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杨见无力的靠在沙发上。
没有丝毫被女人倒追的幸福感和自豪感,
“我可一直把她的说话方式当做女暴龙,蛮横无理,口气强硬,万没想到她竟然…”
“图谋不轨,心怀鬼胎”八字评语说不出口。
“你分析的对,遇上她真是我的不幸”
“唉…,苗薇,你陷我于不义呀,让苗司令两口子怎么看我?好色之徒?对她女儿图谋不轨?”
骆冰不给他一丝客气,
“还不是你沾花惹草的结果?一般这种事80%怨男人!谁让你和她走的那么近?一个黄花闺女,不知道男女有别?”
简直要把杨见冤枉死!
杨见连分辩的心情都没有,“好吧,随便你说,反正我问心无愧,啥也没做。”
“你知道我知道,别人知道吗?”
“随他们怎么想吧,大不了我去利维亚,永不回来。”
骆冰想了想,除了躲,没有其他办法,现在国内生意正常,高层也没有安排工作。
“那还等什么,收拾收拾我们走吧。”
“好的,你给苦瓜唐索他们说一声”
骆冰还没吩咐下去,苗司令的电话到了。
“杨见,有没有时间?我请你吃饭,顺便谈点事。”
得,怕什么,来什么!
杨见心里发虚,看骆冰,后者点一下头。
“吃饭就不用了,我们准备去欧洲呢,有什么事?苗司令直接说吧,”
听说杨见要走,旁听的秦娜有些着急:话没说清楚,你走什么走?!
苗令军说:“晚走一天,明天聚一起吃顿饭,再走不迟。”
“好吧,听你的,”
“明天中午,蓝天豪庭,地址在西安路219号,不见不散。”
“好的!”
放下电话,杨见问骆冰“怎么办?走不了。”
“我陪你去,把事情说清楚。”
…
“蓝天豪庭”是一家空军招待所,装潢十分高级,只对部队军人开放。
11点30分,李苦瓜开车到门口,唐司令司机小林在等待,帮他停好车,坐电梯上到19层,指着一个包间,“首长在里面等着你们,去吧”
杨见和骆冰两人推门进去,里面坐着的苗司令和秦娜站起迎接,看到骆冰,不禁一怔,随即笑容可掬的说:“来,随便坐,我们也刚到”
随后,双方做出介绍。
服务员端来茶水和饮料。
苗令军亲自接过茶壶给杨见倒茶,慌得杨见连说使不得。
论年龄,对方是长辈,论军衔,他是上校,苗是少将,哪有上级给下级倒茶的道理。
苗令军却毫不介意,呵呵笑着说:“今天不论辈分,不分上下级,只说朋友。”
秦娜也在一旁帮腔,
“我们老苗常说杨见是少见的青年才俊,今天一见果然人如其名,女朋友也貌如天仙,很般配的一对。”
骆冰彬彬有礼回答:“秦阿姨好,谢谢夸奖。”
说话间几道凉菜端上来,
苗令军拧开茅台倒两杯:“我们喝茅台,你们喝饮料。”
端起酒杯说:“早想请你喝酒,感谢你对薇薇的救命之恩,时间不允许,一直拖到现在,来,先干一杯”
杨见客气道:“苗叔客气了,当时作为苗薇直接上级,出手救援是份内工作,换成其他人担任领导,也会这么做,”
秦娜喝口饮料:“薇薇从小惯得无法无天,比较任性,给你添麻烦了,”
两人越客气,杨见和骆冰越佩服。
怪不得升官那么快,水平就是高,明摆着对杨见不满,心存芥蒂,偏偏嘴上很客气!
实际上,一个人对一个人特别客气,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有求于人,
另一种是身份不一样。
而杨见和苗令军属于前一种。
虽然两人军衔差一级,但是杨见与中海叶、孟、陶的关系,以及现在所担任的职务,让苗令军不敢小觑,所以两人基本上地位相当。
他向杨见示好,是一种态度,希望杨见理解他的苦衷。
善于探察人心的骆冰明镜似的,为打消苗令军夫妻俩的疑虑,喝了几口饮料后主动说:
“临近年关,杨见国内的工作顺利完成,吃完这顿饭,我们要回利维亚了,借花献佛,先给两位拜个早年。”
苗令军看了夫人秦娜一眼。
秦娜说:“谢谢冰冰”
眼光移动转向杨见,
“杨见,我是薇薇的母亲,这里没别人,我直接说了,你俩去长城玩儿,回家以后薇薇跟我们说了”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冰冰可能也清楚里面的事,你们走了,薇薇怎么办?”
杨见说:“苗司令员,秦姨,对不起,这件事我真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好,所以只能一走了之,远远离开华夏,以后再也不回来。”
“我出去换个新的电话号,不会再和苗薇有任何联系,时间长了,她自然会忘记以前的一切。”
知女者莫若母。
秦娜知道,让苗薇忘记杨见是不可能的,但杨见做出的保证算是仁至义尽,你还能咋的?
她看了丈夫一眼。
苗令军咳嗽一声,掩饰尴尬,说:
“薇薇还小,正是崇拜英雄的年龄,你们不见面不联系,我们再约束一下,过段时间应该没问题。”
作为薇薇的父亲,也只能如此。
他们两个昨晚一夜没睡,翻来覆去最后讨论的落点,和杨见刚才所说结果一样。
秦娜插话:“你们要走,祝一路顺风。”
…
回到家里,躺在床上,杨见如同卸下一副重担。
“哎呀,还算不错,没出问题。”
骆冰说:“能有什么问题?”
“我和老苗相安无事,他人耿直坦荡,我怕因为苗薇的事,迁怒于我,破坏我们之间的印象,”
“能做司令的人,肯定明事理,本来不怨你,原因在她女儿身上,”
“放在某些人身上,恐怕不这么想。尤其是一些性格怪异的女人,有问题不从自己身上找,而是揪住别人不放…即使苗司令通达,如果秦娜胡搅蛮缠,也会很头疼的。”
骆冰说:“是的哟,有些女人的确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