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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偏偏是在酸杏村,这震天响的虎啸响起?据说,妖兽临近化形之际,身体与意志往往难以自控,或许那正是当时的情景再现。如果猜测不误,这位虎妖的真实身份,有很大可能是那位谢员外。

想到沈书兰与虎妖之间巨大的实力鸿沟,即便为虎妖诊脉,恐怕也难以识破其真相。若非如此,只怕他们早已成了枉死之鬼。所幸的是,谢员外利用自身的地位与威严,巧妙地隐藏了真相。此刻回想,那一幕幕犹如走钢丝般的危险,仍令人心有余悸。

然而,诸多疑团仍未解开:贺集县能在这场席卷各地的旱灾中独善其身,显然与虎妖脱不了干系,但其为何要如此冒险暴露自己?宝髻山的长老冯婧华,又怎会协助虎妖完成化形?更何况,那些在外忠心耿耿,不惜生命守护虎妖的死士,他们的动机何在?

面对紧迫的形势,郑长春意识到留在谢府的危机,于是急切地向许滢询问:“你这两天潜心研究阵法秘籍,是否已有把握破解这座阁楼的阵法,让我们得以脱身?”

许滢却反抛出一个问题:“你出去之后,有何打算?”

郑长春心头一沉,语气中带着几分落寞:“自是去助冯长老一臂之力。”

许滢这一问,让郑长春感到一阵莫名的刺痛,仿佛自己的忠诚正遭受质疑。这小姑娘何故会有这般想法?

许滢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失言,急忙低下头,细声细语地道:“廖大哥,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沈书兰留意到许滢微妙的表情变化,惊觉她或许握有破解阵法的线索,心中不禁翻起滔天骇浪,她的天赋竟如此惊人?

他连忙趋前,喃喃说道:“小许姑娘,现在可不是犹豫的时候。等到那位金丹强者动手,我们都将难逃一死。冯长老修为虽高,但面对这样的强敌也可能力有未逮,你若能理解这阵法,何不先将其破除,再做打算?”

“没错,如果你有办法,就赶快行动吧。”郑长春进一步分析道,“那些人在外如此肆无忌惮,唯一合理的解释是他们拥有金丹高手。冯长老怕是未曾预料到会招来如此强大的对手,那些仆从支撑不了多久,我们的帮助至关重要。”

许滢闻言,目光轻轻扫过沈书兰,其中复杂的情绪难以言喻,一切尽在不言中。

虽说沈前辈如今已是吴佑真拜入门下的新师父,但他的身份与冯婧华之间并未有任何实质性的牵扯。

万一将他释放出去,他要是转而援助那些在外围蠢蠢欲动的势力,掉头来对抗冯长老,此等后果岂不是让人担忧至极?

沈书兰敏锐地察觉到了许滢内心的忧虑,连忙焦急地拍打着胸膛,高声辩解道:

“许姑娘,难道你觉得我会愚昧到去跟冯长老正面抗衡吗?我与她交锋三回,自己的斤两尚且自知之明。”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又带着不容置疑的真诚,“破解这阵法,咱们应尽快脱身,置身事外,才是明智之举啊。”

说着,他手臂猛地一挥,指向外面那危机四伏的世界,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惊惧,急促言道:

“那里,潜藏着即将突破化形的妖兽,留在这里,无异于坐以待毙。即便修为达到了金丹大圆满之境,又能如何?在这等凶险之下,同样难逃一劫!”

沈书兰的话语坦率且诚恳,让人无法挑剔其真实性。

话音刚落,大地竟再次微微震颤起来。

就在这瞬间,天空仿佛裂开一道口子,一名修士如陨石般坠落,直挺挺摔在大门外不足五步之遥,未及半点挣扎,七窍流血,生命之火就此熄灭。

“啊,他……他死了!”许滢情不自禁惊呼出声。

事态愈发危急。

此人显然是作为阵眼,因抵挡不住外界的剧烈冲击而不愿退缩,最终导致了这悲壮的一幕。

郑长春等人目睹此景,眼眶不由得泛起了泪光。

这只虎妖究竟有何等魅力,竟能让这些实力不凡之士,心甘情愿为其牺牲至死。

就连身为宗门长老、实力非凡的冯婧华,也倾尽全力守护着它。

若说他们全都被妖术操控,恐怕无人会信以为真。

随着谢府大阵失去一重要阵眼,防护之力有所衰减,剩下之人所承受的压力亦愈发沉重。

许滢深知形势危急,分秒必争,连忙将自己的推测和盘托出,指出此阁楼实则由一个神秘的七星阵法庇护着。

“怎么又是七星阵?”吴佑真低声喃喃。

北斗七星象征生机,其力量温润如春。七星阵法借引七星之威,布局既不过分繁复,也不失其奥妙,常为阵法造诣颇深者所偏爱。

七星阵,顾名思义,定是有七个至关重要的阵眼。

这座双层阁楼,上下各分三室。

许滢迅速移步至一楼左侧最里侧的房间,她的手掌悬浮于屋角一处看似平常的空间,口中轻吟咒文。随着咒语的回荡,一片虚空之中,一只小巧的茶杯悄然浮现。

“哇!”郑长春等人不禁惊叹出声,目光中满是诧异与期待。

长春紧跟其后,心中不禁暗暗赞叹。这看似平凡无奇的小茶杯,竟被巧妙地用作阵眼,轻而易举地束缚住了如沈书兰这般筑基境界的强者,其背后设阵者的天赋之高,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许滢敏捷地转身,快步穿梭在一楼的各个房间之间,最终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一只朴实无华的陶碗。接着,她又漫步至走廊,拾起一只沾染岁月痕迹的旧鞋,小巧精致,似乎是女子所穿,不禁让人猜测这是否属于冯长老那双精心绣制的鞋履。

未作过多停留,许滢独自从人群中抽身而出,脚步轻快地奔向二楼。郑长春面露疑惑,连忙追问:“你为何不急于寻找其余阵眼,却急匆匆地上了楼?”许滢并未作声,只是加快步伐。一行人紧紧跟随,及至二楼,只见许滢驻足在一桌案之下,手指微动,竟使一只隐藏于无形的笔筒缓缓浮现。众人中,郑长春虽不明所以,沈书兰却是双眼圆睁,满是震撼。

“阵法居然还能如此折叠隐匿?”沈书兰惊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