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林长福、林长如,你们知道他们什么意思吗?”秦杰抓耳挠腮。
“我又没比你多长一个脑袋!”
林长福讪讪的带着林长如等追着薛二的身影,往烧烤摊走去。
眼看着大家都走了,林琴林棋也只好不甘的跟着走了。
“五姐姐,薛二愣子和二姐姐到底说了什么啊?”林棋摸不着头脑,每句话都听懂了,可又每句话都没听懂。
“我哪里知道。一会儿问问三哥四哥吧!看来今天的计划不一定能奏效了!”林琴烦躁不安,今天出门,诸事不顺。
不对,应该是自从林小鱼入水被救后,他们林府除了林峰林小鱼之外,其他人都惨兮兮的。
“父亲,有多久没有回来了?”
“大概半个多月了吧!二姐姐及笄礼后,就没再回来过了。”
“希望他能赶快回来吧!”
林如海回府一次,就会训斥林峰一次,林峰也会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大方一次。这是他们唯一不需要从林小鱼那边坑蒙拐骗就能得到好处的机会。
如今,林小鱼变聪明了,再也不能从她手里抠东西了,唯一能指望的,就剩下父亲了。
福如东三兄弟悄悄聚合在一起,商量着对策。
按母亲的计划,他们兄弟几个悄悄往薛二的吃食里放些东西,然后把他引到别处。而林琴林棋则负责支开林小鱼的丫鬟们。林书林画不易惹人怀疑,负责引林小鱼前往薛二处。
药效一发作,薛二直接拿下林小鱼,生米煮成熟饭,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可如今看着薛林二人,大有相见恨晚的意思,别到时候结亲不成、结仇了。薛二愣子可不是他们能招惹得起的。
薛二看起来跟传闻中的完全不一样,压根就不是什么精虫上脑的傻子。
都怪薛二太神秘!
跑镖大半时间都不在城里,而在城里时,不是忙着办婚礼就是办丧礼。他所有的传言都来自于薛夫人,至于是真是假从来没有人在乎。
“三哥,还干吗?”林长如看向林长福,他心里有些不安。
“三哥、四哥,还是暂停吧,而且薛二愣子,我们跟他不熟,根本不知道他武功几何。但凡做了,不管成与不成,我们都无法抽身。”林长东的言外之意很明显。
他们跟薛二本就不熟,他们是托陈博才叫上薛二的。他们就是笃定了薛二就如传闻中的一样,性情暴虐残忍,且好色。如今一看,似乎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是他们大意了,误信了谣言!
林长福沉思了好一会,终于还是点点头,“以后再说吧!”
“喂,林小鱼,给我点吃的呗!”秦杰居然没走,直接坐到了林小鱼的身边。
“嗯?你不走?你留在女人堆里干什么啊?”
“哦,娶媳妇啊!”实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端的就是脸皮厚。
“你看上龚晴儿啦?”
“我看上你了!”秦杰丝毫不客气。
咸鱼林低头看看自己的小豆芽身材,这人有毒!
“你家很穷?”看上了她的嫁妆就直说,少来跟大爷立深情人设。
“嗯?谁还嫌钱多啊!你嫁妆丰厚,你哥是常乐城有名的大富豪,别说你是女的,你是男的也有人娶!”秦杰丝毫没有羞耻心,他向钱看齐何错之有?能够不劳而获,谁不稀罕啊?
反正他稀罕,稀罕的很!
“嗯?这么没有下限的吗?”
“下限是甚?”
“哦,新词,底线的意思!”咸鱼林侧头瞥了眼秦杰,除了爱钱、人傻,也没有什么其他大毛病。
“常乐城,外人看来光鲜亮丽,奢华无比。但是谁家又能一直奢华下去?就比如你家,如果你哥林峰是个不扛事的,林府早就沦为乞丐了。
我们秦家就是这样,就我一个不顶事的儿子。祖父年纪大了,父亲没有学会祖父的精明能干,秦府已经日渐式微了。
我就更不用说了,啥啥不会,除了花钱逛窑子!哦,对了,我跟你父亲还是知交好友呢,常常交流心得!”
“我真是呵呵了,恭喜秦大少喜得忘年交一枚!”
咸鱼林嘴角一扯,果然啊,二流子底下都有一颗敏感脆弱而自卑的心啊!
但是你脆弱你的,你自卑你的,你敏感你的,惦记上他们兄妹算怎么回事啊?
“所以你就跟你妹,联合佳柔那群人算计我跟我哥?你可怜你的,拉上我们兄妹两垫背,是几个意思啊?我们好欺负?”
“喂,你们是不是太不见外了啊,我不是很想听这等私密之事!”龚晴儿双眼发亮,有乐子不看,乌龟王八蛋啊!
“呵呵,秦大少,秦大小姐,你们是真的可以再无耻一点!”
“没办法,秦府已经到穷途末路了,我们只能铤而走险!这不没能成事嘛!以后,我们兄妹可能没有那么悠闲的日子过了。先跟二小姐打个招呼,以后如果看到我们兄妹两沿街乞讨,多少施舍点啊!”
秦杰倒是一点也不避讳。
他虽然混,爱逛窑子,爱喝花酒,但是他行事有自己的底线。
林小鱼及笄礼那天,他并不是真的喝多了,他只是不忍心!女人的名节大过天,如果他那天真的动手了,林小鱼这辈子到死都抬不起头来。
虽然做不成富人了,但是他选择让自己最起码做个人!
“哥——”秦轻语终于还是哭了出来。
咸鱼林心里跟猫爪似的,秦杰兄妹故意卖惨,她知道啊!可是也是实惨啊!到底要不要帮一帮呢?
不行,她是咸鱼,她不会,她不懂!更不能把哥哥拖下水。
听不见,看不见,听不见,看不见!
咸鱼林,果断躺下装死,呼呼呼——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