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剧痛从背部传来,像是被无数根钢针深深刺入,让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但此刻,他根本无暇顾及这钻心的疼痛,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找到王洛然的父母。
稳住身形后,梁松瞪大了眼睛,定睛一看,眼前站着的是个戴面罩的壮汉。那面罩质地厚实,将壮汉的脸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这双眼睛深陷在眼窝里,透着冰冷的杀意,仿佛两团燃烧的幽火,在黑暗中闪烁着让人胆寒的光芒。壮汉身材魁梧,宽阔的肩膀和厚实的胸膛给人一种压迫感,身上的肌肉紧绷,凸显出他强大的力量,一看就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他手里握着把军刀,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寒光,那寒光像是一条随时准备出击的毒蛇,只要稍有机会,就会给对手致命一击。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儿?” 梁松大声喝问道,声音在这狭小的卧室里回荡。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枪口对准壮汉,试图从气势上压制对方。
他的眼神坚定,紧紧盯着壮汉的一举一动,手指扣在扳机上,只要对方稍有异动,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开枪。可壮汉根本不回答,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仿佛在嘲笑梁松的质问。紧接着,他二话不说,手臂猛地一挥,军刀带着呼呼的风声,直直地刺向梁松的胸口。那军刀的速度极快,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让人来不及反应。
梁松心中一惊,暗道不好。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的大脑飞速运转,身体迅速做出反应。
他紧紧握住手中的步枪,用力朝着军刀刺来的方向格挡。只听 “当” 的一声巨响,金属碰撞溅出耀眼的火星。这火星在黑暗中一闪即逝,却照亮了两人紧张对峙的脸。梁松能清楚地看到壮汉脸上那狰狞的表情,以及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杀意。同时,他也感觉到手臂因为这剧烈的撞击而一阵发麻,仿佛有一股电流顺着手臂传遍全身,手中的步枪也差点脱手。但他咬了咬牙,强忍着疼痛,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握住枪,目光紧紧盯着壮汉,准备迎接他的下一轮攻击。
两人你来我往,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交错。一个侧身躲避,一个挥刀猛刺,彼此都在寻找着对方的破绽。
房间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每一次呼吸都仿佛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突然,梁松一个格挡不及,被壮汉抓住机会。军刀的刀刃擦过他的肩膀,衣服瞬间被划破,一道血痕显现出来。鲜血从伤口中渗出,顺着他的手臂流淌下来,疼痛如电流般传遍全身,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但梁松咬着牙,强忍着剧痛,眼神中透露出不屈的意志,继续与壮汉战斗。
随着打斗的升级,他们的动作越来越激烈,逐渐波及到了卧室里的家具。先是书桌被撞得摇晃起来,桌上的摆件纷纷掉落,“噼里啪啦” 地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那些摆件有的是精美的瓷器,有的是小巧的金属雕像,此刻都变成了一堆碎片,散落在地上。紧接着,台灯也未能幸免,在两人的拉扯中被碰倒。电线被扯断,灯泡闪烁了几下后彻底熄灭,房间陷入了更加黑暗的境地,仅靠窗外微弱的光线勉强能看清彼此的身影。黑暗中,两人的身影模糊不清,只能凭借着对方的呼吸声和动作的声音来判断位置。
这壮汉力气极大,像是一头蛮牛。他瞅准梁松一个失误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猛地伸出粗壮的手臂,一把抱住梁松的腰部。
他的手臂像铁钳一样紧紧夹住梁松,让他无法挣脱。紧接着,他大喝一声,使出全身力气将梁松甩了出去。
梁松只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人像一颗炮弹一样狠狠砸在床上。伴随着 “咔嚓” 一声,床板不堪重负断裂开来,破碎的木板四处飞溅。有的木板砸在墙上,发出 “砰砰” 的声响;有的木板落在地上,扬起一片灰尘。梁松被摔得头晕目眩,身体疼痛难忍,但他知道此刻绝不能慌乱。
就在床板断裂的瞬间,梁松强忍着疼痛,借着身体的惯性,抬腿朝着壮汉的膝盖狠狠踹去。
这一脚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砰” 的一声闷响,踹得壮汉吃痛跪地。
“啊!” 壮汉发出一声痛苦的怒吼,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他的身体摇晃了几下,差点摔倒在地。
面罩下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死死地盯着梁松,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梁松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的目光在黑暗中迅速扫过,发现掉落一旁的台灯。来不及多想,他伸手抄起台灯,高高举起,朝着壮汉的头上狠狠砸去。
随着 “砰” 的一声闷响,台灯彻底四分五裂,玻璃碎片如雨点般以壮汉头部为中心向四周四溅开来。尖锐的玻璃渣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轨迹,有一些直直地朝着壮汉的面罩飞去。
其中几块锋利的碎片不偏不倚地扎进了面罩,瞬间划破了壮汉的脸颊皮肤。殷红的鲜血像是被打开了阀门的水龙头,顿时渗了出来,先是在面罩上洇出一朵朵不规则的血色花斑,接着顺着脸颊的轮廓缓缓流淌,在昏暗的灯光下,那血的颜色显得愈发深沉,仿佛要滴落在地上,洇染出一片不祥的印记。
然而,这突如其来的重击似乎并未让壮汉有丝毫退缩。他的身体仅仅只是微微晃了晃,便迅速稳住了身形。在那被鲜血浸染的面罩之下,他的双眼依旧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宛如两团燃烧在冰窖中的鬼火,透着彻骨的寒意与杀意。趁着梁松因为挥出重击而还未站稳身形、身体还处于短暂失衡的间隙,壮汉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怒吼,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咆哮。紧接着,他猛地反手一挥手中的军刀。
那刀刃在挥动的过程中,带起一股凌厉的风声,呼呼作响,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划破黑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逼向梁松的手臂。梁松只觉手臂上猛然一阵剧痛,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狠狠烙了一下。还没来得及看清军刀是如何划过自己的防线,那锋利的刀刃已经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口子。
鲜血瞬间从伤口处涌出,像是受惊的小鹿般四处乱窜,眨眼间便浸湿了他的衣袖。顺着手臂的曲线,血液不断往下滴落,一滴接着一滴,砸落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血花。每一朵血花的绽开,都仿佛在宣告着梁松的处境愈发危急。他踉跄着朝后退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像是拖着千斤重的枷锁。最终,他的后背紧紧贴在冰冷的墙壁上,那墙壁的寒意透过衣服渗入他的肌肤,与他身体里因为疼痛而产生的燥热形成鲜明的对比。他目光警惕地注视着眼前的壮汉,眼神中既有不甘,又有对求生的强烈渴望。
此时,壮汉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他的双腿像是两根粗壮的石柱,尽管头部受伤,鲜血不断从面罩下渗出,将他的上半身染得血迹斑斑,但他的气势丝毫未减。手中的军刀在昏暗的房间里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那寒光像是恶魔的獠牙,仿佛随时都会再次发起致命一击。他一步一步朝着梁松逼近,每一步都踏得沉稳而有力,每一次脚步声落下,都如同重锤敲击在梁松的心头,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久久不散。
梁松看着步步紧逼的壮汉,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仿佛自己正站在悬崖边缘,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他的伤口还在不断流血,每一滴血的流逝都让他感到体力在快速地消耗殆尽。可眼前这个对手却依旧如此强悍,像是一座无法撼动的大山。他暗暗握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入掌心的肉里,强忍着手臂上钻心的剧痛,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下一步的对策。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阻拦我!” 梁松大声吼道,他的声音因为愤怒和紧张而有些沙哑,试图从对方口中得到一些线索。
壮汉却只是冷哼一声,那冷哼声中充满了不屑,没有回答梁松的问题,反而加快了逼近的脚步,那速度像是一头被激怒的公牛,势不可挡。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窗外突然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轰鸣声。那声音起初像是天边隐隐传来的闷雷,越来越大,仿佛是一阵闷雷在耳边炸响。梁松心中一喜,心中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花,难道是救援来了?他迅速抬头朝着窗外望去,颈部的青筋因为用力而高高鼓起。只见一架直升机正低空飞行而来,它在昏暗的夜色中隐隐绰绰,庞大的机身在夜空中像是一只巨大的黑色幽灵,螺旋桨转动时带起的气流吹动着窗帘,发出猎猎的声响。
紧接着,一阵密集的枪响打破了房间里的紧张氛围。密集的枪声持续轰鸣,子弹如疾风骤雨般朝着壮汉倾泻而去。那壮汉在枪林弹雨中竭力躲避,他的身体像是一只灵活的猎豹,左躲右闪。但终究难以完全躲开这暴雨般的攻势。几声闷响过后,几颗子弹精准地击中了他的后背。他的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重锤狠狠击中,身体摇晃了几下,脚步变得踉跄起来。最终,他再也支撑不住,应声倒地。他的背后绽开了几个血洞,殷红的鲜血汩汩涌出,迅速洇染了他的衣衫,那大片的红色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触目惊心,仿佛是黑暗中最刺目的警示。
梁松一直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稍稍松弛了些,像是一根被拉到极致的弓弦终于恢复了些许弹性。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抬起头看向窗口。只见那架直升机悬停在半空,螺旋桨飞速转动,带起的气流呼呼作响,仿佛要把整个房间都掀翻。机身在夜色中隐隐泛着冷光,犹如一头钢铁巨兽,散发着一种威严与力量。
何晨光正从直升机上顺着绳索快速降落,他头戴黑色的战术头盔,身着一身黑色的作战服,整个人看上去英姿飒爽。他的动作敏捷而利落,宛如一只矫健的雄鹰在天空中翱翔。绳索在他手中有节奏地滑动,他的双脚交替蹬着墙壁,每一次蹬踏都精准而有力,快速而平稳地向下滑行。
何晨光顺着绳索迅速下滑,在靠近窗户时,他双手用力一撑,矫健地破窗而入。落地的瞬间,他稳稳地半蹲着,手中的狙击枪还冒着袅袅青烟,那残留的硝烟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他警惕地扫视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确认威胁彻底解除后,目光才落在了不远处的梁松身上。
梁松看到何晨光,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神情。可他顾不上寒暄,心中只有一个急切的念头 —— 找到王洛然。他跌跌撞撞地朝着衣柜走去,每一步都因伤痛和疲惫而显得艰难,双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
何晨光快步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问道:“梁松,王洛然在里面?” 梁松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终于来到衣柜前,梁松颤抖着双手拉开柜门。在狭小昏暗的衣柜里,王洛然被紧紧绑着手脚,身体蜷缩着。她的嘴上贴着一大块胶带,双眼紧闭,似乎在恐惧与疲惫中昏昏睡去。看到这一幕,梁松的心猛地揪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他急忙蹲下身子,手指因为激动和紧张而不停地颤抖。他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撕王洛然嘴上的胶带,每一下都生怕弄疼了她。胶带被一点点撕开,发出轻微的 “嘶啦” 声,王洛然的嘴唇终于露了出来,那上面带着被胶带撕扯后的红印。
梁松这才发现,王洛然的额头有一道明显的血迹,那血迹已经干涸,像是一条蜿蜒的小蛇爬在她白皙的额头上。他的心猛地一沉,手停在半空中,呼吸也瞬间急促起来。“洛然,洛然!” 他轻轻呼唤着,声音里满是担忧和焦急。
何晨光也凑了过来,眉头紧锁,说道:“梁松,先看看她还有没有其他伤。”
梁松这才回过神来,颤抖着将手放在王洛然的鼻下。感受到那平稳而微弱的呼吸,他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地。“还好,呼吸还算平稳。” 他喃喃自语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庆幸,又带着心疼。
何晨光迅速从腰间摸出对讲机,手指熟练地按动着上面的按键,对着对讲机大声说道:“这里是何晨光,任务已完成,目标已解救,需要支援!重复,需要支援!” 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每一个字都清晰有力地传达出去。对讲机里很快传来沙沙的回应声,对方确认了支援任务。
没过多久,窗外传来一阵比之前更加嘈杂的轰鸣声。梁松缓缓抬起头,透过那扇被何晨光破入时弄碎的窗户,看到又有两架直升机如同巨大的钢铁雄鹰,在夜空中稳稳地降下。它们的螺旋桨飞速旋转,带起的强风呼呼作响,吹得窗帘猎猎飘动,房间里的灰尘也被扬了起来。直升机的探照灯射出一道道明亮的光柱,在房间里扫来扫去,光影交错。
梁松紧绷的神经在确认支援到来的那一刻,彻底松懈了下来。他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这一坐,他才突然感觉到全身都在疼,仿佛每一根骨头、每一块肌肉都在抗议。之前战斗时的专注让他暂时忽略了这些疼痛,而现在,那些疼痛如潮水般汹涌袭来。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贴在身上难受极了。他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右手。
这一看,他愣住了,只见右手满是鲜血,殷红的血液还在不断地从伤口处渗出,将衣袖也染得通红。
而原本应该完整的小指,现在只剩下半截。断指处的皮肉翻卷着,白森森的骨头茬子露在外面,看上去触目惊心。
他心里 “咯噔” 一下,这才想起,可能是刚才与那凶悍的蒙面壮汉搏斗时,被对方的军刀削掉的。
突然,尖锐的警笛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仿佛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将夜的幕布撕开一道口子。那声音由远及近,像是一阵穿透黑暗的呼啸,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在夜的深处震荡回响。每一声鸣笛都像是一记重锤,敲击在人们紧绷的神经上,让人的心不由自主地揪紧。
随着警笛声的逼近,地面似乎都跟着微微颤动起来,仿佛大地也在为这突如其来的危机而颤抖。防爆部队的车辆如同黑色的洪流,一辆接一辆地陆续停在了小区楼下。闪烁的警灯疯狂地交替闪耀着红蓝两种光芒,将周围的建筑映照得如同鬼魅的世界,交错的光影仿佛给这片区域披上了一层诡异而又压抑的色彩。
防爆部队的队员们如同训练有素的钢铁战士,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头戴锃亮的钢盔,那钢盔在灯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仿佛给他们的脸庞增添了一层坚毅的面具。身上穿着厚重的防爆服,每一件防爆服都像是一层坚实的铠甲,保护着他们的身躯。手中紧握武器,那武器在他们有力的手掌中显得格外威严。队员们迈着整齐而坚定的步伐冲进了楼里,每一步都踏得沉稳而有力,仿佛踏在了敌人的心脏上。
每一层楼梯间都回荡着他们沉稳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如同鼓点,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空气。他们仔细地逐层搜查,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眼神中透露出的警惕和专注,生怕还有潜藏的危险分子在黑暗中伺机而动。他们的身影在昏暗的楼道里穿梭,像是一道道黑色的闪电。手电筒的光束在墙壁上晃来晃去,将阴影拉得长长的,那些阴影仿佛是隐藏在黑暗中的秘密,让人捉摸不透。
在房间里,何晨光听到警笛声,紧绷的神经微微松弛了一些,他知道支援力量进一步加强,悬着的心又放下了几分。他转过头,看向躺在地上还略显虚弱的王洛然。王洛然的脸色依旧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仿佛一朵在寒风中凋零的花朵。额头上的伤口虽然经过了简单的处理,但还是隐隐有血迹渗出,那血迹如同蜿蜒的红线,刺痛着何晨光的心。
何晨光眼神里满是心疼,他轻轻地走到王洛然身边,缓缓蹲下身。他那宽厚而温暖的双手像是一双温柔的羽翼,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了起来。王洛然微微动了动身子,轻声哼唧了一下,那声音如同梦呓,像是在这温暖的怀抱里找到了一丝安心。她微微睁开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但很快又被一种安心所取代。她轻轻靠在何晨光的怀里,像是找到了避风的港湾。
何晨光抱着王洛然,脚步沉稳而缓慢地朝着担架走去。他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生怕一个不小心会弄疼了她。他的目光始终专注在王洛然的脸上,看着她那苍白的面容,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好她。将王洛然轻轻放在担架上后,他拿起一旁的毛毯,轻柔地为她盖好,仿佛在为她盖上一层温暖的保护罩。然后,他又仔细地整理了一下她额前的碎发,那动作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花瓣。
做完这些,他转身准备去扶梁松。然而,当他转过身时,却看见梁松已经自己站了起来。梁松的脸色同样苍白,额头上布满了汗珠,那是疼痛和疲惫的见证。他脚步踉跄地朝着阳台挪去,每一步落下,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从身体各处袭来。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但他的目光却始终坚定地朝着阳台的方向,仿佛那里有着他必须要去追寻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