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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宇听着人说完那条去京城路上的事儿之后,抬眸瞪着那人,“你们也不看清楚就劫?他们可认出你们的招式?”

“没有,我们用的都是杂家的,绝对认不出来。”侍卫忙解释。

刘宇的目光扫了一眼侍卫如今空空如也的腰带,侍卫立马明白,“出行都听您的安排,不再用那些兵器,都是江湖上的刀具。”

刘宇这才将眉舒展,但依旧不悦,“认出之后也该将银钱抢走,才算做的干净!如今只会叫他们怀疑你们到底是谁的人!”

侍卫知道自己做事不妥帖,生怕刘宇怪罪,“那日除了大哥在,还有苏大人的暗箭相助,我们顾不上劫银子应该也算在情理之中吧。”

“呵,情理之中?算是走运,没给你们都穿了!那苏大人的箭术,当年在京城中也算是有名的,百步穿杨、一箭双雕都是小伎俩了。”刘宇摆了摆手,“也罢,你们继续劫道,将那条路给我封起来,去两家客店里散散山匪卷土重来的消息。就算年关不动,年后也要用上那路了,早点准备的好。”

侍卫应下,转头就走,门还没推开,又给刘宇叫了回来。

“将尸体处理干净,别叫旁人看出破绽。那两个马夫的也给我烧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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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宗文摩挲着手中的暖炉,看着迟雨给肖煊系上披风的锦带,眼神有些不耐。

“你家夫人还真是有容人之量,还能派你来伺候。”

迟雨背对着肖宗文,手上动作没停,“夫人素来看重家宅安宁。即便是外来的客人,也都是照顾妥帖的,生怕肖老爷跟肖公子觉得不便。”

迟雨将锦带整理好,转身欠身垂眸退到肖煊身后,给肖煊准备手炉。

“若不是院子小,夫人是要请贵客去院子里住的。”

“好了,父亲。可以出门了。”

肖煊说罢,拒了迟雨递来的手炉,跟着肖宗文就出了房间。

迟雨默默跟上,肖煊回眸一眼,“你不必跟着。”

“夫人说了,小的定要尽心尽力伺候您,不能出半点差池。”

肖煊还要说什么,肖宗文摆摆手,“随他,要跟便跟着!”

肖煊和肖宗文的马车最终在肖成的宅子门口停下。这宅子就在肖宗文住的肖家大宅边上的一块,院子之间可以通行,不过后来被肖成自己锁了门,修了墙。

两个人进了肖成的书房,迟雨则在屋外候着。

肖成嫌弃的瞥了一眼肖煊,对肖宗文说,“你叫他来做什么?”

肖宗文招了招手,肖煊便搬来一边的椅子,放到书房正中的碳炉边。

“他是我的孩子,父亲不必去偏听偏信。那些妇人不过是动摇父亲的心思罢了……”肖宗文将手炉递给肖煊,解开披风也随手递出去,肖煊都仔细接好,在其身后如同小厮。

肖成眯了眯眼睛,“你母亲去北渡,明明是被……”

“父亲!”肖宗文提高了声量,抬眼盯着坐在桌案旁的肖成,“母亲被人救了,是个女子救的。那人是那山匪的夫人,如今那山匪虽然已死,可山匪的夫人依旧在山上,你可去查证!”

说罢,转身看肖煊,“他的母亲,是我们逃难路上的一个村中女子,那女子收留了我们。怀孕后生下肖煊,一日独留屋中不小心点燃了油灯烧了草房,丢了性命。”

肖煊眼神有些空洞,这些故事他听过许多遍,可他却从没感觉出父亲对母亲的留念。所以这些事情在小时候还是他难过的原因,如今就只是故事了。

肖宗文转身看肖成,“父亲大可派人去查证。我当初来认亲,也并不是想要这肖家的产业,完全是因为挂念父亲。”他缓缓坐下,“我们母子当时日子虽不好过,父亲也受制于祖母和主母,可您还会时不时来看我读书,那是我忘不掉的。”

肖煊从未跟肖宗文一道来见过肖成,他也并不知道在肖宗文的心里还记挂着这父子之情。之前肖宗文只说要回家认祖,叫肖煊继承肖家家业,日日叫他念书做账。

肖成听肖宗文这么说,心中愈发愧疚,自己也念起肖宗文小时候的乖巧模样。若非是当时老太太管得严,这肖宗文完全能在这肖家立足,成就一番事业!

“是,是为父不该听信那些妇人之言。自古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那妇人为了在后院立足,不知使了多少手段蒙蔽我啊。”说着,肖成走向肖宗文和肖煊,“好,为父信你话。”

他拍了拍肖煊的肩膀,越看越觉得肖煊与肖宗文相像,若真是与粗野山匪苟合生下的,岂能如此俊美?

“好孙,祖父日后定不会亏待你!”

说罢,肖成开始步入正题,“那肖岚竟还真敢应声去京城要账,我看他是不知道京城水深。以为肖宇给她写封信就能助她成事儿了?账怎么分的恐怕都摸不清!”

肖宗文捧着手炉,双腿靠近碳炉,才忍下了刚才心中的不适,淡淡道,“之前肖宗山这生意都是有账本记录的,想必肖岚应该看过。不管她能不能要回账来,趁着如今她不在,咱们也好做些什么,将大权都握回父亲手里。”

肖成一听这话,心里十分受用,可面上不表,“哎,如今我老了,不中用,可定也要为你努把力。”

“父亲切莫说这话,父亲想要什么,宗文都定会鼎力相助。”

“祖父,我父亲一直跟我说,祖父才是这家里最有生意经的人。不过是因为当年三祖父生了大伯,才叫祖父您未能有施展拳脚的机会,处处受到他们打压,故意叫外人以为您不会做生意。”肖煊开了口,言语里多是钦佩之意。

“哼!”肖成提到当年就生气,明明他也有了儿子,可众人就是不认。最终还将这唯一的儿子赶出南城背井离乡,受了这么大苦。好在自己对他没有白疼爱,还能叫他回来为自己所用。

“提到这个就生气,当年那么多产业都交给了那个肖宗山,那肖宗山手紧的不行,一个子儿一个子儿的往外蹦,这些年我们这二房日子可不好过!”

肖煊知道这肖成的日子不好过,全是因为他好高骛远,所有投出去的银子都不见回本,生意也不当正经做,与肖宗山其实没什么多大关系。

肖宗文并不想听肖成说废话,只接着话道,“那如今正好时候了。父亲可知之前有一个药商,把肖岚儿子从绑匪手上救回来的事情。”

“自然,怎么?”肖成觉得疑惑,为何说这事儿。

“之前肖宗山答应再收他一笔药材,可是如今他去世了,肖岚又去京城,这事儿就耽搁了。”

肖成不解,用眼神示意肖宗文接着说,“不如趁着这时候,我们将药材收下,用回来的货船再运一批去京城。我听说京城那边是要这药材的,不过是肖宗山没顾得上再运第二船罢了。”

肖煊听肖宗文说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肖岚走前与他见了一面,说了一些希望多帮看顾的事儿。顺便将北渡送来的刘玥的亲笔信给了他,告诉他自己没有食言,真的叫人暗中保护着刘玥。

肖岚当时只说家中除了铺面卖些该卖的,进货制货全都停下了。还说了答应要收林睿的药材只能送出信叫他年后再来。若真如肖宗文所言还有一批货要送到京城,肖岚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我们为什么要帮他们履行约定做生意?这与我能有什么好处?”肖成没觉得这是一件什么好事,更不觉得能帮到自己什么。

肖宗文心中已经有些不耐,这肖成活该日日被肖宗山压得死死的。“父亲说过,肖家最大的生意实则是在京城。若是此次我们将这一船货亲自送去,那封信可不见得比得过这一船药材呢……到时候这账结到谁的手里,谁就有了主导权。即便是四祖父再支持肖岚,可总不会将肖家送到一个撑不起台面的女子手里。相信各位长辈都会以大局为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