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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是否赴约,两边的答案无疑都是肯定的。

高层不是傻子,对苍泅与徐小阳肯定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但两人可以通过只言片语中的信息差,推断出对方隐藏在语言下的本质。

丹鼎司的晚间是恬静的。

落日的余晖撒在大海上,低沉且慵懒的天色下,迎着潮湿却温暖的海风,路上有着不少刚刚下班,或是休息的人,即便不如长乐天那般热闹,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没想到啊没想到,看看是谁来了?我们的大英雄!”

某条深邃的巷子中,一家名为深港人家的小店内,随着苍泅推门而入,清脆的银铃声响起,暖黄的灯光下,上了腊油的木质长桌前,他那熟悉的“同学”见他到来,也是赶忙起身,带着些许激动的笑面相迎,就好像是在欢迎一位曾经关系要好,如今却事业有成的好兄弟。

苍泅含笑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只不过眼帘却是低垂,不动声色的迅速扫过在场望向他的人。

这个巷子里的小店地方本就不大,整个店中也只有不过区区五人,而且……

他可没听说过丹鼎司中,还有这种店。

凡是罗浮境内,还没他不知道的事。

新装修的店铺,特殊处理过的隔层,还有那别有用心的客人。

表面上,苍泅面色不变,只是将椅子拉开坐下,望着那掏出的虚拟菜单,明知有问题,却还是随意的点了一些吃食。

来,他倒要康康这些人都还有什么活。

那个邀请他的同学毫无疑问是真的,他有印象,甚至曾经还一起完成过几次小组作业。

只不过毕业之后就和绝大多数罗浮人一样,在各个洞天工作,很少有所往来了。

“消息挺灵通啊,我今天下午才出狱。”

苍泅故作轻松的开着玩笑,眼角余光却见,在那角落处坐着的食客,那眼角余光时不时就投来的瞥视,以及袖间隐约闪过的那一抹冷芒。

“嗨,你要出狱这件事早就在罗浮上都传开了,我今天要不是下午在广寒天还有班,高低也得过去凑凑热闹。”

那人也是看着菜单上的虚拟屏幕,默默的点了两菜一汤,与苍泅点的,绝对够两人吃。甚至还要了两个打包盒。

“传开了?按理来说,我自己都还是今天才知道出狱的具体时间,结果你们一个大早就知道了?”

说到这,苍泅冷笑一声,淡淡道

“看样子这如今的罗浮还真是懈怠啊,明明问题都摆在眼前了,将军都不管管。”

对于那些大人物之间的点点滴滴与各项决策,无疑是哪个年龄都喜欢的话题,似乎也是有意为之,两人不约而同的将话题倒向了这个方面。

和聪明人说话,效率就是快。

那人似乎也察觉到了苍泅眼底的那抹冷意,只觉自身仿佛被什么来自深空的巨大阴影给盯上了,全身不由一颤。

“这……将军大人也有难处啊……毕竟散布消息的是放生帮,你也知道的,有些事吧……将军不好出面,舆情这东西什么都是放生帮与地衡司管理的。”

虽说有些胆寒,不过活的久了,状态什么很快也就调节了过来,有些尴尬的为景元解释着。

事实,他说的都是货真价实的事实。

就连徐小阳这个知道事情全貌的,听了后都不得不夸一声妙。

瞧瞧,这大忠臣的样子!要不是和对方立场不和,这种高情商回答他都爱了。

毕竟这确实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只不过这对“刚出狱”,“没信息”的苍泅而言,可算不得什么好消息。

对苍泅而言,这是他曾经一手创立的组织,还传播了本该被保密的信息。

“和我说说最近的放生帮吧……”

苍泅适时的沉默片刻,就像是想通了,又想起做好了心理准备,最终叹气道,看上去就仿佛把这一切当做了自己的责任。

成了。

见苍泅这般姿态,那人的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就围绕着放生帮这些年的事迹,半真半藏的道于苍泅听。

只有菜的间谍才会单纯的套话,牛逼的那一行仅仅是和对方喝喝酒,吃吃饭,就能透过衣着与身上的痕迹,分析出对方一日的行进路线,甚至推导出对方隐藏的接头地点与情报信息。

而且就算人不行,还有科技不是?胜负手可不一定要在棋盘中。

那人显然很专业,酒菜上齐后,便也没再说那些无聊的话题,只是偶尔透过日常的话题,在有意无意的给放生帮泼脏水,而且就明面上而言,他甚至还在为人家说好话。

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都有难处的。

不好做啊……之类的。

高,真的高。

高层永远不急于一时,长生种有的就是耐心,仙舟联盟未来选择之局经营已久,哪怕一些根底暴露,切割过后,仅凭正面手段之积累,那也是一个恐怖的数量。

纵使徐小阳这一击釜底抽薪已经完成,其手中势力免不得元气大伤,但要说彻底扳倒,就无异于痴人说梦了。

苍泅,是一步长棋。

一顿饭,其乐融融。

比起苍泅这边的高层爱护式栽培不同,徐小阳这边就简单粗暴多了,只不过刀斧手都闲的抠脚了,却还是并没有等到人。

太卜司前

“呵……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身着老式的卜者长衫的刺客纷纷抬头,潜入之人自问天衣无缝,就连那符玄怕是一眼也无法察觉,但就在这群人发现周遭在不知不觉间只剩同伴之时,再傻也多少发现事情的不对劲了。

此刻的太卜司外,原本摸鱼的,往来的人应该不少才对,可这天地间却安静到仿佛只剩下他们。

台阶上,大门前。各式各样的刀枪剑戟竖插在地,一位将卜者长衫当作披风的骚年傲立于台阶上。

“果然来了啊,虽然你们伪装的很好,可惜我记性比较好,老式的服装可骗不了人。”

“我就说你们怎么可能放过太卜司里可能存在的威胁,太卜今日莫名赴约,还约我赴宴,原来是调虎离山,一石二鸟啊……”

少年松了松筋骨,从旁抄起双刀,直指下方众人,一抹狞笑浮现。

“那么很好,这么多张嘴,尽量活捉吧。”

说罢,随着他刀锋轻挥,一道无形的波动向着四周传开,似乎整个世界都被一层纱帐所覆盖。

“呵,你的能力着实神奇,这么长时间能让大人没有察觉,因果抹除类的能力,当真是棘手的家伙。”

闻言,台下众人也不再掩饰,将身上用于伪装的卜者长衫扯开,黑色的布料将他们从头到脚都包的严严实实,其上闪烁着龙形的浮纹,厚重却不碍事的甲胄与宽刀瞬息之间便已经握于掌中。

那刚刚开口的为首之人,更是异于众人,手持长枪,身形压低,锋指高台。

“虽说我等是为了针对那符太卜而组织的队伍,但是啊……”

“在那等诡谲之力难测的情况下,你又能发挥有几分能力?”

徐小阳双刀飞舞,挽出一道优雅的刀花,仅仅一个眨眼的功夫,便是刀光剑影,枪刃相抵。

黑色的长枪与白色双刀相碰,擦出阵阵火星,仅力量而言,两者竟一时间不遑多让。

但就在为首刺客想有所动作时,腹部却被结结实实的踹上一脚,随即那紧握着长枪的两条手臂,在巨力拉扯之下,竟被生生撕裂!

力气不够,可惜是装的。

一瞬间的判断失误便足以致命。

“我是弱了,又不是废了。”

“多说无益,你们那么多人,一起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