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回到水墨兰亭,叶迦南几乎是被他连吻带裹挟着回到了家里。
这一路的疯狂,她甚至感觉自己几次都差点被他夺走了氧气。
坐在他身上,葱白的手指触摸着男人精壮结实的肌理,她笑得蛊惑人心,“是你自己来招惹我的,今晚……你可别后悔。”
顾祁深被她在他面前这副风情万种的模样,弄得深邃的眼眸微微一颤,身体里强烈叫嚣的因子就要呼之欲出。
可偏偏面前的小女人满眼促狭,就是不让他轻易遂了愿。
被她折腾出了满额头汗水。
顾祁深一脸恼火,被她折磨得人都快崩溃,再也忍无可忍的时候,他一把将人扯到身下,疯狂掠夺。
思念的狂潮再也无法抑制,这一次,相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让两个人放飞自我。
许久之后,终于折腾累了的小女人趴在他怀里昏昏欲睡。
顾祁深满脑子都是她刚才在他身上扭动腰肢,柔软又娇媚的样子,身体方才被灭掉的火突然又窜了出来。
垂眸看着疲惫不堪的小女人,他终是没舍得再折腾她,就这样来来回回难受了一整夜。
直到早上,怀里的小女人终于睡饱了,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望着他。
“怎么醒这么早?”她声音娇娇软软,还有被爱抚过后的余音。
他在她唇瓣上吻了一口,“还睡吗?”
“嗯……”她摇了摇头。
“几点了?”今天周末不用上班,但每天的生物钟让她不论前一天多疲惫,早上到点就会自然醒来。
“还早,”他道,“既然醒了就做点晨间运动舒清思路。”
浑身酸软的叶迦南诧异的看着他,“我不要,昨晚太累了。”
憋了一整,夜兽性大发的男人哪里还能听进去她的话?
不给她反抗的机会,就已经将人压在身下了,“累了就别动,我动。”
叶迦南:“……”
时间回到昨晚。
另一边的包房里,顾祁遇将黎诺连拉带扯的拽了进来,他冷冷的看着她的眼睛:“你到底要干什么?”
黎诺努力吞咽了下,勾唇冷笑:“看不出吗?我要还你自由啊。”
“跟我离婚,黎诺,你休想!”
“顾祁遇,你还真是个名副其实的渣男!怎么,你就这么喜欢家里有老婆,又在外面偷腥的感觉?不好意思,老娘不想陪你玩儿了!你犯贱,别拉着我一起!”
顾祁遇咬了咬牙槽:“刚才那都是为了气你才这么做的!”
“你有病吧顾祁遇!做了狗事,现在还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洗白自己,你觉得你自己很高大上吗?”
“我没有。”顾祁遇话音软了许多,“黎诺,我只想确认一件事。”
黎诺静静的看着他。
沉默片刻后,顾祁遇这才提起勇气开口:“你从始至终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黎诺只感觉心脏的位置疼得痉挛,魏青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刺痛着她的神经,“怎么?如果我说我爱过你,你就可以更加肆无忌惮的踩碎我的尊严了是不是?”
一边搂着别的女人,一边又来羞辱她。
她黎诺是什么?
是他三哄六骗娶回家,随意用来践踏的工具是吗?
“我没有!我只是不确定你究竟爱……”顾祁遇有些无奈。
“没有。”黎诺一脸冷沉,不等他解释完,她镇静无比的再一次重复道:“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
事已至此,她也不想追究他刚才的解释到底是真是假,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顾祁遇双手捏拳,被他隐忍了许久的怒火终于无法抑制住,他一把掐住她的脖颈,将她抵靠在墙上,双目阴冷的道:“所以从一开始,你爱的人,就只有三叔?”
黎诺静静地任他掐着,心脏像是被利刃生割一样,反反复复的疼着。
既然已经决定走出这一步,她就没打算再给两个人回旋的余地。
她跟顾祁遇在一起,就注定了是孽缘,是一辈子都无法修复的错误!
她狠狠地吸了一大口空气,最后缓缓吐出几个无比坚定的字眼:“对!我爱的人只有他!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一天!”“你!”顾祁遇手掌高举,那一巴掌眼看就要落下来的时候,却又定在了半空之中。
最终,大掌收成拳头,一拳锤在了她小脸侧边的墙上。
“咚”的一声,黎诺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两个人都疼得撕心裂肺。
“好,我答应你。”许久之后,顾祁遇才渐渐开口:“明早九点,民政局,我跟你离婚!”
说完,他一把甩开她,猛地拉开门离开。
看着渐渐被关上的房门,黎诺努力强撑着的身子终于不受控制的瘫软了下来。
她整个人像是失去了重心一样,顺着墙壁,一路渐渐的滑落下来。
头埋在双膝之间,无声的呜咽。
……
水墨兰亭里,顾祁深和叶迦南二人久别重逢,这一折腾就折腾了一晌午,就连吃饭的时候,叶迦南都是被男人抱在怀里,边吃边迷糊。
顾祁深将盛了粥的勺子放到她嘴边,“吃饱了再睡,嗯?”
叶迦南眯着眼睛,困得嘴都不想再张一下。
看到她这副模样,顾祁深顿时就有些自责了。
这时,叶迦南的手机铃音响了起来。
顾祁深见她无动于衷,拿过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
“是三叔的电话,要接吗?”
叶迦南没睁眼皮,懒绵绵的撒娇道:“你帮我接。”
顾祁深无奈的笑了笑,帮忙摁了接通:“喂,三叔。”
“祁深,你跟迦南在一起?”
“嗯。”顾祁深一手抱着小女人,一手拿着手机,“她不方便接电话,三叔找她有事?”
顾谨言声音依旧温润:“没什么。我在帝都这边的实验区找到了一款新的药剂,叶檀的毒可能……有希望了。”
“是吗。”顾祁深脸上闪过喜悦,“辛苦你了三叔。”
“嗯。”顾谨言表面平静,实则心里也是激动得无以言语,等了这么多年的女人,终于有希望可以苏醒,他那份沉重已久的感觉终于得以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