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为什么连爸妈的坟墓只是一个小土包,连最简单的木牌都没有这件事。
白弥月要去讨一个说法。
连最简单的木牌,随手刻画的事情,白丰栾和一宗‘亲戚’都没有丝毫动作。
要不是白弥月能够感受到里面的熟悉的气息,怕是白弥月都难以相信这是自己爸妈、白家家主的坟墓。
曾经在五河市这种武术大市占据一席之地的白家,为何会凋零成这个样子?
也需要深入研究。
小白虽然没心没肺,但是可不傻。
刚刚没有撕破脸皮,只不过是顾及兄妹之情罢了。
要是白丰栾拿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的剑也未尝不利!
……
“付丫头,风雨欲来咯。”
“你有伞吗?”
付绮梦坐在一个老者身边,老者旁边的招牌写着‘塞班仙’三个大字。
一身褴褛灰袍,戴着一个黑白复古眼镜,活脱脱一个算命先生装扮。
付绮梦闻言一愣,旋即抬头看了看天空,晴空万里,万里无云。
根本不像风雨欲来的样子啊。
付绮梦摇了摇头,稍加思索后又点了点头,道:
“张爷爷,我有伞,在家。”
张添生闻言顺了顺胡须,乐呵呵道:
“有伞就好,要是没有,老头子我这可就只有一把,给你我就要成落汤鸡咯。”
付绮梦甜甜一笑。
心道这个怪老头真有意思。
想第一次见到这个怪老头还是在天桥底下,当时暴雨倾盆,见他没伞,就把自己的伞给了他。
而且越交流,发现这老头更有意思了。
什么都知道。
而且说话还谜语人,笑话讲的也不错。
偶尔五河市的活动他还会担任‘说书人’,将沈妙风光的事迹说给众人听。
深受好评。
可惜就是算命不太准,每次都是‘差一点’,惹得付绮梦啼笑皆非。
“好了张爷爷,我还有事儿,下次再找你聊天啊。”
付绮梦甜甜一笑,转身离开。
最近沈妙闭关,还有外来的十一名六阶……
以及帝都、军部那些家伙。
全部都要自己配合着应付。
因为和沈妙的亲近关系,所以付绮梦也有了一定的话语权,甚至有时候连沈妙的亲爹都得问付绮梦该当如何。
没办法,谁让自己这女儿天生叛逆。
对沈傲并没有太多的尊敬。
付绮梦回到沈家,恰巧看见几位衣着华丽的世家少爷走了出来。
见到付绮梦,其余人也是纷纷拿出宝贝示好。
“付小姐,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孩儿……”
“付小姐,考虑考虑我吗,来自帝都黄家……”
“付小姐……”
一件件宝贝将付绮梦砸得找不着北,要不是自己足够坚定,怕是就会收下这些礼物了。
最贵重的是一枚四阶异晶!
还有紫色武器!
以及中等堡垒卷轴,可以改装移动设施。
这可都是战略级物资,全部被这些少爷拿出来示好。
可见这些世家的势力之庞大。
此时的四阶异晶,那可是堪称顶级宝贝的存在。
五阶更是绝无仅有。
如今只是一阶怪物横行的时期,想要有大面积的二阶怪物,都得去大海深处。
“别,别送了。”
“这些东西你们拿回去。”
“最终如何沈妙自由判断,你们和我说也没用,这是沈妙自己的事,我不能见、也没有权利干涉。”
付绮梦语气坚决,众人这才收回礼物,暗骂付绮梦不知好歹。
明明老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三线城市商人,哪儿来的资格拒绝我们!
我,帝都,世家,二环以内有房,百年传承!
如今居然被这样一个小角色丢了脸。
要不是有沈妙保你,非得把你抓回去当暖床丫鬟!
黄飞熊心中暗骂,目光更是肆意扫过付绮梦。
不过听说青家也要来了……
到时候……
哼!
另一边,白家。
“白丰栾,你最好给我个解释!”
大厅内,寒霜凛冽。
白弥月的冰冷的声音还在房间内回响,连周围的下人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这温度,怕是降低了十几度吧。
嘶——
咕噜……
白丰栾咽了咽唾沫,慌得一批。
心中一万个问号。
不对劲啊!
不应该啊。
我手段很干净,知情人全被我杀了,她不可能知道。
大概是因为太过相信自己的手脚,白丰栾感受着脖子上的冰凉,硬着头皮道:
“小白!”
“我是你哥!”
“你就是这样对自己二哥动手的吗?”
“加训第一条,背!”
白丰栾厉声呵斥,神情刚毅,刚正不阿。
这贱人实力怎么这么强?!
光是靠我根本杀不了……
看来要重新计议了。
白丰栾心中暗道。
这……
白弥月顿时愣住,我好像确实有些冲动了。
但是……管他呢!
白丰栾心里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把握,白弥月会认怂。
这是她的习惯,只要以家训压制,她必然松口。
逆来顺受,就是她的性格。
白丰栾嘴角已经微微上扬,稳如老狗。
静静等着白弥月的挪开手中长剑。
但是……
“我在问你话,少和我扯什么家训!”
“你看家里还有几个人!”
白弥月也是愤怒不已,气得发抖。
自己不在家的时间,偌大的白家,竟然已经凋零成这样子,白丰栾他简直愧对列祖列宗。
“说!”
“为什么不给爸妈立碑?”
“还有那群亲戚,人呢?”
白弥月犹如质问犯人一样,身上寒意迸发,眉梢已经凝结出些许冰霜。
白丰栾闻言,脑子出现一个大大的问号?
就这?
吓老子一跳,还以为你是知道什么了。
结果就是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不就是立碑吗。
白丰栾再次发挥奥斯卡影帝级别的演技,痛哭流涕道:
“是、是二哥不对!”
“但是家里经济情况捉襟见肘,根本请不起石匠雕刻……”
白丰栾演的有板有眼,白弥月看他不像演的,松开了挂在白丰栾脖子上的剑。
但是已经留下了浅浅血痕,血色挂在映雪剑上犹如一朵盛开的梅花。
桀骜孤立在冰雪之上。
“我白家积蓄呢?”
“怎么可能请不起石匠。”
“再者就是连木牌都刻不了吗?”
白弥月咄咄逼人,根本不给白丰栾狡辩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