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有人把隋君瑶(我)当作了诱饵,来钓那些畜牲?
李南征和隋君瑶听秦宫说出那句话后,都是满脸的惊讶。
啪!
隋君瑶把筷子,用力拍在了案几上。
怒声厉叱:“是谁,敢把我当诱饵?关键是昨晚,并没有看到钓鱼的人出现。”
也不能怪隋君瑶暴走。
傻子都知道,撒饵就是为了钓鱼,鱼儿一旦咬钩后,钓鱼的人就该马上提杆。
即便提杆后也没钓上鱼儿来,起码也做出了钓鱼的动作!
可是昨晚呢?
某些人把隋君瑶这个饵撒出去后,鱼儿很快就来咬钩了。
要不是秦宫刚好来串门——
隋君瑶百分百会被掳走,钓鱼人却始终没出现。
这是钓鱼吗?
纯粹是就喂鱼!!
“具体是谁把你当饵,我也不知道。”
秦宫实话实说:“我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市局老领导私下里找我说的。老领导说谁都没想到,鱼儿会这么快的出现。他们还没来得及,做出有效的布置。我再三追问是谁,敢把你当饵,老领导都没说。只说建议把你当饵的人,会因这次严重的失误,遭受处分。”
呵呵。
隋君瑶咬牙冷笑。
眸子里有怨毒的光,不断地闪烁。
让李南征看了后,都觉得心惊胆战。
千万别让她知道是谁,建议把她当饵!
秦宫又说:“美女图上十七个人,他们却只把你当饵,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隋君瑶压下满腔的怒火,再次拿起了筷子。
一。
隋君瑶尽管是燕京李家的家主,但她的身份地位和影响力,却是十七个人中最弱的。
一个没有丈夫,没有子女,更没有靠山的寡妇而已。
就算提出这个计划的人,因为行动出现纰漏,导致隋君瑶发生了意外,也不会像背靠整个秦家的秦宫这样,会被兴师问罪。
有时候你弱,就代表着你该死!
二。
手无缚鸡之力的隋君瑶,却独自居住在李家老宅内。
这样就导致那些畜牲,会把她当作首要目标。
别说是专业畜牲了,就算普通小贼也敢闯进来。
因此把隋君瑶当饵,来钓那些畜牲的成功率很高。
只要能抓住一个畜牲,就有希望顺藤摸瓜找到畜牲群体。
“关键是第三——”
秦宫看了眼李南征,才对隋君瑶说:“你的名声不怎么样。即便你真出了事,人们也不会太同情一个白眼狼。”
这话说的!
就像一把无形的锥子,狠狠刺进了隋君瑶的心里。
让她心疼的无法呼吸,却又偏偏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下意识的,看向了李南征。
李南征低头点上了一根烟。
他能真切感受到隋君瑶内心的痛苦,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哎,还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隋君瑶盯着李南征愣了半晌,才轻轻地叹了口气。
“但无论怎么说,你现在都是安全的。”
秦宫安慰了她一句,又说:“负责钓鱼计划的执行者,因为昨晚的事,已经遭到了严厉的处分。”
“我只想知道。”
李南征抬起头,看着秦宫:“是谁提出了这个计划。”
他虽然自我放逐出了燕京李家——
那个人提出的这个计划,就是把燕京李家当作了,可随便牺牲的鱼肉。
这也是对已故的李老,最大的羞辱!
李南征身为燕京李家唯一的骨血,有资格也有责任,来扞卫爷爷的尊严。
“你问我,我问谁去?”
秦宫皱眉:“反正提出这个计划的人,只能是警方、安全乃至锦衣等特殊部门中的人。而且这个人绝不是你我,能随便接触到的。”
李南征不说话了。
“虽说畜牲的行动失败,卷土重来的可能性不大,却不得不防。”
秦宫又看向了隋君瑶:“警方重点布防你家四周,你也得加强自身安全。是我给你安排贴身保镖,还是?”
“我自己来。”
隋君瑶摆了摆手,岔开了话题:“你有没有问问你的老领导,美女图上除了我们两个人之外,还有谁吗?”
“问了。”
秦宫眼眸里闪过小悻悻的神色:“我还是掐住他脖子问的,他也不说。”
李南征和隋君瑶——
掐住老领导的脖子,逼问答案的这种事,放眼天下,估计也就秦宫能做出来吧?
怪不得当初她调离市局后——
据说满脸舍不得的老领导,晚上就自掏腰包,大宴宾客!
“因为一篇稿子两边投,对预想中的风波,起到了最大的推动作用。”
秦宫对李南征说:“我爸建议我明天一早,就和你悄悄离开燕京。安心工作,等待尘埃落定。没资格参与的后续,千万别参与。”
“好。”
李南征点头:“我们明天早上,几点走?”
“五点吧,不早也不晚。”
秦宫拿手帕擦了擦嘴,站起来:“你们也早点休息,我走了。”
李南征站起来:“那你回去的路上,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那些畜生,有可能在暗中盯着你。”
“我就怕他们不来。”
宫宫随口说了句时,看了眼案几。
案几有啥好看的?
隋君瑶下意识的也看过去时,猛地想到了被秦宫,一脚跺断脖子的女人了。
胃部忽然翻腾了起来。
还是坚持着,和李南征一起送她出门。
目送秦宫的车子远去后,李南征和隋君瑶并肩回家时,问:“你的安全问题,怎么解决?”
“曾经客串采购商,去锦绣乡采购蒲公英的吴红袖,有足够的能力,确保我的安全。”
隋君瑶回答:“只是我不想让人住在咱家,她这几天恰好回老家探亲。最迟明天中午,她就会回燕京。”
嗯。
李南征点了点头:“我再去爷爷的灵前,坐会儿和他说说话。”
“那我去书房里,打个电话。”
隋君瑶走向客厅门口时,背对着李南征忽然问:“今晚我想跳舞,你不会再打人吧?”
李南征——
看着头也不回,踩着小拖鞋,优雅摇晃着快步上楼的背影,他忽然有些头疼。
咔嚓。
隋君瑶走进书房内,反锁房门后,坐在了书桌后。
习惯性的点上了一根烟。
烟雾缭绕中,她的脸色忽明忽暗。
一会儿温柔一会儿狰狞,一会儿荡漾一会儿阴森。
一根烟燃尽。
隋君瑶拿起话筒,拨号:“我是瑶瑶,您说话方便吗?”
向北疾驰的车里,隋元广看向了车窗外,慈祥地笑:“说。”
“爸!因为我是个寡妇,没有靠山。”
隋君瑶轻声说:“有些人就把您的女儿,当作了诱饵!昨晚,我差点被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