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嘴角抽搐两下，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自己到底应该怎么解释。
“林总，这个事情是下面的人安排的，我劝阻过他们呀！”厂长尴尬地说道。
“怎么？你不是厂长吗？谁做事不都要经过你的同意？”林悠然脸色一沉。
厂长听后也是有些尴尬，他欲言又止地看着林悠然。
“有什么你就直接说，别婆婆妈妈的。”林悠然直接说道。
厂长这下才是心一横，接着道：“其实这些都是胡副总让我手下的人做的，我虽然是厂长，但我也只是个名义上的厂长，我管不了他们啊。”
此话一出，工头几人着急了。
“你怎么说呢？胡副总什么时候让我们这么做过？”工头喊道。
韩小川撇撇嘴，直接说道：“行啊，既然你这么忠诚，那就你去替他背锅好不好？”
工头这下也不说话了。
“你知不知道你们这是在犯罪？往小了说这是诈骗，往大了说你们这是会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有可能会让人毁容的。”
“而且劣质化妆品会对人体产生危害，等到时候人出事了，你们谁来担责？”
韩小川冷冷地看着工头。
他不是爱说吗？怎么现在不说话了？
工头一言不发，他当然也知道这些事情，但他也不敢对韩小川说他们都有分寸，要是真有分寸也不会做这种事情。
“你，把胡文海叫来，就说我们在工厂等他。”林悠然看了一眼工头说道。
工头看看周围，全都是林悠然的人，他们这些人是一个也跑不掉。
“我知道了。”工头没办法，只能是垂头丧气地去找胡文海。
韩小川则是和林悠然一起去了办公区，他们就在这儿等着胡文海，势必要把这件事情说个清楚。
“我就不相信他这次还有的说！”林悠然哼了一声。
韩小川则是啧啧嘴，这还真是说不定。
胡文海在公司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没点手段？
韩小川和林悠然就在工厂等着，足足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胡文海才过来。
不用想也知道，这家伙肯定是刚刚就去想对策了。
等他过来之后，林悠然直接开口询问。
“胡副总，今天的事情我相信你刚刚应该都了解了，所以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林悠然说道。
胡文海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但他也并没有迟疑。
“实在是抱歉了王总，没有管理好手下是我的问题。”胡文海咬咬牙说道。
“是吗？可是为什么厂长说，是你让他们这么做的呢？”林悠然冷声问道。
胡文海的脸色一沉，他当然清楚这个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既然被叫过来，当然就不可能只是来给手下的人擦屁股。
“这个，绝对属于是胡说八道！”胡文海眼睛一眯，接着道：“这个事情绝对不可能，我从来没有让任何人做过这种事情。”
“我身为公司副总，我一心只为公司，我绝对不可能做出任何有害公司的事情！”胡文海说得一脸正义凛然。
但韩小川却只是冷笑两声，他接着道：“你不会以为，我们只是看了你的工厂有问题吧？”
随后他便是打了个响指，很快其余几家店铺有问题的经理也都走了出来。
“这些人已经全部承认了，就是你让他们用假货滥竽充数，那些奢侈品牌的化妆品全部被你转手卖掉。”
“而且你还划分了非常严苛的制度，经理可以拿走价格的百分之十，剩下的普通员工一个人最多百分之二，一个店铺最多能拿走百分之十。”
“剩下的百分之八十都流入了你的口袋，至于这些钱你是分给了别人还是你做了什么，我虽然不得而知，但最起码这些钱你全都知道去向！”
韩小川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胡文海说道。
听到这番话的胡文海，脸色已经是有些苍白了起来。
他张张嘴，一时间却是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接下来再说工厂造假的事情，你可以不承认，但如果让我们查出来，你知道自己最后面临的后果是什么！”
韩小川冷冷地盯着胡文海说道。
胡文海则是咬咬牙，他看看韩小川，最后又看看周围的那些人。
他很清楚，这里的所有人都是林家的。
他也很清楚，韩小川确实是没有撒谎，他们的人有能力顺藤摸瓜查清楚所有的事情。
“我，我承认，都是我让他们这么做的。”胡文海最后也是苦笑了两声。
他在来这里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他没想到韩小川两人居然会了解得这么透彻。
如此一来，他就算是狡辩也没有任何的机会。
见他承认下来，韩小川也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林悠然则是叹了口气，她接着问道：“胡副总，我相信以你的能力，恐怕还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情吧？你还有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胡文海愣了一下，但他也清楚林悠然的意思。
他随后便是摇摇头说道：“没有，这都是我一个人的计划，我就是为了钱，我承认我确实是鬼迷心窍。”
“我现在也没指望你们能放过我，但我想请你们从轻发落，毕竟公司这么多年我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胡文海思路清晰，现在就已经是开始想办法让自己的责任轻一点。
但韩小川却是冷冷的盯着他，直接说道：“如果你这样不配合的话，你凭什么觉得我们还会放过你？”
闻言，胡文海脸色一沉。
“我配合你们，我会告诉你们所有的细节，以及那些钱我全都可以交出来……”
他还想说点什么，但韩小川却是直接将其打断。
“少废话，你知道我想问你什么。”韩小川冷冷的盯着他。
这个事情绝对不是胡文海一个人就能做到的，他只是公司的一个小小副总，一定有更高位置的人在帮他。
而这个人，说不定就是林悠然的二叔！
胡文海咬咬牙，但他最后还是抬起头看着韩小川。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我愿意替我的下属承担一切责任！”
他依旧是选择装傻，显然，他不打算和韩小川好好解释。
听到这些话之后，韩小川也懒得再和他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