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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耕穿上了一件蓝色的的确良外衣。崭新的。

裤子也换了,也是崭新的,也是的确良布料。

大嫂还给他买了一根本地傣族寨子里手工制造的黄牛皮皮带。

这根崭新的皮带很拉风!

秦耕焕然一新,除了内裤和衬衣打补丁,外面看,那真的是很光鲜了。

秦耕是勐养医院第7个没有穿补丁衣服的人。

把邹晓渔羡慕得满眼都是嫉妒的光芒。

“你家大嫂真好。”邹晓渔说。

“嗯,你想要的牛皮皮带呢?”秦耕注意到,邹晓渔换了一个帆布皮带。

“等一下,不急。”邹晓渔的愿望没有实现。

他把衬衣塞进裤头里,皮带就格外打眼。

也不错。

很新的一根帆布皮带,也是一种不错的奢侈品,事实上,一半的男人根本就没有皮带,有的即使有,也是二手三手,没有皮带的人,都是布条绑着裤头。

在女人中,如果哪个女子有一条彩色的塑料皮带,把衬衣放进裤头,立马就有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

还会特别有女人味。

但是,很少有女人敢这样夸张,因为皮带把腰身勾勒得过于清晰,特别是臀部就完全暴露了形状。

王晓雨是勐养医院唯一的一个敢这样的的女子。

她也是发了加班费之后才买的。

也许是受到了秦耕的影响,她变得有几分新潮。秦耕喜欢灌输一些新潮的思想。

秦耕的心情特别的好,梦寐以求的东西,终于穿在了身上。

人靠衣装马靠鞍,秦耕穿上崭新的衣裤,人立马就精神了很多。

宽敞的病房内,阳光透过窗户洒下,照亮了每个角落。这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让人感到既熟悉又安心。

病床上,一个个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病人正安静地躺着,他们的面色都显得很平静,他们都庆幸是住在勐养医院。

而那些原本负责照顾这些病人的医生和护士们脸上虽然还带着疲惫,但他们的精神面貌很不错,好日子就在前头。

因为,钩体病正在迅速减少,疫情也在逐渐消退,流行性出血热的重病号也转为普通病人。

原本每天都有大量的重病人转入,现在已经连续三天没有新的重病人转入了。这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终于可以稍稍喘息一下了。

秦耕坐在办公室桌子上,正在给医生护士讲他前世打猎的趣闻,只是,把前世的时间改在了前些天。

邹晓渔听得入神。

他也知道秦耕不久前确实吃了野味。

王国平则一边写病历,一边听秦耕讲故事。

“等疫情正式结束后,我带你们一起进山,在山上野炊,到山上采蘑菇,打猎。我要买一支火力强大的猎枪。”秦耕大声说。

疫情可以看到黎明的曙光了。

“那太好了!”第一个热烈拥护的是王晓雨。

毕竟,这场疫情实在太严重了,持续时间也太久了,已经两个月了,都到了精疲力尽的时候。

谁不想出去放松一下?

然而,就在大家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时候,一场新的危机悄然降临。

突然,一名门诊护士急匆匆地跑进来,神色紧张地告诉大家一个消息:“不好了!刚刚收到通知,另外一家医院发现了三例霍乱的新病例,而且这三个病人都在转运的路上,而转运的方向正是我们医院。”

听到这个消息,整个病房瞬间变得沉默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震惊和担忧的神情。

霍乱?二号病,烈性传染病!那可是一种极其危险的传染病啊!如果处理不当,后果不堪设想。

本来,一些严重的疾病,都是转县医院。

而县医院这道门一直以来管理得非常严格,只允许特定的人员进入,重病号不允许转出。但没想到,其他医院竟然无视规定,将病人直接转到了勐养医院。

郑少文把这一消息通知了局里,局里也吓着了,霍乱!

最近是怎么回事啊,钩体病疫情才刚刚有了起色,流行性出血热还正在高发期,现在再来一个霍乱!

霍乱,是甲类传染病。而钩体病和流行性出血热都是乙类传染病。宁愿发现1000例乙类传染病,也不愿意发生1例甲类传染病,这是医卫系统每个职工都明白的基本常识。

现在过来了3例传染病,勐养医院马上就要变成疫区,马上就要封闭,里面的医护人员就要被封闭在里面,一直等疫情结束。

郑少文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祈祷县里派出的车子能够在病人转到勐养医院之前把转院车拦住,县里很明确,必须放在县医院治疗。

如果转运车到了勐养医院,那问题就严重了,勐养医院就成疫区,医院范围所有的人都许进不许出,就包括已经在医院的病人。

车子在竞赛。

转院的车子也知道,他们必须尽快赶到勐养医院,到了勐养医院,县里就不能动病人了,病人就落地生根,他们就会得到勐养医院的治疗。

都知道,勐养医院的死亡率远低于县医院。

县里的车子也在拼命地跑,他们要把病人的车拦住,不能进入勐养医院。

特殊病人必须由指定的医院收治,指定的医院符合隔离条件,符合医疗设备设施要求,还要符合人员配备。

这是不能通融的。

汽车犹如脱缰野马一般飞驰,它们似乎在进行一场紧张刺激的比赛,每一辆车都竭尽全力地向前冲刺着。

前面的司机紧握方向盘,眼神专注地盯着前方,脚下不断踩油门;

后面的司机则一脸焦急,频繁变道超车,试图超越前方车辆。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逐渐西沉,天空变得越来越暗。然而,这些司机并没有因此放慢速度,反而更加疯狂地驾驶着自己的座驾。

他们心中只有一个目标:尽快赶到目的地。

郑少文手心里都是汗。

宋瑾之则是面色惨白,他知道,一旦病人在勐养医院落地,自己作为业务副院长,整个治疗就落在自己身上。

他害怕。

他知道,他的能力担不起这副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