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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源寺后山一处偏僻的院子里,盘坐着两个人。

一位满脸悲苦,目露慈悲之意。

一位青丝布衣,尽显信女虔心。

年长者正与面前的女子解说佛法,忽然心中一动,瞥见天空变色,便抬手挥了挥案前香火。

青烟袅袅升空,缓缓遮住整个院子。

“你虽生在那女儿城中,享尽富贵荣华,远胜世间众生……”

随着他开口,平平无奇的小院内顿时开出一朵朵金莲,异香扑鼻。

宛若实质般流水泛着金光,苏眉只觉得眼前为自己说法之人仿佛坐在高高的莲台上,宣讲解脱之奥义,世间之真法。

——————

翠微山上。

舒阳直把太虚镜催发到他能催动的极致,整个法源寺从一开始升起佛光抵挡,到后来自己身边金霞真人和云烨相继出手。

压垮了抵挡的佛光后,整个法源寺分毫毕现,连同山体都被照的透明。

却依旧没有看见有女子的踪迹。

一片柳叶不声不响地落在舒阳手臂上。

云烨与舒阳互换了眼色,便知道这事不在他们手上了。

紧接着,那黄澄澄的金光一闪,整座法源寺连同山脉拔地而起,眼看就要缩小成寸,收进镜子里去。

却不料法源寺内响起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

如洪钟大吕,发人深省。

法源寺与太虚镜僵持在半空中,一动不动。

舒阳只觉得热血沸腾。

虽然这不是第一次见大神通者斗法,但这却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甚至亲身参与。

手臂上那枚柳叶从平平无奇到莹莹生光,散发出碧玉一般的通透光芒,可见菩萨正在与法源寺里那位角力。

只是不知谁更胜一筹。

从亲疏关系来讲,舒阳是希望菩萨能赢的,毕竟人家帮自己守山门,威慑荒骨真君之流。

但随着那座山和那座庙一点点下沉,有落回原位的迹象。

舒阳就知道不妙了。

这太虚镜的前身太虚幻境,是由地藏东岳,再加道祖佛祖,还有菩萨与其他三位大神通者守门而来。

虽然缺了最核心的那座大殿和其中的生灵注,但仍然是不可多得的宝贝。

有这件宝贝再加上菩萨法力,都拿不下法源寺。

对方的恐怖可想而知。

不知是哪位古佛……

“唉~”

幽幽一声轻叹,透着悲悯之意。

只见天边飞来一截柳枝,往法源寺狠狠抽去。

这一击之下,整座山被打爆,山上生灵死绝是必然的。

云烨摁住想要开口的舒阳,轻轻摇了摇头。

一边的金霞真人脸色接连变幻,不知在想些什么。

“观音,你着相了。”

淡淡斥责声自法源寺流出,一只手探出,推开了抽来的柳枝。

这声音凡人听不见,唯有修行者能听见。

观音菩萨现了法相,对着法源寺行礼。

只是她开口,却是屏蔽了所有人,把太虚镜招来身侧,不疾不徐地跟法源寺里的那位古佛说着什么。

“他们怎么不打了?”

有云烨的解释,舒阳深知送子权能的重要性,观音菩萨绝不会放手。

否则也不会拿杨柳枝抽法源寺直接掀桌子。

“庙里那位露了相,她也已经现身,真打的话,他不同意。”

云烨以心声回了小庙祝,隐晦地指了指天。

这场送子之争,到底没个首尾。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

法源寺重新落在地面,太虚镜飘回翠微山,菩萨身边多了个丑陋的女子。

“多谢。”

传音过后,菩萨带着那女子消失,白眉领着刘海和江流儿飞回来。

等回到自己山头,暮色沉沉,星华隐上。

“世间有送子之能的不多,除了她,还有泰山府的碧霞元君,以及其他几位跟女儿城关系密切的大能,这些都是女儿城的护身符。”

云烨思索着自家在这场争斗里有没有得罪人,任由小庙祝假借捏肩捶背吃豆腐。

“那她这回是吃亏了吗?”

“吃亏是肯定的,要么是女儿城的名额,要么是佛门里的资源,只是亏多少,不确定,亦或者只是想拉她站队。”

拍开那只往领口摸的手,云烨不放心地检查了一下存阳咒。

发现舒阳体内咒还在,只是手不自觉的往胸肌上伸,并不是起了色心,忍不住想笑。

不过下午他想睡午觉,脑子里想的也躺在竹床上,轻纱遮帘,温馨而美好。

现下星光璀璨,倒也不是不能满足他这个愿望。

于是他变幻了化身,领着小庙祝睡在院子里,仰望星空。

“小时候我很喜欢……”

云烨静静听着小庙祝的往事,伸出手臂给他枕着,时不时接上一两句。

只是舒阳总是嫌他接的不合时宜。

毕竟古板的君子和另一个世界的行为举止,大不相同。

——————

刘海和江流儿也一样躺在院子里,望着星空,低低说着悄悄话。

“我下次不敢了,你别不理我。”

“你这是病,你知道吗?”刘海一脸严肃,语气里满是警告。

“咱们是男人,就得睡香香软软的娘们儿,你抱着我啃什么?”

“我有时候头疼,迷糊了。”

江流儿赔着笑脸儿,憨憨傻傻的。

若不是刘海知道这是个惯犯,就相信他了。

“咱们一起长大,你有这个毛病我也不是现在才知道,从你小时候抱着我睡,等我大了还不撒手,我就猜出来了。

原本想着不挑明,给你留个面子,但你现在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刘海察觉对方的手正在试探性地往自己手上蹭,立刻掐了他一把。

“我还要给我爷爷,给刘家传香火呢,不能跟你一块儿搞这个,你要是个女人,我就娶你了。”

对方的手像触了电般缩回去,刘海又忍不住心软,说了句没奈何的话。

是啊,江流儿又不是女人,不能给他生孩子,刘家的香火怎么办?

江流儿委屈巴巴地看着刘海,像个做错事的大狗,低眉耷眼。

但刘海不为所动,侧过身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