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腊月,又至年关,
京都大街上寒风怒号。
杨见懒懒的坐在沙发上,享受室内温暖的空气和茶水。
阳光,透过玻璃射在身上,骆冰坐在旁边,安闲的刷手机,评论视频。
这样的日子很悠闲,也很无聊。
骆冰紧挨着杨见,心里充满安静和快乐。
所谓的过日子,大概就是如此,一起吃饭,一起游玩,然后腻在一块看手机。
“风儿它轻轻转,吹过延绵的高山…”铃声响起,
苗薇打来电话。
没有客套,两句话十分直接
“杨见,我在天坛,有事找你,”
杨见不假思索的拒绝:
“公司里有点事,走不开,抱歉”
杨见不愿和苗薇见面,更不想与她有任何瓜葛。
印象中,感觉她特麻烦,而且也不喜欢她的性格。
“你爱来不来!”
苗薇火了。
“啪”,挂断电话!
杨见不悦,抱怨道:
“吃了枪药咋的?我救你一命,一句谢谢都没有…欠你的?说话这么冲?”
骆冰斜他一眼:“你不打算去?”
“不去,没兴趣,陶京京爱她,她不爱陶京京,有火发我身上,我才没心情看她黑白脸”
“你呀,唉,我看你还是去的好,”
骆冰把自己嗑的瓜子皮扔到垃圾桶里,回来坐到杨见身旁,
推推他,“去吧”
“我不想去,难道她还找到家里不成?”
骆冰摇摇头
“看来,你有我们四个,敏锐感真的迟钝了,”
“什么意思?”杨见不理解骆冰话中含意,
“你难道看不出?苗薇对你情窦初开?”
赶紧吓了一跳,坐直身子,瞪大眼睛,
“你可别吓我,苗薇丫头片子一个,怎么可能对我有感情?”
他对苗薇没感觉,关系只停留在同事或者朋友层面。
骆冰白净的手指在杨见脑门上顶了一下,提醒他,
“你仔细想想,”
杨见脑筋转了一圈,把和苗薇认识的经过全回忆一遍,也没想起什么,
“没有,我确定,苗薇和我之间没有丝毫纠葛。”
骆冰叹口气:“男人呀,都是榆木疙瘩,你先去天坛找她,等回来后我们再细细分析。”
“我不想去,大冷的天,和你在一起不好嘛?”
抱住冰冰柔软的腰。
“如果你不去,不说清楚,以后将有无尽的烦恼等着你。”
靠!
骆冰把杨见吓得一愣,
“至于吗?冰冰你可别吓我,”
“你快去吧,去了,你就知道我是对的,如果不是感情上的事,那是我猜错了…我在家等着你,”
二级心理咨询师说话游刃自如。
…
苦瓜开车,两人赶到天坛。
远远的看到人群中苗薇穿着红色的鸭绒袄在门口不停的溜达,显然正在等候。
“苗薇”
杨进走上前,他的车和人很显眼,站在那里,鹤立鸡群,苗薇看到他,脸上露出开心的笑,扬扬雪白的小手。
“快过来,走吧,跟我走,我买好票了,”
两人从南门进入,由于天气原因,游客不多。
“你怎么想起来这儿玩?找我有什么事?”
杨见问。
“我在家里闷的慌,一星期没出门了,你知道吗?你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
自从解决了陶京京的事情,杨见一直在别墅里窝着,没出门。
两人还没见过面,或者联系过。而自从那次事件后,陶京京停止骚扰苗薇,看来彻底死了心。
杨见不敢问,也不敢接荐两人并肩往里走。
俊男靓女,鲜衣怒马,引来无数道羡慕的目光。
两人边走边说,来到标志性建筑皇穹宇,仰望像宝盖伞上面的金顶,两人迈步登上台阶。
“怎么样?有何感想?”
干净的台阶,洁白的栏杆,衬托出建筑的宏伟和壮观。500年来,由于是皇族祭天的场所,充满了严肃、庄重的气氛。
“很神圣吧,感觉很伟大,”
“可惜早过了冬至,看不到光照牌匾”
杨见说出自己心中笼统的感受。
“嗯,我也是”
本想自己的敷衍回答,可能遭到苗薇的冷嘲热讽,却没想她居然同意。
“我想去圜丘坛,”
“我陪你去”
两人向皇帝祭天的地方走去。
走过长长的地砖之路,看到圜丘坛,外面一层一层的栏杆缠护,数字都是以九为基础。
两人和许多游客一样,边走边看慢慢溜达,不停的议论说话,杨见感觉苗薇从未有过的温柔和细腻。
今天才像一个温婉的妙龄少女,眼波似水,呵气如兰,声音清脆动听,充满柔情蜜意。
在杨见的印象里,女同事苗薇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少尉女军官、女特工,性格独立,看不起所有男人,略微有点暴力倾向。
今天被迫陪游,加上骆冰的提示,他戒意满满,生怕说错话遭到抵制或者反击,还好,一直到现在,表现的都是同事间友谊,谈的也是眼前风景,偶尔夹杂几句以前的琐碎。
看苗薇言辞和蔼,眉眼含笑,杨见放下戒备心。
却没想她突然提议,
“我们去长城吧?怎么样?”
杨见吓了一跳,“这么寒冷的天,去长城干什么?况且时间不早了,”
“怕什么,你又不上班,陪我去嘛,我特别想去,到那里看一眼,”
苗薇像个孩子似的,抓住杨见胳膊,用略带撒娇、祈求的眼神望着他。
这副模样,杨见怎能拒绝?
“好吧,”
只能硬着头皮答应,腹诽不已。
走出天坛,苗薇的车等在门口,她告诉李苦瓜,“你跟着了,回去吧,你老板坐我的车,我会送到家,”
李苦瓜看看杨见,得到老板同意,才调转车头。
回去的路上,暗自嘀咕:
“苗薇对我们老板不太对劲,孤男寡女共处一车,游山玩水,会不会擦枪走火?”
心里暗暗为老板担忧。
~ ~ ~ ~ ~
这个时节的长城真没啥看头。
除了荒山野岭,枯树白云,便是走得气喘吁吁。
苗薇却异常的兴奋,在杨见看来平平无奇的山峰,她都能幻想出花样,
“你看那片山,长长的那个是尾巴,昂起的山峦多像一个老虎头,你看像不像?”
“那座山,猛的高耸起来,像龙头一样,凸出的石头像角,”
几座荒山而已,也能看出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