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大营
耶律尧光神色黯然,低垂着头,声音中满是不甘与自责:“母后,儿臣此次与李尘交战,不慎落败。”
述里朵端坐在虎皮大椅上,面色凝重,目光如炬地盯着耶律尧光,缓缓说道:“尧光,你自幼在马背上长大,久经沙场,怎会败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李尘手里?”
耶律尧光咬牙切齿,握紧拳头说道:“母后,那李尘可不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我觉得,咱们是中了李嗣源的计谋了,这李尘,乃是中原玄冥教之主,功力深厚,那李嗣源不安好心,据传他也曾多次在李尘手上吃了不少亏!”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耶律质舞匆匆走进营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惶恐说道:“母后,儿有罪!儿在儒州被玄冥教李尘打败,儒州已失,特来向您请罪!”
述里朵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闪过一丝惊怒,厉声道:“又是李尘!这李尘到底是何许人也?竟然连你也不是对手吗?”
耶律质舞满脸羞愧,头垂得更低,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李尘的身影。她也不知为何如此,明明对这人厌恶至极,可一想起交战那天的场景,她就满心羞愤。
“哼!” 耶律质舞柳眉倒竖,美目一闪,贝齿紧咬下唇:“再见到此人,我定拼尽全力打败他!”
与此同时,漠北大营外,夜色如墨,万籁俱寂。李尘身着黑袍,如幽灵般悄然浮现。
“什么人?” 守营侍卫瞬间警觉,寒芒闪烁的矛头如林般齐刷刷指向李尘,厉声怒喝划破夜空。
李尘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笑容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森寒。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他已如黑色的幻影般疾冲而出,速度之快,竟在原地留下一道短暂的残影。只见他双掌翻飞,带起呼呼风声,如重锤般精准地轰向左右两侧的两名侍卫。这两掌看似随意,却蕴含着千钧之力,空气在掌风的挤压下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两名侍卫甚至来不及做出更多反应,便被这股磅礴大力正面击中。他们如同被狂奔的蛮牛撞上,身体瞬间离地倒飞出去,口中鲜血狂喷。手中的长枪在这股巨力的冲击下,扭曲变形,宛如软泥般从手中脱落。
“砰!砰!” 两声闷响,两名侍卫重重地砸在数丈之外的地面上,砸出两个浅坑,激起一片尘土,四肢抽搐几下后便再也动弹不得。
李尘一击得手,身形不停,如黑色的闪电般径直朝着漠北大营的深处狂飙而去。
大营内,烛火摇曳,昏黄的光线在营帐中肆意舞动,将述里朵、耶律尧光和耶律质舞的身影拉得扭曲而修长。述里朵面色凝重,看着眼前的耶律尧光和耶律质舞,眉头紧紧拧在一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沉声道:“看来,这李尘绝非等闲之辈,我们怕是被李嗣源那老狐狸利用了啊!”
就在这时,一阵寒风如利刃般,顺着营帐的缝隙狠狠灌了进来,烛火猛地摇曳几下,几乎熄灭。与此同时,营外突兀地传来一道清朗却又透着几分冰冷的声音:“不错,王后现在可谓是骑虎难下,若是强攻,恐怕最后得利的只会是他李嗣源!而且耶律阿保机去世后,各部落之间本就蠢蠢欲动,如今若是王后做不出什么成绩,若是不攻,只怕难以服众!”
“什么人!” 听到这声音,耶律质舞和耶律尧光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警觉起来,
营帐内的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张拉满的弓弦,一触即发。
而后,只见营帐外,一个身影缓缓朝着营帐内走来。那人步伐沉稳,不疾不徐,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尖上。随着身影逐渐靠近,众人终于看清,来人正是李尘。
耶律质舞美目圆睁,眼中满是愤怒与警惕,手中法杖指向李尘,娇斥道:“李尘,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孤身闯入我漠北大营,莫不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李尘神色镇定,面对耶律质舞的怒喝,他非但不惧,反而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目光饶有兴致地在耶律质舞身上打转,悠然说道:“哟,大萨满,几日不见,还是这般火爆脾气。我孤身前来,你怎就笃定我是嫌命长,而不是对你念念不忘呢?”
耶律质舞气得俏脸通红,眼中满是羞愤,娇斥道:“李尘,休要胡言乱语!你这登徒子,竟敢在我漠北大营肆意轻薄!”
此时,述里朵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李尘,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冷声道:“你就是李尘?既然来了,那就留下吧!”
耶律尧光听闻,毫不犹豫地抽出长刀,刀身寒光闪烁,身上杀意瞬间弥漫开来,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就要向李尘扑去。
耶律质舞见此,不知为何,心中竟泛起一丝犹豫。她咬了咬下唇,看向述里朵,犹豫道:“母后,此人如此大胆闯入,必有依仗。不如先听听他究竟有何目的,再动手也不迟,万一……”
述里朵眉头紧皱,眼神中透着决绝,厉声道:“无需多言!他三番五次坏我大事,今日竟敢孤身犯险,绝不能放过他!先拿下,再审问!”
耶律质舞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何会替李尘说情,但见述里朵执意要先拿下李尘,最终还是下定决心,与耶律尧光一同朝李尘攻去。
耶律尧光率先发难,手中长刀挽出几个凌厉的刀花,如闪电般朝着李尘的咽喉刺去。李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形如鬼魅般一闪,轻松避开这致命一击。他顺势欺身向前,右拳裹挟着劲风,直逼耶律尧光面门。耶律尧光赶忙横刀抵挡,“砰” 的一声闷响,拳与刀碰撞在一起,震得耶律尧光手臂发麻。
耶律尧光被震退后,耶律质舞紧跟其后挥舞着手中法杖,从侧面攻向李尘。法杖带起呼呼风声,直取李尘肋下。李尘感受到侧面袭来的劲风,却不慌不忙,头也不回地说道:“大萨满,刚刚还帮我说话呢,怎么这会说打就打起来了。” 同时,他身形一侧,如游鱼般灵活地避开了这一击。
耶律质舞娇斥道:“休要胡言,看招!” 她双手紧握法杖,猛地发力横扫,杖身化作一道黑影,直逼李尘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