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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只是他们有,连带着住了房间的官差也有,故此看起来也没什么可疑之处。

大家纷纷夸赞店家会来事儿。

“我尝尝,这粥不甜,我加点糖。”

纪婉晴他们意识到了什么,便没有反对元舒的做法。

她似乎真的只是放糖,此举也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官差那边,元舒没管。

巫医阁的人只针对她,至于官差,他们无冤无仇,他们不会去招惹。

“吃吧。”

知道元舒放了解药,裴渊临心安许多。

看不出来,自家娘子医术过人不说,用毒解毒更是高手。

她的祖母真有这么厉害吗?

看他们吃东西,苗时这边得意极了,可他们没注意到的是,桌子底下鼓起一个包。

细若发丝的东西,分别扎了他们一下。

这疼痛感就像是蚂蚁咬一口一样,那些护卫脚搓脚,没当回事。

倒是苗时意识到了什么,他急忙低头去看,桌子底下空空如也,并无任何异常。

元舒不动声色收回了异能,她救人,但没有想过要砸巫医阁的招牌。

再说了,他们巫医阁救不了的人,难道还不允许别人救了,世上哪儿有这种道理。

用毒是吧,她也会!

“我们走。”

虽然没有异常,但苗时感觉到有点儿头昏脑涨。

不对!他们好像中招了!

他反应极快,迅速从腰间的荷包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吞下一颗药丸子。

其他人可没他这抗毒体质,一个个起身。

有一个饿死鬼投胎一样,一个馒头啃一嘴,还有一个冲过去,抱着柱子么么哒。

更有一个,扑倒了经过的店小二,大手撕扯他的衣裳。

吓得他吱哇乱叫,“掌柜的,救命!”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如此大胆,他可是男子啊。

“客官,你们怎么回事?”

掌柜的瞧见后,急忙冲过来,企图拯救自家可怜无辜的店小二。

吃了药,稳定了心神之后,苗时直接将这几个丢人现眼的家伙敲晕。

从门外走来的护卫将其拖走。

“他们昨日偷偷饮酒,这会儿还没清醒,对不住了掌柜的。”

苗时阴沉着脸,将一块银锭塞到他的手中。

掂量了钱后,这人便笑呵呵起来。

“理解,喝酒就是容易耽误事儿,诸位接着吃,没事了。”

元舒心中冷笑,比起这人对付他们的手段,自己这个不算什么。

当然,这只是开胃小菜。

等离开这小镇后,她果然还是要神不知鬼不觉,弄死这玩意儿。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们对自己下手,自己报复回去也是应该的。

“我们走!”

苗时没有往元舒他们那边看,而是上楼将苗兰兰抱下来,坐着马车便离开。

当然,他还暗中留了人观察,看看是何人在暗中帮助裴家,并对他们进行反击。

一个时辰后,查探的人回来禀报。

“少主,属下查了,并无任何异样。”

“没有?真是废物,若是没有异样,我们是什么时候中招的?”

他们都没有近距离接触裴家人,却能让人神不知鬼不觉下了药,肯定是有人帮他们!

他仔细思索了一遍细节,也找不到可疑的地方。

“少主息怒,属下找回来了此物,或许您可以用别的法子。”

心腹手下最了解自家少主的手段,他双手递出了一个用手帕包着的东西。

那是一把木梳,从元舒入住的房间里拿出来的,上面还有几根头发。

苗时见状,脸上多了几分笑意。

“算你机灵!”

“走,马车不要停,继续出发。”

若不是妹妹的情况严峻,他真想亲自留在这里,好好收拾元舒这个女人。

现在,也只能用上另一种法子了。

竟然敢让他们当众出丑,他一定要彻底毁掉这个女人。

心腹取来一个罐子,苗时拿出药瓶,引出了一只像蚂蚁又像蚊子的飞虫。

随后,将木梳放在它跟前,等它爬了好一会儿后,展翅离开。

“哥哥,这虫虫是什么?”

醒过来的苗兰兰依旧天真,天真中带着一丝傻气。

“给你报仇的好东西。”

苗时揉了揉自家妹妹的脑袋,一脸温和。

这是一种蛊虫,被咬的人,会浑身发热,之后便会找人索取,非阴阳平衡不可破。

元舒的傻夫君肯定啥也不会,届时不管是谁解了她的毒。

她都将名声尽毁,这是她伤害了自家妹妹的代价!

“咦?”

离开小镇之后,元舒开始用异能感知,却不料巫医阁的人赶路速度特别快,就像是怕了她一样。

罢了,若是他们知难而退,她也不会赶尽杀绝。

半个时辰后,这蛊虫就飞回来了,它绕着元舒,似乎在判断这是不是它要找的目标。

“有飞虫。”

裴渊临注意到后,伸出手驱赶,没想到这飞虫躲避能力还挺强。

但因为被阻挠,它没能咬中元舒,它似乎恼火了。

与此同时,它从裴渊临的身上也嗅到了差不多的气息。

这两人是同床共枕的,气息自然是混合的,一时间这飞虫迷茫了。

或许,眼前这人才是它要找的目标。

队伍继续朝前,蛊虫趁着裴渊临不注意,悄悄地落在他的肩膀上,然后咬了他后颈。

“嘶!”

痛感袭来,他下意识一拍,掌心里就只剩下虫子的尸体。

“蚊子?”

元舒随口一问,裴渊临点点头,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世上物种千千万,元舒虽然觉得这虫子独特,但也没察觉到不妥之处。

然而,从午后开始,裴渊临便感觉自己口干舌燥,但只当天气热的原因,没有放在心上。

“渊儿,你的脸很红,可是有不舒服的地方?”

作为母亲,孩子与往常的不同变化,她是最容易发现的那个。

“没事,可能是太晒了,热的。”

裴渊临默默地给喝了半袋水,神色瞧着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最近,他脑子里的淤血几乎要散了,元舒也不再经常给他把脉,故而没有及时发现。

早上喝的粥有灵泉水,压制了他体内一部分毒,至于这水,因为是稀释过的灵泉水,解毒功效没那么强。

等到这蛊毒彻底发作的时候,是半夜。

“唔?”

元舒感觉自己在做梦,梦里和某人唇齿相依,一睁开眼便看到近在咫尺的俊脸。

他玩偷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