唇,迟迟没有答应。
即使这个男人说的是真的,也没有任何可以支撑她相信他的理由。
盛知许喉结动了动,“你为什么帮我?”
“很简单,因为我也恨意家。”男人站直了身子,慢慢走到了客厅中央。
云榭华府,意泽刚刚下班回家。
今天来迎接他的只有阿恒。
“阿恒,妈妈呢?”意泽一只手抱着阿恒,在客厅里到处搜寻盛知许的身影。
阿恒:“妈妈还没回来呢!”
意泽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安,急忙掏出手机拨打盛知许的号码。
听筒里却只有单调的“嘟嘟”声,始终无人应答。
意泽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
特殊时期,他真的很担心张雪会对盛知许下手。
王姨听到声响,急忙从厨房快步走出。见意泽如此焦急,赶忙劝慰,“二少,您先别着急,说不定太太照顾意莓那边走不开,再等等看。”
意泽哪里还等得下去,他一边在客厅里来回急促踱步,一边迅速联系身边所有可能知晓盛知许下落的人。
他连医院的电话都打了,医院的人说盛知许下午没有去过医院。
意泽一拳砸在墙上。
果然又出事了。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意泽立马接通电话,
“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在地铁站被绑架了。”
“继续查!查她到底在哪里!”意泽扯了扯领带,双眸狭长又狠戾。
不到五分钟,张秘书汇报说盛知许在美云酒店。
意泽一刻也不敢耽搁,一路飙车抵达美云酒店。
车停在门口连车门都来不及关,他径直冲向电梯,手指如雨点般急促地按下通往总统套房所在楼层的按钮。
电梯门刚打开一条缝隙,他便侧身挤了出去,朝着第一间总统套房奔去。
这个套房门口有几个保镖如铁塔般矗立在门口。
意泽心急如焚,他眼睛里酝酿出一场风暴,压低声音吼了一句,“让开!”
保镖们却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意泽往前走了一步。
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保镖上前一步,伸手拦在意泽面前,“抱歉,先生,未经允许您不能进去。”
“我在说一次,让开。”意泽一边说一边挽起了袖口。
那几个保镖们却死死挡住他的去路。
意泽忍无可忍,瞅准时机,一个箭步上前,用肩膀狠狠撞向其中一名保镖。
那保镖被撞得后退几步,却又迅速稳住身形。
意泽抬起脚,“砰”的一声撞开房门。
他冲进客厅,“盛知许!”
客厅里只有一个男人悠闲地坐在沙发上,手中摇晃着一杯红酒。
看到意泽,他脸上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容。
意泽双目通红,几步冲过去,像拎小鸡一般揪住男人的衣领将他从沙发上拽起,“盛知许去哪儿了?”
男人却不慌不忙,轻轻拍开意泽的手,整了整被弄皱的衣领,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她早就走了。”
意泽心头一紧。
坏了,盛知许出事了。
「本文已进入收尾阶段,大家不用屯书啦!寒假就可以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