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像进城赶集的…
沈安芷没有打算让陈最进门的意思。
陈最放下手中的袋子,她啧着嘴,抓起他的双手看,其实是想夸夸他的劳动力。
“都勒成这样了,真是让我心疼呢。”
“笑成这样,心疼?”
沈安芷把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旁边,“为了补偿你,我想…”
贴在脸侧的手使了点力气,五官被微微挤在一块,打断了她要说的话。
“好,刷房卡。”
……
她轻轻挣脱,不过是欲拒还迎,“最最,我是想明天再奖励你陪我去街上逛逛。”
“这不算。”
他是什么时候偷走她口袋里的房卡的?
‘滴’
“我又没说要留你。”
“你一个人会害怕,我知道的。”笃定的。
陈最已经把东西都拿进来靠在墙边了,连拿带踢的速度。
壁灯发出来的光印在他半侧的脸颊上,光影风影分界线划过立体的五官线条。
沈安芷感觉自己像搜纯爱电影,结果开错网站的单纯少女。
她有理由怀疑陈最意图不正经。
他一步步紧逼,距离近到连对方的呼吸都能感受的到。
“我给你两个选项。”
“第一个,你喜欢被强迫。”
“第二个,你不喜欢,但愿意为了我假装自愿。”
她没有推他,神色如常,他走近时她也靠近,完全就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最最,我给你第三个选项,我喜欢更刺激的。”
陈最已老实。
转头就帮她把买的东西拿出来装进行李箱。
“你该干嘛就干嘛,等你睡着了我再回去。”
沈安芷幸灾乐祸般,“最最,你胆子也太小了。”
他蹲在地上背对着她,沈安芷俯身趴在他的肩头,手臂越过他的身体轻轻环住,“其实现在还早呢,我们再去看个晚场电影,怎么样?”
“九点不算早了,熬夜明天小心头晕。”
沈安芷叹了口气,咬了一下他的耳垂,“你别这么老年人作息,我大不了明天睡到中午。”
重心没稳住,两个人一起倒在了毛绒地毯上,她都已经闭眼准备好摔痛,再跟陈最撒撒娇了,怎料一点也不疼。
这么一看,是他故意不稳。
他翻身跨在她身上,沈安芷手肘撑着地毯,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戏谑,还有…
妩媚。
他低低一笑,每次沈安芷露出这种表情,他都会有些诧异和新奇,平常看她,只是个粘人又乖巧的小猫。
“沈安芷,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她困惑的抬了抬眼睛,“干嘛这么说?”
陈最往前探,在她唇角印了印,“就在刚才,是你这五天以来第一次亲我。”
“最最,就在刚才,是我认识你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发现你原来这么臭不要脸。”
声线软糯,陈最就当是在夸他了。
“看来你选了我说的第二个选项,愿意为了我假装自愿被强迫。”
将厚脸皮进行到底。
“最最,你这不是老母猪进屠夫家找死吗。”
“我是老母猪?”
想摇摇沈安芷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着什么。
她嬉笑着抚上他的脸颊,“应该说,是你喜欢被我强迫才对呢。”
陈最挽起她的衣角。
手掌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但脸上没有任何抗拒,像是做好了心理准备。
解开。
“不闹了,去洗澡。”
提心吊胆的终于松了口气,嘴上不饶人,不饶她自己。
“最最,要求这么高啊,还要我洗香香才可以。”
“一分钟之内没进浴室,我就跟你一起洗。”
他没再居高临下,继续帮她整理一旁散落一地的用品。
酒店里的浴室是透明磨砂玻璃,她特意走进去往外看了一眼,安全。
浴室里的水声没有规律的哗啦,忽大忽小,时断时续,听的人心烦。
陈最发誓,他只是蹲久了站起来缓缓。
不知道什么时候磨砂玻璃变成了全透明。
她背对着,水流淌在她身上,白色泡泡在肌肤上不均匀的覆盖,一点点消失,长发被湿润浸的散发出柔顺的光泽,偏向一侧。
热气一点一点爬上玻璃氤氲,可还是一清二楚。
很陌生的…
又熟悉的。
陈最没有盯着,几乎是一瞬间就把视线转向了另一边,画面却如影随形般在他脑海里不断浮现,怎么也挥之不去。
手链不小心掉到地上了,总觉得后背发凉,捡起来的时候不由自主往后看了一眼,她不知道该挡哪了。
一声从浴室里传出的很闷的尖叫。
情急之下双手捂在了胸前。
也是情急之下,他才不放心的又看了一眼。
雪白的肌肤和羞红的脸形成了很夸张的对比。
她整个人懵的晕头转向,紧贴着冰凉的瓷砖墙,缓过神来往边上走了两步,拿起浴巾以最快的速度裹在身上。
沈安芷后知后觉,那其实,也没有这个必要。
陈最竭力让自己平静,走到沈安芷看不见他的地方,闭上眼深呼吸。
她推开了点浴室门,语气里没有刚才的慌张,只是脖子往上还像被高温烫过一样。
“最最,我还没有洗完,不许偷看了噢。”
沈安芷按了一下电灯开关,玻璃秒变磨砂…?毫无羞耻心的破酒店,要不要这么露骨啊。
又不是所有人住酒店都是为了情趣…
沈安芷围着浴巾打开门,去寻他的身影,只见他又重新把行李箱的东西拿出来,再放回去。
为了防止再听到水流声,电视的声音被他开的很大。
沈安芷拿过遥控器,关掉了电视机,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
“最最,我们又不干别的,你开电视干嘛。”
“没衣服穿?”他走到沈安芷面前,把浴巾往上提了提。
她嗔怪,轻佻的。“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陈最用一种充满疑惑的眼神看向她,微锁眉头。
她勾了勾他的手指,像是引诱,蛊惑般的再次问。
“身材怎么样?”
“去穿衣服。”
“最最,你一点也不像正值青年的正常男人。”
没试过就在这说肯定句。
陈最把她说的话当耳边风。
“我帮你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