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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令颐尽量动作轻柔的给她脸上的伤都消了毒。

怕她回去被看出来陆令颐还特地给她用了从凯特琳那换来的外伤膏。

这种外伤膏是那种透明啫喱质地的,涂上去以后很快就会被吸收掉,而且也没有什么味道。

但药效却出奇的好,之前她不小心把腰撞紫了只用了两次就全好了。

后来她专门试过这药膏对连那种割伤也十分有效,不仅能加快治愈速度还不会留下疤痕。

“把袖子卷起来吧,我给你手臂上也涂点”

陈桃花原本正看着她认真给自己涂药的样子暗自感动呢,听了这话先是一愣随后立马摇了摇头。

不仅如此她还死死的拽住了袖子,好像生怕陆令颐会直接上手来扯似的。

和脸上不同她身上的伤更多更严重,所以留下的疤也更加密集狰狞,她不想吓着陆令颐,所以才不愿意让她为自己上药。

见她这样陆令颐也猜到了原因,眼底闪过一丝厉色但很快又恢复了温和。

“那我也不勉强了,这管药膏你就拿回去用吧”

陈桃花下意识就要拒绝。

“你不收我可就生气了”

陆令颐板着脸说道,一边说一边把药膏塞到了她的手里。

见她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又叹了口气解释道。

“你放心,这药膏是我自己用草药做出来的,只要有草药想做多少都有,所以不值什么钱”

听到这话陈桃花才稍稍安心下来,犹豫的握住了那管药膏。

心里想着等开春的时候她去山上找找有没有做这药膏的草药,要是有的话就摘些回来给小陆知青。

反正一定不能白要人家东西。

陆令颐才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把药塞给她后又去了厨房,借着柜子的掩护从空间里拿了几个灰色的粗粮馒头出来。

倒不是她舍不得拿其他好东西,只是怕东西太好陈桃花肯定不会要。

“这几个馒头是我昨天做的,没想到会吃不惯,你顺便带走吧”

陈桃花看见她身上的馒头第一反应就想往嘴里塞,但下一秒就立刻反应了过来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陆令颐就猜到会是这个结果,也不管她要不要了直接用油纸包了塞进她怀里。

“让你拿着就拿着,你今天不拿走我也是一直放到坏再丢出去,还不如你拿去吃了”

陆令颐的语气越是蛮横落在陈桃花眼里就越让她眼热。

这年头有的吃已经不错了,谁还会故意把好好的粮食给丢了。

她知道陆令颐肯定是故意这样说,为的就是想让她心安理得的收下这几个馒头。

于是她便不再推辞,只是在心里默默发誓以后要尽可能的保护好小陆知青,哪怕再挨上十顿,不!二十顿!

就是挨二十顿打她也绝对不会让她家的人继续嚯嚯小陆知青!

陆令颐看着她逐渐消失的背影目光也逐渐冰冷了起来。

看来上一次周知衡下手还不够重啊,这才多久这死老太婆就又想来打她的主意了。

于是为了以绝后患也为了让陈桃花不再被打陆令颐当天晚上就换了衣服蒙了脸,借着小茶的掩护一路摸到了陈家。

因为她选的时间够晚,所以此时的陈家所有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

但为了安全起见陆令颐还是摸到房里给每个人都来了一记麻醉弹。

反正这麻醉弹她后面又用菜苗跟凯特琳换了不少,根本就不缺。

在找人的时候陆令颐又忍不住生了一次气。

原因是和睡在暖烘烘正屋的陈家金陈家宝两兄弟不同,白天来给自己报了信的陈桃花居然睡在了鸡舍旁边的草棚里。

那草棚不仅没有火炕甚至连个炉子都没有,而且陆令颐去摸了摸她的被子发现只有也只有薄薄的一层棉花,被子表面也是补丁打补丁的,颜色更是已经褪到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这样的被子简直起不到什么保暖效果,看着被冻得面色铁青蜷缩在角落的陈桃花陆令颐握着麻醉枪的手都在不由的收紧了些。

原本她只打算把曹大花和陈桃叶的腿也打折,好让她们出不了门,可现在她又改变主意了。

于是陆令颐先说折返回陈桃叶的房间,说是房间其实不过是厨房隔壁的柴房而已。

但就算是这样也比陈桃花住的草棚子要好多了。

看着陈桃叶那流着哈喇子的脸陆令颐毫不犹豫的从空间里拿出一根甩棍出来对着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

直到打得她身上的棉袄都破得不成样子了,骨头也断了好几根才停下手来。

其他人陆令颐也照着样子一一打了一遍,尤其是对她恶意最大的曹大花和陈家兄弟俩。

在打他们三人的时候她都是往那种不容易痊愈且很疼的位置打。

哪怕是被打成这样他们几人都没一丝要醒过来的迹象,可见凯特琳这麻醉弹确实好用。

打完人以后陆令颐又特意把正屋两间房的灶给熄了。

陈桃花还冻着呢他们凭什么睡在暖烘烘的房子里!

做完这一切陆令颐才扬长而去,主打一个“做好事不留名”

陈家人几人是被冻醒的,最先醒来的是睡在靠门口的曹大花。

伴随着意识的逐渐清醒身上传来的疼痛让她忍不住惊叫出声。

“我的腿...腿怎么那么疼!哎呦!”

其他人都被她的惊叫声给吵醒。

陈海林刚想下意识的踹过去却发现自己腿不仅抬不起来还疼的要命。

不仅如此连身上也火辣辣的疼,于是也顾不上踹人了,也缩着身子跟着哀叫了起来。

睡着隔壁的陈家金陈家宝兄弟就更不用说了,他们原本就因为腿疼的厉害睡不着觉,所以麻药的劲一过两人就醒了。

“桃花!桃叶!”

叫了一阵疼以后的曹大花这才想起来要喊人帮忙,立马扯着嗓子喊着。

可惜陈桃花在药物的作用下睡得格外的沉压根没听见,而且陆令颐在走之前还特意把正屋的厚被子和炉子挪了过去。

所以此刻陈桃花睡得可不是一般的香。

陈桃叶倒是醒了,但此时的她也跟陈家其他人一样被打折了腿实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于是除了陈桃花以外的陈家人就只能这样在炕上哀叫翻滚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