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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的感觉如潮水般迅速退去,白谛的意识渐渐回归现实。他下意识地剧烈咳嗽起来,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胸口的剧痛。

等缓过气来后,他才发现自己正坐在一个装满了浓稠灰绿色液体的地方。这个空间并不宽敞,四周弥漫着一股奇异的气味。

借助微弱的月光,白谛抹去脸上的奇怪液体,抬头望去。

夜风不知从何处吹来,拂过树梢,让雾曛柏花在空中肆意摇曳,花瓣如雪般飘落,漫天飞花,散发出浓郁的香气。

这股香气仿佛有了生命,在空气中无意识地流淌、交融。然而,当白谛看清头顶上方的人时,他的目光立刻凝固住了。

那是布洛尔,但又不完全像他。对方身上没有了锁链的束缚,白谛有种错觉,仿佛失去了锁链的压制,眼前的人随时都会飘走。

风在他们之间穿梭,吹乱了布洛尔的衣服和头发,连带着他的身体也似乎要被风带走。

布洛尔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空洞无物,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但下一秒,他似乎就立马活了过来。

“白谛!你怎么会在里面?你没事了吧?好神奇啊,我还有点担心见不到你们了呢!”

布洛尔看到白谛出现,无比震惊,从面无表情立马变得面露喜色,说话也立马像机关枪一样,激动的不行,看着就十分高兴。

白谛认命的抹了一把脸,任由着激动的布洛尔把他拖出来,看来就是布洛尔没错了,也不知道他刚刚出现什么幻觉了,竟然觉得站在他面前的人有点不像布洛尔了。

“日槐安给我说,我是从天上掉下来掉到树上的,没想到你是从这里面出来的,我觉得真有意思。

咱们两个现在都是平安无事的,运气真的超棒的,你跟麻团他们在一起吗?”

布洛尔成功的把白谛拖出来后再成功的拖到了树底下,见白谛依旧一言不发,还以为对方被吓到了,一连串的问话没有得到回应后干脆安慰起了对方。

“不用担心啦,现在你已经出来了,我就说来这里会有收获的,果然让我找到了。”

布洛尔一边嘟嘟囔囔的小声说话,一边又坐到了白谛的旁边。

“我跟你说,我碰到的那个小孩特别有意思,这里还是他告诉我的呢,不然我也可能找不到这个地方。

我来这里已经有好几天了,跟着那个小孩一块回去之后,我就发现那个小孩的屋子里有一个特别小特别小的佛像,我总感觉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而且那个小孩的家里似乎规模不小,有一个极为宽敞的院子,其中特意供奉着一尊巨大的佛像。

由于光线昏暗,许多物品都难以辨认,整个氛围显得格外神秘。

然而,更为奇特的事情发生了。就在我来到这个大宅子的第三天,宅院里突然冒出了另外十个陌生人。

而原本宅院内已经住着十位陌生人,这两批人相遇时恰好正值夕阳西下的时刻。

那天色异常诡异,仿佛即将降雨,却又营造出一种浪漫的氛围,但同时又带着一丝压抑。

当时天空呈现出淡淡的灰绿色,给人一种特别奇异的感觉,我从来没见过那样的天空。

嘿嘿嘿,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我感觉我的语文变好了,说话感觉都跟以前不一样了呢。

我跟你说,就当时那一瞬间,我就感觉我目前的处境与南姐所阅读的一部小说非常相似。

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其中随机出现并刷新的 Npc,而那些突然现身的人则像是前来完成任务的玩家。

甚至有好几个陌生人偷偷地跑来向我打听各种事情,但是那些人每当出现在我旁边的时候,日槐安就总是特别巧合的出现,导致我到现在还没有跟他们交流几句呢。”

“没办法,我只好晚上的时候又偷偷来了这个地方,想找找有什么线索没有,没想到就刚好找到你了,实在是能把人闷死。

那个小孩我又不敢给他乱说什么,我感觉那个小孩是最奇怪的,感觉吧,莫名的有点阴森森。”

被闷了这么久,终于找到同伴的布洛尔仿佛打开了话匣子,说了这么多,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话,原来有这么多,而正在他滔滔不绝的时候,压根注意不到白谛却一句话都没说。

并不是白谛不愿意开口,而是自从他从那个地方逃出生天以后,便察觉到自己的嗓子眼、喉咙以及鼻腔内均传来阵阵火辣辣的刺痛感。

甚至发展到如今就连吞咽口水都已经毫无知觉可言,自鼻子往下直至脖颈处全都变得麻木起来,时不时地还会猛然间刺痛一下,令他的脑仁也跟着隐隐作痛。

事实上,他始终在聆听着布洛尔的每一句话语,即便此时嗓子疼得厉害,连带着脑仁也跟着疼痛难忍。

“日槐安”?

想必应该是布洛尔在此结识的人物吧,这个名字着实有些怪异。

白谛暗自琢磨着,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这样一种奇怪的解释:在白昼时分于树下遭遇鬼魅却能安然无恙。

不知为何,当他初次听闻这个名字时,便不由自主地联想到这般奇特的含义。

念及此处,白谛赶忙打断自己的思绪,伸手指向自己的嗓子眼儿,示意布洛尔他目前无法发声。

布洛尔这才注意到白谛在他说的这么多话之后却依旧一言不发,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

“啊?没事没事,那你就先歇在这吧,我再到处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南菘麻团他们?”

布洛尔一脸关切地看着白谛说道。

白谛微微点头,表示明白。

布洛尔立刻就看懂了他的意思,连忙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自己身上那件有着精致鱼纹的黑色宽腿裤子,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走去。

然而,就在这时,白谛突然伸手拉住了布洛尔,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解,同时用手指了指他的裤子。

布洛尔低下头一看,瞬间恍然大悟。原来,由于他上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连襟斗篷,所以白谛无法看清他里面的衣服是否有更换过。

而斗篷恰好没有遮住裤子,因此白谛一眼就察觉到了异样。

“那个,我不是已经来这里好几天了嘛?我新认识的那个小孩,他不知道从哪里帮我找到了这些衣服,而且穿上还挺合身的呢!对了对了,白谛,你的背包呢?

来到这之后,我身上的链子也不见了,背包也都不见了,好像就像这个世界把我一个人撇到这里,剩下的东西全收走了,让我在这表演荒野求生呢。”

说着布洛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想要将心中所有的紧张和不安都吐出去。

他刚刚提起腿,准备离开这个地方,但似乎又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便又转身走了回来。

\"对了,我得提醒你一下,这晚上可能会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出现。

我是前两天晚上的时候跟着他们来到这里的,咱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就在那个歌舞祭台的后下方。

我特意观察过,发现这里的雾曛花颜色最为奇特,然后我就觉得在这里面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然后那些人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后突然就开始刮风,风势越来越大,吹得我有些睁不开眼。

就在这时,我突然从余光中看到了祭台上面好像突然出现了个人影。

那个人影非常模糊,我根本看不清他到底是男是女,只看见他的头发特别长,长到拖在地上,而且似乎还在飘动。

我分辨不出那到底是正面还是背面,但感觉他好像看到我了,这让我吓出一身冷汗,赶紧收回目光,再也不敢去看。

等过了好一会儿,我才鼓起勇气重新看向祭台,却发现那里已经没有了人影,只有那些花瓣在空中飞舞着。

然后那些人就找了个地方开始挖,他们的动作显得有些匆忙和慌乱,仿佛想要尽快完成某项任务。

由于我觉得挺有意思的,便一直躲在远处看着他们,等待他们挖出些什么来。

然而,有点意外的是,那些人挖了一会儿之后就匆匆离开了,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说被骗了之类的话。

但我总觉得这里好像不太对劲,总觉得特别诡异,当然也不排除只有我一个人在背后,如果你们三个都在的话,我肯定会理直气壮的看,气氛都烘托到这了,肯定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于是,他们全都不见了我决定自己动手,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顺便挖出一点什么东西。

就这样,我连着挖了两个晚上,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挖到了一定的深度。

就在这时,一股特别难闻的浓烈刺鼻的气味直接就冒了出来,同时还有好多有灰绿色的粘稠液体渗出地面。

接着,这个坑突然塌陷了下去,露出了里面一个特别巨大但是看着特别神秘的东西——它看起来像是一个古老的棺椁。

当时我还觉得一定很难推开,结果一推就推开了,发现里面竟然像是一个超级幽深的潭水。我伸手一捞,就把你给捞了上来。\"

布洛尔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当时的情景,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认真。

白谛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他怎么也想不到布洛尔竟然能够如此巧妙地将他从那个可以乘坐专门为他设下的“陷阱”里救出来。

布洛尔所做的每一步都像是早已注定好的,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成功营救他。

如果当初他和其他人一同离开,恐怕自己此刻仍被困在那深不见底而且没有一个人存在的森林绿潭之中。

抬起头望向天空,只见头顶上方的花树枝繁叶茂,仅仅片刻工夫,飘落的花瓣便已几乎填满了布洛尔挖出的洞穴。

而那些美丽的花瓣落入布洛尔所说的深邃潭水中后,竟如同被胶水黏住一般,迅速铺满整个水面。

“算了算了,我们还是先歇一会儿吧。虽然挖掘洞穴并不是太累人的活儿,但我总觉得这里阴森又诡异,透着股子不对劲。

看来小安家人所言非虚,这里确实充满了怪异,让人总安不下心。

咱们俩还是待在一起比较安全,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我也好保护你呀。”

布洛尔滔滔不绝地说着,然后突然不知道脑回路是怎么转的般改变了主意,决定留下守护自己这位如今看起来“弱不禁风”的队友。

白谛觉得有些无语,他只是嗓子不太好,但腿脚没问题呀,算了,两个人还是在一块比较安全,他也感觉现在的情况不太适合分开。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布洛尔才刚刚安静下来白谛就想起来对方说的那位日槐安,于是他拍了拍对方,伸手比划了一个日字。

布洛尔起先没看明白,还以为白谛在问什么时候天亮,直到对方又写了一个安字这才明白了过来。

他有些百无聊赖的找了一块比较干净的地方躺了下来了,随即像是边思考边说道。

“怎么说呢,当时他说我是挂在树上的,然后他救了我,小孩明明那么小,却能把我搬到屋子里,确实很奇怪。

不过后来去了他家后,我却发现他晚上的时候,是完完全全睡死的,而且他早上是固定的时间才能醒的,无论我在外面干什么,无论我发出多么大的声音,在他睡眠的时间他都听不见。

不仅如此,我几乎从未见他进食。

在这几天里面只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了才问了他一下,他也只是简单地回答说他已经吃过,并递给我一些新鲜的果实与食物。

而且,他还嘱咐我不要介入其他事务,让我对那些事情不闻不问。

但问题在于,我甚至不清楚这些事情究竟是什么。

由于小安平日颇为忙碌,我也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这么小的一个孩子能这么忙,好大一个宅院里面,连这么一个小小的孩子都要压榨。

没办法,毕竟吃人嘴软,我只好特意选择他不在的时间段去寻找那些人,同时也听到了他们之间的许多对话。

所从据我观察,他们似乎正在寻找某样东西。而且根据他们的描述,我认为他们所要寻找之物与咱们找的那个东西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