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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姥——”秦君英眼睛一亮,拔高声音,大声道了句谢。

秦世安觉得有些丢脸,没脸看秦君英,身子却自觉往旁边挪了挪,给赵魏玲让出一半的位置,还把自己的枕头空了出来,轻声道:“姥,你睡这。”

赵魏玲脸上含笑,点头道:“诶!”

秦世兰什么都没说,只是抓着孟穗岁的手,好奇地打量着赵魏玲。

三个孩子各有各的性子,孟穗岁轻笑道:“你们快睡吧。”

孟穗岁轻轻拍了拍,他们就睡着了,发出了轻微的鼾声,睡得很香。

“娘,你就待在这个屋,我过去看看。”孟穗岁松了口气,看向一旁望着她的赵魏玲,后者眼神很复杂,有欢喜,有忧愁,也有悲伤,倒叫孟穗岁心里又咯噔一声。

“娘,看什么呢?”孟穗岁摸了摸自己的脸,稍微侧开一些。

“你和你爹呀,长得还真像,没想到瘦下来,白了些,就和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都是娘哄着你,现在你长大了,也开始哄孩子了,娘这心里……难受啊。”

赵魏玲说着,红了眼圈,她性子最是直率,很少有这种多愁善感的时候。

孟穗岁沉默了片刻,伸手抱住赵魏玲:“好了娘,没事啊,我总会长大的。”

赵魏玲伸手擦了擦眼泪,叹了口气:“说的也是,有啥好伤心的?我闺女现在也能耐了,又是拿奖,又是救人的,你和我说说,人瘦了咋本事都多了?”

说话间,赵魏玲拉着孟穗岁的手,左顾右盼,尽管知道这是自个儿闺女,但还是很疑惑,她闺女啥样她能不知道?长相能变,本事也能变?

以前在金沟屯的时候,饭恨不得喂她嘴里去,这会儿好了,也会做饭了,也敢上山救人了,刚刚挤兑苏荷那架势,她看着都害怕,难道是遗传了她的脾气?

孟穗岁看着赵魏玲狐疑的眼神,默了默,旋即反握住赵魏玲的手,低声道:“娘,这事说出来其实有点……我上天山的时候,见着我爹了。”

闻言,赵魏玲脸色一变,瞪大了眼睛:“你,你说什么?”

孟穗岁苦笑一声:“我说,我见着我爹了,要不然娘觉得凭我的本事,咋能活着回来的?其实是我爹救了我和秦恪,这世上的事儿,三言两语还真说不清。”

赵魏玲胸口不断起伏,似在消化这个消息。

好半晌,她才语气涩然道:“他……你爹,他现在啥样啊?”

“嗯……高高的,白白的,和娘说的一样,长得很俊,一点儿也不老,我爹说了,他当初打鬼子,积了功德,现在在地底下当官儿了,照顾照顾我这唯一的闺女,还给了我个宝贝!娘,您可瞧好了。”孟穗岁说着,手腕一转,把一把糖果塞给赵魏玲。

赵魏玲察觉到手心里的东西,低头一看,大吃一惊。

她看看孟穗岁,又看看手心里的糖果,哪还有不信的?

她霎时眼圈就红了,旋即忙把糖果握紧,叮嘱道:“快收起来,收起来,可不能让人看到了,闺女,娘信了,信了你说的了,这事你可千万不能告诉别人!”

孟穗岁看她有些紧张,轻叹着把糖果装进赵魏玲的口袋里。

“娘,你别害怕,秦恪也知道这事,他说了,会帮我遮掩的,总不会让人发现,他的本事您也知道,而且我做事可小心着呢,没叫旁人看到过。”

赵魏玲一听秦恪知道这事,眼中霎时多了几分担忧,看着孟穗岁想说些什么,却又怕影响他们的夫妻感情,便道:“你心里有数就好。”

“你爹这人,不错,没白送命,还知道照顾他闺女。”赵魏玲语气有些欣慰,也有些感慨,看孟穗岁的眼神越发怜爱:“你有了你爹的照顾,娘也就安心了。”

“不过有个事儿娘得和你说清楚,往后要顾着点自个,别让娘担心了,这回拿到村公所的信,娘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你知道娘有多害怕?”

提及这事,赵魏玲拉着孟穗岁的手更紧了,语气有些后怕。

她当时知道消息时,一下就撅了过去,还是被村长给拉到县里看的医疗队,一醒来也顾不上别的,跑马赶车往安西赶路,当时一门心思就是再见闺女最后一面。

“娘,对不起。”孟穗岁神色有些羞愧,不论如何,赵魏玲是真正担心她的人。

“傻孩子,和娘说啥对不起。”赵魏玲拍了拍孟穗岁的手背。

她想到苏荷和秦君英,皱眉道:“往后呀,你就和秦恪好好过,他这三个娃,看着也是懂事的,知道叫你,往后就当亲生的养,也不会差。”

孟穗岁想了想,小声把秦世安三人的真正身世告诉了赵魏玲。

闻言,赵魏玲面色又是一变,旋即转头看看秦世安三人安睡的小脸,眼中流露出怜惜的神色,轻声道:“这么说起来,小秦也是个有善心的。”

孟穗岁没搭话,善心,有是有,就是不多。

“既然不是亲生的,那就更不影响你们俩的感情了,往后好好过日子。”赵魏玲更松了口气,不是亲生的孩子,就不怕以后又有啥孩子亲娘跳出来的糟心事儿了。

“嗯,你就放心吧娘。”孟穗岁也轻轻舒了口气,总算是把一切解释清楚了。

其实用便宜老爹“孟三多”来当借口,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毕竟她现在和老爹长得像,又从天山上活着回来,很多事没办法解释,总不好说自己有金手指。

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五十年代也明令禁止说这种事,但赵魏玲是她亲娘,她说的话她总会信的,更何况,显露几手本事,就是最真实,且没办法反驳的理由。

“对了,你刚刚说路家,是啥人啊?”赵魏玲往屋外看了一眼,小声询问。

孟穗岁抿了下唇,又把秦恪的身世之谜告诉了赵魏玲。

闻言,赵魏玲惊了惊,着实没想到秦恪的身世还有这么一段过往。

旋即她细细一想,迟疑着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当初还真有人上咱金沟屯找孩子,但那时候秦老二家还没把秦恪给抱回来呢,真是奇了怪了。”

孟穗岁没说话,其实没什么奇怪的,当时给赵萱接生的农妇里,应该就有这秦老二的媳妇,也就是秦恪名义上的养母,她偷偷把人家孩子给抱走,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