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马上把号码给龚旭。
龚旭拨打号码,心里闪过熟悉激动,确定这个号码对他不一样。
病房陈星依然在哭。
手机响起吗,她以为是朋友的电话,接了。
“喂。”她躲在被子里,声音哽咽。
龚旭听着那道小小充满伤心的声音,心疼了一下。
“是我。”
陈星哭泣声停止,神色变得激动, 难道龚大哥想起来了。
龚旭却又说,“抱歉,我想不起来你。”
陈星感觉心一下又跌入谷底。
原来没有。
她哽咽,想说什么,半天说不出来。
龚旭又道,“你能不能给我点时间。”
陈星不知道如何回答。
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龚旭,我好疼,我刚刚在楼梯上摔了一脚。”
龚旭看过去,杨珍扶着墙走来。
“你在和谁说话,怎么不管我,我生气了。”
他刚想和陈星道别,说等会儿打。
却发现陈星已经挂断电话,他低头,紧锁着眉头。
那边陈星泪水不止,原本她还带着一些希望的,现在看来,都破灭了,他接受不了,龚大哥对别的女人好,她很自私,所以只能放弃。
欧式风格沙发上,宴耀祖从医院回来,曹洁和若初都在,一起在哄着孩子。
宴时寒坐在沙发另一边,看文件,浑身的生人勿近。
若初站起来,迷恋望着帅气冷酷的男人,她从毕业起就跟着二少,因为能力出众,被提为秘书,然后到生下他的孩子,她很爱面前的这个男人。
“二少,你看了很久的文件,休息一下。”
她去端了一盘水果走到他面前,如今爱人,还有孩子都在身边,她很满足。
宴时寒抬头扫了她一眼,凉薄,“我警告过你,离我远点的。”
若初低头,委屈,她不明白之前二少对她很好,自从她生下孩子后,他对她越来越冷漠。
曹洁站起来劝说,“时寒,若初毕竟给你生耀祖,你对她好点,都是一家人。”
她有自己的算盘,比起龚小琪,她更加喜欢好控制的若初,以后这个家里还是她说了算。
宴时寒猛的合拢文件,火气很大。
曹洁压低声音,“时寒,刚才你已经见过那个人了吧,所以你一定要帮你爸报仇知道吗?”
她哭,伸手去抹并不存在的眼泪。
宴时宇把文件丢在一旁,“你就这么爱你的丈夫?即使,他在外面女人不断,你还是爱,要淌这趟浑水?”
曹洁被我儿子的表情吓一跳,忙说,“你这孩子,什么叫蹚浑水,那可是你爸爸,是他把你养育长大的。”
“呵呵, 难道不是你们各玩各的,把我丢给保姆照顾长大的,”
曹洁心虚,“我那时候因为你爸爸喜欢玩,我心情不好,就去酒吧喝酒,你别怪我,呜呜,我也是命苦!”
她又开始哭。
宴耀祖变脸,“不准骂奶奶,你根本不是一个好爸爸,我不要你,以后不给你养老。”
他大喊。
曹洁忙去捂着他的嘴巴,“小祖宗,不要乱说,他是你爸爸,你可不能大逆不道。”
宴时宇冰冷刺骨的视线落在宴耀祖的身上,猛然站起来,重重一脚踹在茶几上,红木茶几被他的力道踹得往前移动了几米远,桌子上东西哗啦啦的响。
曹洁等人吓一跳,宴耀祖更是不敢哼声,依然骄纵。
“再说一遍!”
宴时寒厉声,给人强大的压迫感。
“呜哇哇,我不要你,我要爷爷。”宴耀祖大哭。
“好,既然你想他,我送你过去陪着他!”
宴时寒拿出手机,准备安排把人送走。
“不要,二少,耀祖还是个孩子,已经知道错了,你不要这么对她,好不好,我求你了。”
若初不断哀求。
曹洁也被儿子的举动吓到,也说好话。
宴时寒握紧拳头,格外暴躁,拿起桌子上的东西朝着地上砸,杯子,果盘,四分五裂。
众人吓得不敢吭声。
龚小琪走入客厅,就看到这幕,忙拍心口。
“这是怎么了?”
她担心是自己来晚,宴时寒生气,主动找台阶下。
“啊,谁惹你了,发那么大的脾气啊。”
“应该不是我,是你们!”
龚小琪手指着曹洁他们,开始甩锅。
“贱人,你说什么?”
曹洁回骂。
“谁骂我,谁是贱人。”
龚小姐一点不怕,现在哥哥找到,她有依靠,不怕这个泼妇。
她就怕宴时寒。
宴耀祖突然从沙发上跳下来,见龚小琪骂奶奶,捡起地上的碎片朝着龚小琪砸去。
龚小琪在看宴时寒,没有留意,脑袋被击中,生疼,伸手去摸,手上染上了鲜血。
龚小琪要疯了,敢打她的头,毁她的容,皮痒了。
“你找死!”
龚小琪走过去抓宴耀祖,要揍死他。
若初挡在宴耀祖面前,“龚小姐,耀祖只是一个孩子,我代替他和你道歉,求你别计较了好吗?”
曹洁也挡在面前,把宴耀祖护得好好的,不让龚小琪靠近,暗笑,孙子就是厉害啊。
龚小琪过不去,头上的血越来越多,气得抬手,啪!
她重重一巴掌打在若初的脸上。
若初捂着脸,眼里含泪,“龚小姐,如果打我能让你解气,你尽管打。”
龚小琪气愤,“你当然该打,儿子被养成这样,你不教训还维护,就该打。”
若初眼泪更多。
曹洁搂住孙子,“儿子,你看到了,这个狐狸精想要耀祖的命,这样的女人你还要留着吗?”
“如果你留下她,那我们就走,再也不来了。”
龚小琪捂着头,脑袋冒出一个想法,眼泪流出来,“好,既然这里不欢迎我,我也不惹人嫌了,我走,就是了!”
行,被砸了一下,然后和宴时寒一刀两断,很划算!
龚小琪往门口跑,毫不留恋,回去陪着哥哥更好。
突然手被拉住,转身对上宴时寒阴沉沉的脸。
“你拉着我做什么,我都被欺负成这样,我也没脸留着了,要不让我走,要不就让我死!”龚小琪闹。
宴时寒却没有松手,像铁钳一样。
龚小琪演技飙升,“呜呜,太没面子了,你今天不给我一个说法,就让我去死,让我走,还是让我死,你选吧。”她入戏很深。
宴时寒强势把她拉到沙发边,坐下,把拿来的医药箱打开。
不理会她的胡闹,“松手,让我看看伤口,想留下疤痕,你就继续闹。”
龚小琪听到说要留下疤痕,老实了,放下手。
宴时寒拿消毒水,先抹去她伤口血迹,拿了药,仔细处理,破皮,伤口不大,有点深,用了止血药,很快止住血。
龚小琪盯着宴时寒认真帮她处理伤口的脸,突然心跳加速,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不过她又气,宴时寒没有处置宴耀祖,还是维护儿子,没什么好感动的。
宴时寒帮龚小琪处理好伤口,扔掉垃圾,突然吩咐,“楚飞,把宴耀祖抓出来,狠狠地揍,揍死再说!”
龚小琪突然瞪大眼睛,糟糕,心跳不受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