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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网王:别叫我公主 > 第19章 一起吃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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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课结束,安至元叫住了千鹤,让她下午留下来,和三个正式军一起,试演《四小天鹅》

能有这样的机会,千鹤当然激动,可她还是问道,“安老师,您选择我,是因为我是Gloria,还是因为我是Lily·Swan的女儿?”

安至元目光向上,移动到千鹤的脸上停住,不屑地说:“你是Lily的女儿,人尽皆知。”

千鹤没有否认,从她进舞团的第一天起,这就是个人尽皆知的秘密。

前二十年的人生里,千鹤作为“秋山千鹤”或是“柊千鹤”,明里暗里已经受到了各种不同的特殊照顾,命运的礼物早在暗中标注了价格,她在毫无选择的情况下被动接受了命运的馈赠,可最终却无法承担起昂贵的价格。

离开家后,放下一切,重新开始的她,格外在意每一次宝贵机会的由来,究竟是因为她,还是因为她的身份背景。

千鹤委婉地说:“安老师,我先是柊千鹤,然后才是我妈妈的女儿。”

安至元没再看她,低下头在看放在腿上的成员名单,慢悠悠说:“你母亲?”

他冷哼一声,“一个去世多年的人,还左右不了我的决定。”

“你爱跳跳,不爱跳就滚,团里多的是人想跳。”

“……”千鹤默了三秒,她已经听明白了安老师的意思,只是想吐槽,怎么她周围的人全都是一群死傲娇啊!有什么话不能按顺序正面直说吗!

千鹤听了安老师的话,留下来和正式军的三位演员排练,几位前辈并未因为千鹤年轻或是有着一张东方面孔而排挤她,专业的舞者眼中只有对芭蕾精准度的追求,千鹤同她们沟通起来也没没有任何负担,一场配合下来,愉快自然。

也许就像尾崎知音曾经对她说的那样,只要继续跳芭蕾,将来她的身边会围满了人。

晚上酒吧打工从下午八点开始,临时增加的排练打乱了千鹤休息计划,原本周末的下午,她是打算回去补觉的。

排练结束,千鹤搭乘公交车回了龙马家,傍晚时候,龙马应该是出去了,所以没有人。

千鹤脱掉鞋子,反正龙马不在家,可以不穿拖鞋走来走去,她在客厅的地毯上坐下,把卡尔宾抱起来摸了又摸,如今边上没有别人,放松下来,她整个人就好像飘在了云上,很快就躺在地上睡着了。

龙马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千鹤躺在地毯上,睡得很死,卡尔宾在沙发上舔舐着自己的爪子。

这个笨蛋。

在地上睡觉,早晚感冒。

龙马转身进了厨房,打开冰箱随手拿出一瓶宝矿力,扭开瓶盖正打算喝时,千鹤躺在地上睡觉的画面再度进入他的眼中。

“……”喝水的手一滞。

龙马挪开视线。

不想管,又不关他的事。

“……”瓶盖被盖上,水瓶也被放在了桌上。

龙马是真的不想管,只是把她抱起来扔沙发上而已。

顺手的事罢了。

水瓶盖子重新被扭开,这次龙马终于能喝水了。

但是眼睛又瞥见了睡着的人身上,没有盖被子。

“……”

水瓶又被放下,没有盖盖子,不一会儿,千鹤的身上多了一条浅灰色薄毯。

折腾过后,龙马快烦死了,举起桌上的宝矿力一饮而尽。

可恶!

毯子要是沾上了她的味道,以后他要怎么盖啊!

闹钟响了,千鹤一下就睁开眼,下意识伸手去够手机,却摸了个空,一不小心就从沙发上翻了下去。

“啊……嘶……”

这下千鹤真的醒了,睁开眼睛后她看清了肚子上多出的毯子,回过头,落地窗外,龙马在院子里,用逗猫棒逗卡尔宾。

是梦?

一定是梦吧?

不然,怎么会和我梦想里的生活一模一样?

千鹤把毯子叠好,拉开落地窗,“越……”

“龙马。”她垂眸望着他的背影,“是你给我盖的毯子?谢谢你。”

龙马继续逗猫没看她,随口说了句,“卡尔宾的毯子。”

千鹤蹲下来,头靠在膝盖上,透过龙马手臂和腿的间隙看向卡尔宾,轻声道,“那我洗干净了还给你。”

“不用。”龙马低眸,回头时,瞥见她没穿拖鞋的双脚,收回视线。

又不关他的事。

天边缤纷的晚霞散着绚烂的光,考虑到时间,晚上还要打工,千鹤便站了起来,不忘问道,“我晚上要做番茄虾仁意面,一起吃吗?”

龙马依旧没动,“随便。”

“那我去做,你等等。”千鹤拉上玻璃窗,转身就进了厨房开始烧水、等待水烧开的间隙,她又忙着洗番茄、剥虾壳,挤了点柠檬汁腌了下虾仁,冰箱里还有昨天剩下的土豆,千鹤想着别浪费,干脆待会一起放下去煮。

龙马似乎从外面进来了,千鹤听见了木质地板上的脚步声,关上冰箱,千鹤低头便看见,一双拖鞋被放在了她的脚边。

千鹤转头,龙马漫不经心地靠着柜子,琥珀眸盯着她,“穿鞋。”

“噢。”千鹤愣了下便赶紧穿上了拖鞋,接着又听龙马说:“需要我做什么?”

本来,千鹤想说“没有”,但话到了嘴边,还是变了。

“那麻烦你帮我给土豆削皮吧。”

很简单的事情,龙马做起来也得心应手,千鹤瞥见被龙马撩起的左手手腕处绷带已经拆掉了。

“你的手腕,还好吗?”

龙马低着头继续削皮,嗯了一声,“医生说绷带先拆,过几天开始复健。”

沸腾的水声,削皮刀划过土豆皮,千鹤注意到,龙马不仅把土豆的皮削得很薄,就连拿刀的姿势也有模有样。

完全不像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

难不成,其实龙马会做饭?

可是搬进来之后从来没见他做过啊……

“切块还是切丝?”

龙马的声音逐渐把千鹤的思绪拉回来,“切……块……丝!”

沉默几秒,龙马微微放下刀,“到底是哪个?”

怎么说,千鹤是很想看看龙马的刀功究竟如何,切丝最能检验刀功了,但是原定计划里,她只打算切块啊……

“还是切块吧。”千鹤又改口,切丝可以以后再看。

“嗯。”龙马忽然提醒,“水开了。”

“啊?”千鹤猛然低头,锅盖都快要盖不住翻滚的热水,她本能地拿起锅盖把手,被高温水蒸气烫了个正着。

食指和中指关节红得发紧,千鹤疼得慌了神,龙马紧张地喊了一声“喂”,抓着她的手放在凉水下冲。

两只不同肤色的手交叠在一起,千鹤感觉到红肿的手指温度在冷水冲洗下,一点一点地降下去,可是被龙马抓着的其他正常手指,温度反而在不断上升。

龙马问:“你手没事了?”

千鹤回答:“没事了。”

龙马:“那就松手。”

千鹤:“……”

水龙头的水还在缓缓流出,千鹤拉着龙马的手。

一开始的确是龙马按着她被烫到的手在水龙头底下冲的,但是冲着冲着,千鹤的手就开始不受控制地拉住了他的手……

反应过来后,千鹤松开了龙马的手,龙马也跟个没事人似的,随意地把手放回了兜里。

厨房里的温度随着烧开的水不断上升,千鹤故作冷静地把意面放进锅里,直到龙马从厨房出去,她才敢长呼一口气。

我在做什么……

鼻子被锅里冒出来的水蒸气呛得有些湿润,千鹤吸了下鼻子,心也在怦怦跳个不停。

出了厨房,龙马的脚步一直没停下,直到出了院子,紧握的拳头从兜里拿出。

白痴吗?

龙马忍不住想,他不至于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吧?

煮好了意面,倒上翻炒过的番茄酱汁和煮得软烂的土豆块,点缀上剥好壳的虾仁,晚餐就算是完成了。

另外,千鹤又用冰箱里的葡萄和气泡水调了两杯冰镇葡萄汽水。

坐在餐桌前,千鹤紧张地看着龙马,知道他一口接着一口地吃下去,“还合你的口味吗?”

龙马叉起虾仁嚼了两口咽下,“我吃什么都无所谓。”

也是呢,千鹤记得,龙马的确很好养活,以前约会的时候,每当问到“待会去吃什么”时,他嘴上说的都是“随便”,而事实证明,带他去吃什么都可以。

千鹤拨弄着餐盘里涂满酱汁的意面,眼见着龙马都快要吃完了,才试着开口问道,“龙马。”

“舞团的首席安老师,给了我登台跳舞的机会,平安夜那天,我会在林肯中心跳四小天鹅其中一人,你……”

千鹤抬起头,“愿意来吗?”

闻言,龙马停了一下,抬眼看向千鹤,她漂亮的眼睛里,蕴藏着期待、不安和紧张。

龙马低下头继续吃面,“再说吧。”

“那天不一定有空。”

他不记得了吗?

他们的约定。

忽然,眼前的餐盘被人捏住前端,抽走了。

龙马莫名地抬头,千鹤把他的餐盘拿走,声音轻不可闻,“你不记得了吗?”

“我们约好了,做‘彼此唯一的专属观众’,你……”千鹤真的有些急了,“真的不记得了吗?”

听明白了她的话,龙马往椅背上一仰,手里还捏着叉子,“怎么?”

“不记得就不让吃?”

“……”千鹤一顿,又把餐盘推回去还给了他。

重新夺回了餐盘,龙马埋头吃光了这一盘意面,又一口气喝完了边上的葡萄汽水,半晌,才道,“有空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