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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第二天元绮早朝的时候就向皇帝启奏,禀明自己要去各地巡查。此时的冰价已经初步得到控制,初见成效,皇帝乐见其成。当日便准她离京,并派了两百御林军护卫。

元绮下朝后去太府寺做安排,姚德兴如今唯元绮马首是瞻,于是命他坐镇太府寺,方肃山依旧在架部司盯着钱三京。

离开前,她去镇国公府见了元穆与子湛,便离开了上京。

车驾使出上京城后,她没在官舍留宿,而是直奔北方而去。天黑时途经一片密林,马车忽然被人围住,黑衣人不由分说地杀过来,御林军正面抵挡,但火簇如箭雨一般落下来,瞬间将马车点燃。

“快送郡主走!”

随行的宫女太监从马车后方架着郡主四散奔逃躲进密林之中,御林军断后,但已折了三分之二人。

当夜之惨烈,御林军的尸体与马车一起烧成了灰烬。

但长孙家也并不好过,元绮离开前曾去拜访了新任的礼部尚书,实则是元穆暗中提携上位的。元绮走后,新任礼部尚书便私下去皇帝那里求两桩亲事,第一桩是长孙一诚的。

他道皇帝如今已经饶恕祁王,为彰显陛下仁心,友爱兄弟,是时候该赏赐些什么了。李瑜还流落在外,若是知道天子宽仁说不定也早日自首。祁王不好赏,却可以赏定王,说白了当年他是因为嘉柔逃婚才被囚禁,但如今北方已经归附,改朝换代,还是皇帝的亲叔叔,不好苛待。不如就此解禁,并赐一桩婚事。

给嘉柔一个机会,了却前尘,仍做回嘉柔郡主,嫁与长孙家嫡孙长孙一诚。

皇帝面露不悦斥骂他:“你到底安的什么心,让嘉柔嫁到长孙家?她都疯了还怎么嫁?”

“陛下有所不知,此前太子仁心,经常请太医去医治,嘉柔公主的病经过几年修养,早就好了大半了。何况当初长孙家向您求娶的,就是郡主,嘉柔公主是正统皇家出身,父亲乃先帝幼弟,这身份比外姓的郡主可尊贵多了。何况那长孙一诚,早已而立,却一事无成,虚担着一个长孙家的名头,眼看着此生无有大望,将嘉柔嫁给他,即可保他富贵,又可全了陛下您的名声,岂不两全?”

另一桩婚事,则是为长孙馥所求:“陛下,长孙家是您的血亲,但臣说句不好听的,到这一带人才凋零,恐怕仙逝的老将军与太后都会感到惋惜,倒不如亲上加亲。寿贵妃出身长孙家旁支,与长孙极大人是堂亲,与您是勉强算表亲,而寿贵妃所诞的二皇子,一向与长孙家亲近,倒不如将长孙家小姐,指婚给二皇子。一来是亲上加亲,二来也不算保了长孙家的荣华富贵。何况长孙小姐本就与太后寿贵妃亲厚,若能结亲,更能时常尽孝。”

皇帝面色狐疑,眉头紧皱,甚至有些不可思议:“宋之迁,到底是谁给你出的主意?”

“臣是礼部尚书,只是武定侯求亲一事,令臣颇有所感。朝中最重要的便是制衡,镇国公与武定侯联姻,那是强强联手,若是长孙家也能有喜事,那便是势均力敌。陛下天恩,才不会被人诟病顾此失彼,偏心武定侯。”

皇帝锁眉沉思,这哪里是势均力敌。

且不说长孙馥嫁给二皇子,那是自家人结亲,对于政治实力毫无增长,还不如找个朝臣结亲。再说嘉柔与长孙一诚,嘉柔是嫁过阿蒙多的,若是娶了她,此生都不会再得重视。

长孙家岂肯讲究这种亲事?

但宋之迁说的也不无道理,明面上是施恩皇亲手足,顾念亲缘,实际上,则是断了长孙家嫡出一脉的前程。

皇帝动了心,摆摆手道:“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礼部尚书宋大人走后,消息不胫而走,午饭才吃了没多久,消息便传到了长孙家。

长孙一诚与长孙馥气的直摔东西,长孙一诚纵然留恋花丛来者不拒,但是嘉柔的名声实在难听,若是让别人知道他的正妻被突厥人睡过,那和花满楼里那位有什么不一样?他长孙一诚可丢不起这个脸!

至于长孙馥,本就心高气傲,家中也曾考虑过两个孩子结亲,但如今太子声势日渐高涨,若是二皇子无法继承大统,长孙馥坐上太子妃之位也是一样,这天下还是有他们家一半!

可如今赐婚,连同长孙一诚的婚事来看,分明是要毁她前程,此生无缘后位了。

“这个宋之迁到底安的什么心!这种馊主意都能想得出来!别让我抓到机会,我定要父亲狠狠教训他!”

长孙家乱作了一团,本想按兵不动观望几日,但皇帝竟然下令解了定王的禁足,并对外称嘉柔郡主病重多年,一直在府上养病,从未离开过上京,如今大病初愈,得以重见天日,甚至还摆了几桌。

这下,连长孙极都有些慌了。

在这期间,上京城外的追兵越来越少,仅剩的御林军护送着“郡主”朝北去。

而此时的颍州城外,真正朝晖郡主,已经同荔云一起扮作商人模样,坐在了商队的马车里。

队伍前头,正是万凛。

他是七月十一赶到上京的,匆匆拜过了元绮,正如万一群所说,他在北方又发现了新的冰矿,故而特意请了元绮,先去北方巡查。这一路上,假郡主与御林军吸引了杀手的注意,而真郡主,早就换了装,连夜兼程,来到了靖州与颍州交界之处!

马车之中,荔云算着日子,脸上带着几丝得意:“郡主,我一想到此刻长孙家一个头两个大,我就想笑。”

元绮轻轻抿嘴:“我这是以其人之道换治其人之身,他们想用婚事来毁了我,我便替他们也求一求。长孙家最看重的就是家族前途,若是嫡系前途尽毁,即便是婚事不成,足够他头疼一阵子,这样便没有心思在追赶咱们,我只要一直不回京,他们找不到我,就不会对人质动手。韩将军和哥哥才有时间去找人。”

“还是郡主有办法。正好韩将军也来了信,咱们走了第二日,他便趁着清晨,花满楼就酒终人散的时候,潜进去就走了孟姑娘,临走前,还去老鸨房中放了火,那老鸨趁着火势不大,冲进去翻出身契想要逃。韩将军借机将那一盒身契全烧了。如今人已经送到城外去休养了。”

元绮终于松了一口气,但眉头并不舒展,淡淡的愁绪萦绕不散:“也不知道孟姑娘能不能挺过去。希望她坚持到找到阿信的时候,希望……他们还能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