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懒得关注聂伟业的死活,他要抓紧时间回去补觉。
看胡唐月除了疲惫精神没有任何异常,他让历落雪近期多陪着她,要随时关注她的情绪变化。
随后拒绝了胡教授要送他们回去的好意,带着洛成明和于巧巧出门打车离去。
临走前看着始终不敢抬头看他的胡唐月轻轻笑了一下,“他胡姐,我最近在琢磨一点好玩的东西,休息好了就过来帮忙。”
他不知道这件事对胡唐月的伤害有多大,又会影响多久。但绝对不能让她胡思乱想。
于是就想给她找点事来做。正好最近他在研究的止痛药膏的事情上陷入瓶颈,不如让她参与进来,免得她有什么想不开。
等他走后,胡唐月的母亲一脸不快,“这臭小子,都不和我打个招呼。”
胡教授看她一眼,“你别乱想那些有的没的,先回家再说,没看到你宝贝丫头困的都站不住了吗?”
几个人出了派出所,只觉寒意浸体。
胡唐月抬头看看夜色,再看看四周一片灯火辉煌。瞬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觉今日一切经历恍如梦中。。。。。。。。
张三在路上对洛成明和于巧巧再次感谢。想想今天如果没有他们,这事的后果真是不敢去想。
于巧巧脸上全是后怕,她问张三,“聂医生也是一表人才,找个女朋友应该不难吧,这么做图什么啊?”
张三叹口气,凝视车外灯火,久久不发一言。
是啊,图什么呢。。。。。。。。。。。。。。。。
等他回到屋里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算算时间还能睡两个小时。可是躺在床上却是始终无法平静,满脑子都是胡唐月躺在床上无助的样子。
早上准点张三红着眼睛到了医馆,看到于巧巧也是一脸困意在打哈欠。两人默契一笑,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到了中午,宋主任下楼告诉于巧巧下午给她放假,可以休息半天,不扣工资。
于巧巧高兴的收拾东西,她知道老板终于关注到自己了,也不枉自己昨天陪着熬了那么久。
想到以后的加薪升职,她对将来的日子充满期待。
张三抽空和历落雪联系,得知她直到现在都陪在胡唐月身边心里放心不少。又交代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他凑合吃了点东西后,倒头就睡。。。。。。。
第二天张三起了个大早,一夜酣睡后他的精气神又再次满血。
按理说宋主任昨天就应该知道了聂伟业的事情,可是没见医馆内有任何动静,这让他有些奇怪。
上班后没多久,宋主任就到诊室来找他,“聂医生的事你都知道,他之前负责的肛肠科现在必须有人顶上,我们商量了一下暂时只能辛苦你了。”
“行,我来负责。”张三没有客套,“挂块牌子在门口就可以。”他不想搬去楼上,更不想去聂伟业的房间工作。
宋主任还想再说点什么被进来的患者打断,只能摇摇头出去了。
接手了肛肠的诊疗工作,张三的工作量明显加大。尽管他对增加患者持积极态度,一天下来也觉得口干舌燥。
下班后他和于巧巧同路,今天又是给韩娟治疗的日子。
韩娟身体没有明显变化,胃气在缓慢恢复,之前亏损太多,这可不是一日之功。张三想过增加药量,但是看看韩娟孱弱的身体,只能放弃。
腹水排出情况稍好,但也需要时间,还是根本问题没有解决。必须要等到身体恢复一些,积攒一些抵抗力才可以加药换方。
针灸过程中,韩娟突然问他,“张医生你相信来世吗?”
“谈不上信与不信,先把这辈子努力过好吧。”张三奇怪她怎么想到来世这个话题。
“我信来世。”韩娟面色平静,“这辈子吃苦太多,来世就不该再继续吃苦受罪。”
一旁鲁宁州轻轻握住她的手,“你别再胡思乱想了,张医生一定能治好你的病,到时候咱们再好好谢谢他。”
“我不怕死。”韩娟回握鲁宁州,“一闭眼的事,就是有些舍不得。”
“那就好好养病。”张三插话,“这么大的病,你要有信心医生才能有信心,生生死死的事等病好了再去考虑。”
他觉得韩娟的状态很不对,病人承受不住压力是正常的,但总是沉浸在这种悲观情绪中对身体有害无益。
“听张医生的。”鲁宁州温柔看着妻子,“我们现在就安心治病,其他的事情等身子好了再去想。”
韩娟点点头后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治疗结束出门之际,张三问鲁宁州,“韩姐这几天还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鲁宁州摇头,“就是动不动的说连累了我,说什么下辈子还会来找我。我知道她是担心医药费呢。”
他看着张三做出保证,“你放心,等她稍微好点我就回去卖房子,欠什么也不能欠了医药费。”
张三摇摇头,“医药费的事你们不用担心,我们再想想办法。你多陪她说说话,要让她乐观起来。”
他没办法向鲁宁州解释自己的感觉,只能让他尽量多陪韩娟说说话,多做疏导或许能让她不再胡思乱想。
“我说得多了她也烦。”鲁宁州有些苦恼,“她有时候脾气很大。”
张三理解,还是疼痛闹的。可暂时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止痛西药真不能让韩娟继续服用。那个玩意太伤肝了,对现在的韩娟来说就是毒药。
安慰鲁宁州几句后,张三告诉他,“缺钱了可以告诉我,但是绝对不能再去干那种事。”
鲁宁州赫然点头,他知道张三指的是什么。
下楼后,张三又去于巧巧家里转了一圈。和洛成明聊了几句,不顾他们的挽留就走了。
一周后,张三接到警察电话。对方自称是聂伟业一案的办案人员,说有事情需要张三协助。
张三奇怪警察有什么事会需要他的协助,聂伟业的事情白纸黑字他已经在口供上交待清楚了。
对方在电话上没有多说,只是请他务必去一趟分局,还告诉了他地址和联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