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担心的说道。“这一次,秦桧很有可能利用他的关系在朝廷之中捣乱。咱们得防着他这一点呀。”
“捣乱?”李子靖疑惑的说道。
“他这次来肯定是为金人做事,最大的目的一定是搞乱朝廷。他现在所做的事情与他宰相时的事情,是一样的。”
“这一这肯定也是金人能够派他来当使臣的原因啊。他们肯定是想要他来。将朝廷之中咱们这些人打压下去,然后把潘云峰这些人扶持起来。”
“用潘云峰这些人来调动边军、掌管大宋的钱袋子,那金人又何愁不胜呢?。”
王渊、李子靖,费冲三人纷纷点头。
“可是如今来看,咱们本来就不占优势,兵部衙门和户部衙门不在咱们的手里。。”
“本来是想着能够借着原来那个高在林的案子,将户部衙门给查个底儿掉。结果现在却是这个样子。”
“唉!”费冲叹了一口气。
徐川看了一下三个人,决定把他的计谋先跟这三个人说一下。
“如今朝廷之中最关键的就是陛下太过软弱。对于金人还抱有更多的幻想,以为能够和金人达成百年的合议。”
“陛下这样做只能是将大宋王朝给白白断送了。”
三人惊讶的看了徐川一眼。
王渊将手抬起来向下摆了一摆:“徐大人,慎言慎言。”
费冲也说道:“大人,千不该万不该,咱们也不能说这话呀。”
李子靖却微微点了点头。
“徐大人既然敢说,咱们又有何不敢听的呢?”“在翰林院呆了三年,什么事我也想通了。”“咱们朝廷的事儿坏就坏在了陛下身上啊……”
“咳咳!”费冲忽然咳嗽了起来。
徐川这个时候却笑着说道:“怎么?难道几位大人是害怕在背后议论陛下,被陛下所知道吗?”“亦或者,几位大人是害怕我许徐某人谋反,反了朝廷?”
“我说几句大逆不道的话。还请诸位大人多多思考一下。”“如今这天下是谁的?是赵家人的吗?不!是天下百姓的,是黎明苍生的。”
“如今大宋只有十八路州府,北方的故土山河早已落入金人之手。也不过是十年之间,金人已经将诸多汉人百**俗、风尚改变不少。”
“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北方的那些百姓们如今在金人的统治之下,日子过得又如何凄惨?想必诸位也不太知道。”
说着,徐川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张纸来。递给了三个人观看。
“这是锦衣卫安插在平城的暗探送回来的消息。”
王渊等人接过起来一看,只见上面是描述在金人的统治之下,诸多百姓是如何生存的。
金人朝廷,常常对百姓们搜刮赢钱,方法层出不穷。
平城外的普从县衙,为了完成金人户部交代的一万两军税,派衙役拿着大刀长矛,去挨个下乡征钱粮、抓壮丁。
在庆阳府,去年大旱之灾,百姓已经被逼到易子而食卖儿卖女这种人间惨剧了,当地的县官,居然增一种新税收——易子而食卖儿卖女税。
前去给金人的大营中送粮草的那些人。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有传言说,他们在送到了粮食之后便被金人所坑杀了,车马则归入了金人。
王渊,费冲,李子靖三个人看着上面的一条条罪状,三人同时动容,一滴一滴泪水也就流了下来。
“金人,生不如畜生啊!金兵,这些人就是比狗还不如呢。”
“本以为他们也只不过是南侵,对我淮河以南的百姓这样了。他们对淮河以北的人依然如此啊。那里可如今是他们的治下,他们难道就不思久远长治久安吗?”
“如果当地的百姓已经难过成了这个样子,北方必定有很多人起义呀!”王渊说道。
“是,不过那些人在金人面前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根本没有成为规模和气候就已经被金人所斩杀了。”徐川道。
“那岂不是说,如果我淮河以南也落入了金人之手,这便是我们以后的日子呀。”李子靖激动地说道。
“竟然如此可恨。这次那议和皇上却依然心心念念。把他们想的如同仁人志士一般好!”
徐川:“有一件要紧的事情要说与你们听,你们先不要惊讶。”
“何事?”王渊问道。
“这几日,陛下好像已经病了。”
“啊?陛下可是壮年又怎会生病呢?”李子靖问道。
“人吃五谷杂粮,必然有身体发病的时候,这有何稀奇?”费冲说道没有把这当回事。
王渊却紧皱着眉头说道。“此事不同方向。如果陛下生了病,那就应该昭告寻常有群臣来想办法为他医治。而如今陛下却秘而不宣,这又是为何?”
徐川:“这一次陛下的病乃是由心病而发,以至于患于体疾。”
“心病?”
“太上皇之忧!”徐川道。
三人恍然大悟,好像都明白了什么。
王渊:“此次议和也是奇怪关于太上皇的事情。金人那边却好像根本不想提及。”
“而咱们这边该不该提,陛下又没有旨意,我和潘云峰也正在为这事儿发愁啊。”
这件事情若是提出来的话,很有可能会让赵构生气。
可如果是不说的话,那这议和又算是议的什么和呢?难道还要让赵佶继续待在金人的软禁庭院之中吗?
这件事情就算是朝廷里面的文武百官答应。民间的那些载道怨声、纷纷流言也一定会流传起来。
而如果金人继续将赵己关押的话,日后赵佶便是一个把柄。金人有所求便会将他拿出来,要挟朝廷。
徐川:“最近临安城中包括皇宫之内都颇有一些流言,陛下已经命锦衣卫查办这件事情。”
“我让下面的人查来查去,也没有发现这些谣言来自于何处。”
“因为这种谣言实在是流传的太广了,如果是刚开始的时候,或可以追踪得到谣言开始于谁人之口。但是现在的话……”
徐川摇了摇头表示无奈。
王渊:“哎!十年前的事情,诸位都已经知道了吧。关于诏书,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现在还是一把糊涂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