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之上,郭嘉喝得毫无节制,一杯接着一杯,不断往肚子里灌。
秦安也不劝解,他知道郭嘉杀了如此多的人,他需要发泄,需要解压。
毕竟还是少年,还没成为历史上那个真正的鬼才,在后世来说,这就是一个高中生,还在父母的庇护下潇洒。
“主公,你知道为何么?我虽心有不适,可我杀起他们来却是毫不手软。”郭嘉醉眼朦胧的看着秦安说道。
“或许是奉孝早就看清了世家的恶毒与势利,他们不止针对外部百姓,怕是连族内的人也不放过。”秦安同样醉眼朦胧的对着郭嘉说道。
郭嘉一拍桌子指着秦安说道:“知我者大哥也!”
“我本郭氏旁支,可自从我父母逝后,郭氏主脉便以我年纪太小为由收走我家所有土地,每月的供给我根本吃不饱。”
“直到遇到我的老师情况才有所好转,有老师的支持,我便搬出郭氏族地,在外面搭了几间草屋,直到大哥到来。”
“看到那群少年被以年纪太小为由拒绝分发土地,我深有同感,故而我杀起他们来毫不手软。”
秦安一边喝酒一边静静的听着,也不插话,他知道此时的郭嘉需要一个倾听者。
再有,他知道想听一个谋士的内心话有多难,此时的他就想走进鬼才的内心世界。
此时,郭嘉的话语再次传来:“说起来,还真有点想父亲母亲了。”
话刚说完,只见郭嘉泪湿双眼,渐渐小声啜泣,接着便大声的哭了起来。
“大哥,这~。”
李飞见状想要上去劝解,却被秦安拦住:“他怕是从没哭过,让他好生哭一次,哭过之后就好了。”
郭嘉越哭声音越大,似是哭累了,倒在地上便沉沉睡去。
“把奉孝抱去我的卧房睡吧!”秦安对着李飞说道。
李飞眼神戏谑的对着秦安说道:“大哥,你是想?”
“滚,你那什么眼神,我去旁边客房睡。”
秦安说完倒于桌上便慢慢睡去,要不是醉得手脚发软,不然高低得给这个家伙一脚。
又是半月过去,冰雪开始融化,树木的枝丫上冒出一颗颗嫩芽,花卉之上挂满一个个花骨朵,小草破土而出,很明显,春天到了。
会盟的日子即将到来,秦安传令各部主将以及各县主官前来涿鹿城郡守府议事。
涿鹿城郡守府,秦安坐于主位,左边上首是秦伯,接着是郭嘉、马均、甄俨、甄豫等文官;右边上首是陈科,接着是王羽、闫柔、黄忠、太史慈、典韦、郝邵、徐盛等武将。
主位之上,秦安率先开口:“今日议事之前,先宣布几个任命。”
“太史慈听令,着令你为血狼营副将并兼任一部司马,协助血狼营主将黄汉升镇守淮安,以防北方鲜卑。”
“郝昭、徐盛听令,着令你等为血虎营副将并兼任一部司马,协助血虎营主将典韦镇守居庸,以防东面刘虞。”
听到秦安的任命,太史慈、郝昭、徐盛几人先是一阵错愕,紧接着又是一阵大喜。
太史慈率先起身对着秦安抱拳行礼道:“多谢主公,属下定然全力以赴协助汉升将军,不让北方鲜卑犯我属地。”
郝昭和徐盛对视一眼同样起身道谢:“多谢主公提拔,幽州刘虞的兵马如若进入我秦军属地,那必然是踩着我等的尸体过去的。”
几人说得比较提气,秦安甚为满意,接着他又开口说道:“酸枣会盟即将开始,我将要前去会盟。
“我走之后,整个秦家军属地由军师郭嘉做主,秦伯为副,但凡军师有令,诸位务必听从。”
见秦安说得严肃,底下众武将文官纷纷起身表态:“主公放心,我等定当全力协助军师守好上谷。”
“诸位请坐,我相信你等不会让我失望。”秦安说道。
“主公,我才来年余,年纪尚轻,恐怕难以服众。”此时郭嘉的声音响起,他说得意有所指。
秦安知道郭嘉的意思,他把自己的配剑扔给郭嘉说道:“谁若不服,奉孝有先斩后奏之权。”
郭嘉一把接过秦安扔过来的配剑说道:“如此,奉孝领命,有我在,定保秦家军属地不失。”
看着郭嘉领命,秦安接着说道:“这次会盟,血虎营主将将会领一部随我前去,典韦走后血虎营诸事由郝昭做主,直到典韦返回。”
郝昭作为武将比较干脆,直接站起抱拳道:“主公放心,有我在,任何敌军别想踏过关口。”
对于郝昭的承诺秦安是放心的,他知道历史上的郝昭非常善守,有他在,定可保万无一失。
“记住,我不在的这段时日但有敌人来攻,守住即可,各部切记不可出关攻击。
“喏!”众人抱拳齐声应道。
“好。”
“还有,春日已至,春耕是关系到我秦家军属地的民生大事,各县主官回去之后立即组织百姓春耕,不得有误;但有所需,其他各部应当全力配合。”
秦安说完,众人再次抱拳说道:“主公放心,我等必会完成春耕大任。”
一应安排,直至黄昏,郡守府聚餐之后,众将士陆续散去。
次日,秦安带着三千余秦家军列阵于涿鹿城外,城门口,是来送行的郭嘉、秦伯、黄忠、太史慈、郝昭等人。
众人双手端酒对着秦安高声说道:“我等恭送主公,祝主公旗开得胜,早日凯旋。”
“我定然会凯旋而归,诸位回去吧,好生守好咱们属地。”
“喏!我等领命。”众人齐声说道。
“出发~”
秦安转头高举右手对着众将士喝道,随即领着大军向南,向着会盟之地酸枣奔袭而去。
一路奔袭,十日已过,众人已然看到前来会盟的营地。
“大哥,这营地好大啊,怕是有几十里方圆。”见着偌大的营地,王羽感觉甚是震撼。
陈科一把拍在王羽后背说道:“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真给主公丢人。”
“怎么,你见过?”王羽一脸不屑,斜楞着眼看向陈科。
“我没见过。”
“不过兵法有云,领兵者当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难道你不知么?”陈科挺胸抬头,说得异常傲娇。
陈科正在陶醉,王羽趁其不备一拳打在他的肩头说道:“装你阿爷的装,你阿爷我活跃一下气氛没看出来么?”
陈科没有防备差点摔于马下,他盯着王羽大怒道:“皮养了?是不是想打架?”
“怕你?”王羽斜仰着头颅。
两人正要动手之际,秦安一声大喝传来:“别他娘闹了,我们进去看看。”
“记住,把我秦家军的军威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