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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不自由的。

从生到死,身不由己。

洛瑶很庆幸自己得到修行功法,并且跟村里的一位老大夫学习认字识经络,得以转换身份。

如果不是这番机缘,她现在已经浑浑噩噩嫁做人妇,都要当奶奶了。

但见识了广阔天地后,她才发现,原来修仙界还是要嫁人,生孩子……

而且嫁的还是自己最讨厌的人。

所以,她叛出师门,成为了人人喊打,堕入魔道的妖女。

“谢谢你,铁牛大哥。”

柔柔软软的声音让赵铁牛整个人都麻了,他连忙摆手道:“不……不客气。”

洛瑶满意地看着这个憨厚的镖头,心想要是没有修行,自己在那个小山村,一辈子也碰不到这样的男人。

可惜,她现在勉强算是仙人了,他遇到她,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洛瑶并不是漫无目的的逃窜,她想去投奔合欢宗。

听说合欢宗的宗主是个女修,她生性豪迈,常对宗内的弟子说:男人嘛,爽一爽就好了,干嘛非要嫁给他呢?

这大胆的言行,差点儿没让修行界把合欢宗列入邪教。

实在是宗主背景太硬,据说她是太上道的圣女,因为道心破碎,出来自立门户的。

是真是假没人知道,反正太上道不止一次拒绝把合欢宗列为邪教。

洛瑶还没加入合欢宗,就已经开始向往,并且落实那位宗主的教导,逃亡途中有看上眼的男人就出手。

还真别说,心境确实不一样了。

她隐约感觉到一种自由,洒脱,毫无禁锢的松快感。

滞纳许久的修为,都有了明显进步。

可她并没有服用丹药或者吸纳灵石,仅靠每日早起那点儿稀薄的灵气,这简直不可思议!

大大方方地告别赵铁牛后,无视他留恋不舍的目光,洛瑶找了家客栈住下来。

得益于她不拘“礼数”,逃亡之旅勉强还算顺畅。

无论是混迹青楼假装游妓,还是冒充公子哥的妾室,只要她看得上眼,对她的逃亡之路有帮助。

她就不会吝啬身体。

大家各取所需。

“礼教是枷锁,是对女子的压迫,果然如此。”

洛瑶趴在窗前看着飞雪,心里回忆合欢宗宗主流传出来的只言片语。

“邦邦~”

“姑娘,您的饭菜好了,今儿是除夕,小店多送一碗饺子。”

客房外小二的声音传来,洛瑶起身去开门。

虽然只是一身寻常女子打扮,粗布罗衫略显单薄,但眉眼秀气,身姿轻柔,倒叫小二羞红了脸。

“多谢。”

谢过之后,洛瑶取出饭钱又额外赏了十几个钱,才回屋吃饭。

大过年的,倘若单给饭钱,就算小二嘴上不说,心里也骂娘。

她虽然对她娘没好感,但几个赏钱还给得起。

慢悠悠吃了饭菜,洛瑶打开地图估算路程,开云府距离合欢宗还有两万里,南边西河那里有仙家渡口。

但自己是上不了飞舟的,只能走路过去。

这一路的神明,门派,妖精,都是不稳定因素,身后还有追兵。

最好还是找镖局或者富商和一些纨绔子弟,才能顺利脱身。

她没有再考虑威远镖局的赵铁牛,两人的交易已经完成,对方已经有了动情的迹象,不能再接触。

倘若还能继续保持单纯的利益关系就好了。

这男人怎么还磨磨唧唧的动感情呢?

正思索着行进路线,客房外又传来敲门声。

洛瑶以为是来收餐具的小二,便随口应了:“进。”

门外的人推门进来,又轻轻关上门,缓缓走近桌子。

看到桌上的饭菜被吃过,那人点点头,把这些东西收进储物袋。

“师妹,出门这么久,该回去向师父请罪了。”

“啪!”折扇一开,男人坐下来,怡然自得地扇着风。

也不知道他大冬天是有多热。

洛瑶听到外面声音不对,一柄飞剑无声无息地穿破屏风,刺向桌旁那人。

“呵呵,我若是你,就不会催动法力。”

稳操胜券的男人拿扇子左支右挡,并不反攻,只等药效发作。

洛瑶心知不妙,立时发狠,双手结印飞剑自爆,敛息符往身上一拍翻窗就走。

巨大的冲击炸塌了半层楼,幸亏年节里没人住店,不然多半要有伤亡。

男人猝不及防险些被打伤,一身法衣破破烂烂比乞丐还凄惨,掏出追踪的罗盘看了看,黑着脸朝西追,心中暗骂:

“贱人!吃了消灵散还不束手就擒,看你往哪儿跑!”

怒归怒,他到底不敢在城里御剑追赶。

而洛瑶倚仗着敛息符和隐身法宝,很快脱离了罗盘的追踪范围,消失在风雪中。

“别让我抓到你!否则……”

就在他站在街上跺脚咒骂时,一只白生生的手伸在他面前,手的主人满脸不高兴。

“赔钱!”

谢炜怔怔地看着来要钱的这个人,莫名觉得好笑。

“赔钱?赔什么钱?别以为你长得好看就可以胡说八道,知不知道我是谁?

仙师!懂吗?小屁孩儿!”

哗啦一声展开被飞剑自爆炸烂的折扇,谢炜呼呼啦啦地扇了起来。

他在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大惊失色,然后赔礼道歉,抱着自己大腿跪地求饶。

修仙者打坏凡人的东西,向来是不赔的,司天监和神庙也很少追究这种事。

因为金额太小了。

还不如记录下来,每年谈判时提一句,多要点灵石。

至于这个灵石能不能换算成银钱赔给凡人,就要看朝廷有没有良心了。

“不赔钱?你哪个门派的?师父是谁?什么修为?”

来要钱的小屁孩丝毫不怵,盯着这个叫花子就问起了来历。

谢炜摇晃扇子的手微微哆嗦了一下,冷哼道:“懒得跟你一般见识。”

然后拔腿就走。

这种一见面问师门的,多半是大门派弟子。

但他记得,开云府只有司天监那位是长生观的,翠微山有位长春宫的,除了这俩人,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人啊!

这小鬼头哪来的?

谢炜脚步飞快,那小屁孩也急了,大喊道:“流儿快打他,他要跑!”

听见身后的人好像还有师兄弟在,谢炜蹿的更急了,生怕碰见大门派弟子受到屈辱。

“啪!”

一块青砖从小巷子里伸出来,在谢炜眼前放大,狠狠拍在他脑门儿上。

谢炜头晕脑胀的倒在地上,江流儿扔掉拍碎的砖头,对刘海嘿嘿一笑。

“他跑不掉的。”

水云坊。

洛瑶跌跌撞撞地摔倒在路边,哇地吐出一口血。

好在暗处的雪忽然被压低,再被滚烫的血化出窟窿,也并不惹人注目。

感受着体内法力不断消散,她连忙擦了擦嘴边的血,撤去隐身法宝。

但一身修为已经消掉一半,退回了三炼境。

并且余毒还在,只要不解了这毒,她只要动用法力,就会同步消散,直到退成凡人为止。

“姑娘,你怎么了?是扭到脚了吗?”

洛瑶正暗自叹息难逃一劫,忽闻路上有人停住脚步向她询问。

抬头望去,饶是她在生死关头,却也眼前一亮。

这少年真是生了一副好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