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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了,老刁妇。”陆蓉做了个鬼脸,双手使劲一推,拉上金禾就跑。

幸而无人注意到这里的动静。

“母亲,我想回去了。”陆蓉扑到张氏怀里,讨好道。

张氏看了眼金禾“这又是怎么了?””

“母亲,我跟吕家的那个姑奶奶打了一架。”陆蓉主动坦白,一边说一边心虚的打量母亲的脸色。

听完事情经过的张氏并不特别生气“打了就打了,她要是敢来我自有法子对付他。”

话音刚落,帘子就被人掀了起来。

司太太脸色不愉,身后跟着哭哭啼啼的儿媳妇儿吕氏,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张氏既不起身也不让人上茶“司太太近来可好。”

“唉,为家里的这些孽障操碎了心。”司太太一屁股坐下。

“哦,这是怎么了?”张氏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好奇问道。

“方才,我这个儿媳只出去了一会儿回来就说让人打了。”说罢,将手里握着的金钗给众人看“你看看,这好好的钗子都弯了。”

张氏低呼一声“这铜鎏金的钗子,最是物美价廉,最大的优点便是坚硬,轻易不会变形。”

铜鎏金?司太太捂嘴笑了“张太太,这是我媳妇的陪嫁,她平时最是珍爱,怎么会是铜鎏金的?”

陆蓉忽然开口“太太,不光是这根钗子,就是您头上的那根寿字簪也是。”

张氏轻咳一声“家里有几件首饰铺子,司太太若是不信,回去用匕首在表面轻轻刮几下,就知道了。”

司太太脸色阴晴不定,用眼睛刮了两下吕氏,换上一副笑脸“张太太,我上次说的事情,您这边——”

不等她说完,张氏便截住了话头“司太太,恐怕要辜负您的好意了,我们也是刚刚才知道。”

司太太神色犹疑“难道还有隐情?”

“司太太不妨回去问问其他人。”张氏说的含糊。

终于将人应付走,张氏疲惫的揉了揉额头“罢了,今天诸事不顺,不如打道回府。”

走到半路,就遇见了刚从铺子里回来的陆芸。

陆芸爬进张氏的马车“家里搬新家了,我还没去看过。”

陆蓉高兴的抱住妹妹“前儿回哥儿还跟我抱怨,因为要上学,好久没看见你了。可巧今日晚上你也别走了,就留在家里过一夜。”

陆芸想了想,左右庄子上和道观里都没什么事,就答应下来。

铺子里的掌柜没敢动木匣子,亲自收好,发了道信儿出去。

晚上,张氏禁不住三个小的歪缠,让人将宴席抬到了阁子里,另外备了一壶葡萄酒。嘱咐婆子们好好看着,便将这一处留给他们姊妹几个。

今夜月高星稀,暖风拂面。阁子里点了几盏宫灯,当中放了一只香炉。

陆回比姐妹两个还高兴,起身拿过酒壶给几人满上,高高端起酒杯,豪情万丈“今夜良辰,先饮一杯。”

十五六岁的少年,仿佛春日新生的小树,通身都是蓬勃的朝气。

陆芸深吸一口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足饭饱,桌上一片狼藉。

陆回抱着酒壶,神情微醺“妹妹,你就留下来不要走了好不好。”

陆蓉伸手拍了下弟弟的肩膀“你说什么胡话,想必是喝醉了。”

陆芸摇了摇渐渐沉重的脑袋,眼皮耷拉着“不行啊,哥哥,我的事情还未做完,我还不能走。”

三人歪七扭八靠在椅子上,陆蓉忽地站了起来“再敢来,看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气愤非常。

陆芸努力找回脑子,艰难思考“姐姐,你在干嘛?”

陆回左手拿酒壶,右手端着酒杯,将二人身前的酒杯满上,高高举起酒壶对准月亮“喝,我们一起,今夜不醉不归。”

几人一直闹到月上中天才散了。

小丫鬟在前面提着灯笼引路,采荷背着主子跟在后头,察觉到肩膀上的湿意。采荷低声唤道“主子?”

“累,唔。”背上的人发出几声呓语,又安静下来。

将人带到房中安置好了,采荷才到外间儿和衣躺下。陆芸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梦中她还在公司上班,上到一半父亲就要接她回去。忽然又变成古代,自己被封了郡主,老太后脸色青白,紧紧抓住她不肯放手,桂芝嬷嬷咧着嘴笑她“一起走,一起走。”

满头大汗从梦中惊醒,枕巾早已湿透,采荷忧心忡忡“主子,是不是做噩梦了,不要怕,奴婢在这呢。”

意识回笼,陆芸感觉喉咙渴的快要冒烟儿,身上臭不可闻。“采荷,我要沐浴。”

估计几位小姐少爷要用水,厨房里早就预备好了。

从浴桶里爬出来,喝完一大碗温水,陆芸才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采荷捧着一个托盘,将衣服展开给主子看“主子,您看太太给您新做的衣裳,还有一顶小冠。”

将衣服换上,陆芸站在镜子前仔细看了看“很合身。”

采荷笑着将小冠拿给主子看“奴婢一看见就觉得漂亮的不得了。”

头冠呈花苞状,从外向内层层叠叠渐次呈透明状,中央是一颗拇指大小的珍珠,花冠下面缀着着两根珠光色绸带。

“你来了,你哥哥姐姐到现在还没醒呢,”张氏爱怜的摸了摸陆芸头发“用完中饭再回去。”

“母亲,西山那边还有事,我先回去了。”陆芸摇头拒绝母亲的留饭。

采荷接过金禾递过来的包裹,主仆二人坐上马车。

宿醉后免不了头疼,马车颠簸,陆芸难受的将身子靠在采荷身上。采荷打开包裹,取出一枚杏干“主子,含住这个好受些。”

陆芸依言照做,杏干又酸又涩,勉强压下喉咙中泛起的酸味,闭上眼睛,昏昏欲睡,四周逐渐安静只留下车马声。

过了一会儿,陆芸察觉一丝怪异,她掀开车帘往外看去,道路两侧的风景十分陌生,并不是自己常走的那条路。

“怎么了,主子?”采荷看向窗外,脸色微变,将陆芸护在自己身后。陆芸会骑马但不会赶车,掀开门帘,车夫听见身后的动静并未回头,挥动鞭子抽了马匹“驾,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