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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但没想到失败了。”

也不知道那两个出现的年轻男子是谁,戴着面具他也认不出来。

男子诚惶诚恐,底气有些不足。

沈昭芸怒了,“废物,谁让你自作主张?不知道会打草惊蛇吗?”

骂人之余,她气得一脚将人踹过去。

摔倒在地上的男子下意识扶着自己右胸膛的方向,伤口裂开,疼得他面色扭曲。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都怪有人多管闲事,不过,中了蛊,她肯定也毁了,哈哈哈。”

男子的嘴角溢出血渍,“若是裴家人知道她是被元舒连累的,难道不好吗?”

沈昭芸眼神闪了一下,这家伙恨极了裴家,最恨的则是元舒。

若是让他们得知裴诗诗被算计,是因为元舒招惹而来的祸端,说不定能离心。

就是可怜这小姑娘了.......

“好不好你说了不算,记住我的话,再有下次,别怪我心狠手辣!”

沈昭芸的语气带着警告和杀意,不屑的目光微微下垂,落在跟前的男人身上。

她喜欢这种生杀予夺的上位者的感觉。

不听话的手下,她可是很讨厌的。

男子低着头,跪在地上,姿态十分卑微,“是主子,我知道了。”

别看他此刻的态度谦卑,可实际上内心已经将沈昭芸的祖宗十八给骂了个遍。

这边,齐意和苗飞用膳结束后,低调地离开了王府。

裴诗诗靠在椅子上,有些心有余悸,“嫂子,我的手还是抖的,要不你给我扎一针吧?”

她不怕死,但她怕身败名裂的死法,反而给家人蒙羞,令他们担心和愧疚。

元舒将女儿塞到她怀里。

“害怕是正常的,睡一觉就好了。”

她这个年纪,高中还没毕业的,纯粹就是个小女孩,却要面对这种算计和性命攸关的事情。

能够这般镇定自若,已经很不错了。

听到元舒说正常,裴诗诗心中那种惶恐和不安之感消散了许多。

“晚上,我给你煮安神茶”元舒说着,又补充了一句。

“好啊,谢谢嫂子。”

见裴诗诗逗着孩子,神色放松下来,元舒便补充了一句。

“今后行事,还是要万分小心一些。”

不管是狗皇帝派来的人,还是妄图踩着裴家上位的人,如今都会陆陆续续出现,要格外警惕才行。

裴诗诗的神色凝重起来,“我会的嫂子,你放心吧,哦对了,这件事你暂时先别告诉我娘和云野,我怕他们担心。”

中蛊是软肋,如今也是她的防身底牌之一。

“而且,嫂子你不是也想找出是幕后主使么,这样是不是会更容易一些?”

元舒点头,“我懂你的意思,但这样一直隐瞒下去,他们太晚知道,肯定要跟你急。”

裴诗诗调皮地笑了笑,“我会寻个合适的机会跟他们说的”挑个他们心情好的时候说,不至于那么慌张。

傍晚时分,裴云野和沈昭芸回来,听闻裴诗诗遭人暗算的事情,他很着急。

“姐,你怎么样吧,没伤到哪儿吧?”

裴诗诗摇头,“有惊无险,幸好有路见不平的侠士搭把手,并无大碍。”

沈昭芸看着安然无恙的裴诗诗,心中暗暗吐出一口浊气。

若她真的被毁,将来裴渊临知道真相,恐怕不会原谅自己。

“没事就好,我听到的时候,担心得不得了。”

沈昭芸故作亲近,坐在裴诗诗的身边,亲切地握着她的手,不经意将手指贴在她手腕的位置。

元舒抱着孩子,逗孩子,余光留意着这举动。

她眯了下眼眸,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倒是没想到,沈昭芸竟还懂得医术,居然还藏着不说,为什么呢?

“我这不是没事么,不用担心的。”

裴诗诗没注意到沈昭芸的举动,还热心地安抚,不过并未说出过多的东西。

小姑娘经历了家道中落,流放路上等磨难,如今的心境早已和以往不一样。

“吓坏了吧,明日我不去军营了,陪着你到处逛逛,散散心?”

沈昭芸像极了邻家大姐姐,温柔又善解人意。

“算了,不去了,我想回家,我们多待两天,我娘就会记挂得不行,还是回去静养几天。”

裴诗诗摇头,乡下人员简单,若是有陌生面孔出现和走动,大家会第一时间注意到,不像在王城里。

更何况,她想娘亲了。

次日,回到家,裴诗诗也是报喜不报忧,纪婉晴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寒暄一番后,她才看着裴云野,说起了玉佩的事情。

“玉佩,我送了一半给别人,送给了叶思雨?你们帮我拿回来了?我还以为我弄丢了。”

这么几句话说出来,纪婉晴和裴诗诗娘俩相对无言,沉默了半晌才开口。

“首先,玉佩没拿回来。”

“其次,你怎么会以为玉佩丢了?”

裴云野不好意思地挠了下后脑勺,“那我不是发现你们的玉佩都是完整的,而我的只有一半么?我以为自己带出去玩弄丢了。”

那会儿他似乎也才五岁多,大哥却不一样,他可凶了,以至于他怕挨揍。

家人也没问过,他索性也就锁好盒子不说话,没想到是他亲手送出去的。

解释的时候,他想到了一个模糊的梦,他冲着一人喊姐姐,说了一些他梦醒就记不住的话。

元舒嘴角抽了一下,一个不问,另一个不吱声,有意思!

“原来,不是梦啊。”

纪婉晴很是无语,“你脑子大约是烧坏了!难怪都记不得自己说过什么!”

“我知道,我来说!”

裴诗诗自告奋勇,夸张地重复了当年裴云野的一举一动,闹得他涨红着脸,支支吾吾愣是无从反驳。

“小时候的事儿了,姐你能别笑了吗?”

纪婉晴静静地看着自家儿子,“虽说是儿时的戏言,可此玉佩所代表的意义不同。”

“若是有意,娘不反对这一门亲事,只要你们互相心悦就好,若不是,莫要耽误人家姑娘。”

裴云野的亲事没定下,一来是他之前年纪小,二来虽与叶家的确来往变淡,但儿子当年的承诺他们父母也是记住的。

一切,尊重他们的选择。

裴云野面露为难之色,“娘,我知道了,此事我会解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