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睁开了眼,此时的狼人依然死去,石碑之上,是他的机缘。
剑意,是一位元婴修士的剑意。
他的天赋是高的,不过几日,便将其吃透。
吐出一口浊气,看着远处,随着一束金光,浮岛的边缘,一道浮梯绵延往上,直入了云霄。
一脚踏出,几分耳鸣,眼中幻觉多出几分。
一声惨叫,远处的一名身影消散跌落了半空。
魏明紧盯着,忽的,在浮岛下百米之处,炸开,消散于空中。
魏明几分胆颤,看着,背不禁发凉几分。
发色白了几分,魏明开了口:“师…师尊…”
虚影开了口:“放心好了,只是加了些许手段,将你受到了幻境退却了几分。”
魏明语气带着几分感谢:“谢谢师尊。”
“无碍。”这话,显然不在魏明身上。
魏明几步,上了阶梯,每一脚,每一步,就重上几分,幻觉也重了几分。
他捂着头,几分不可思议,他竟瞧见了死去多年的母亲。
她盯着自己:“该死的杂种,你为什么还不去死,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不跟你那畜生老爹一起去死!!!”
她的声音凄厉着,手也不知足的朝着他挥舞而来。
他的目光冰冷,抬脚,坚定几分,母亲的手穿过了他的身躯,却是一阵疼痛。
他的额头,不知何时,沾染上了汗珠。
该死,还是被扰乱了思绪嘛?
耳畔的话语,依旧叫嚷着,不堪入目。
她就似积怨已久的泼妇,宣泄着心中怒气,手不停的挥舞,企图撕碎着长着同他父亲七八分相似的脸。
魏明,一脚踏在了最后的台阶,母亲的身影也彻底消散于半空。
他是什么时候彻底对母爱失望的?
是五岁那年被她关在恶臭无比的茅房饿上三四天的时候?还是那六岁因为没偷到钱而一顿毒打的时候?亦或者是酒醉之后的谩骂拳交相加?
惨败几分的脸上,展露出几分凄惨的笑,这一切都变了,都一去不复返了。
他,如今不是一个人,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哪怕,他用尽了谎言,说尽了借口,可那又如何?
随着他的盘腿而坐,调理起来。
时间,并未度过多久,只是片刻功夫,平台之上便是多出了位少年,约莫十三四岁的模样。
“这小子,天赋着实高上不少!”
就连虚影都不禁夸赞,无他,他的修为依然来到了筑基巅峰。
似乎,在外面,这等事情极为常见。
少年的眼眸望向了魏明的方向,眼中平静如湖水,不过轻微一晃便落座于一侧。
人陆陆续续的到来,也将整个平台占据了八九分,约莫百来号人。
随着最后一人的抵达,魏明的心也放进了肚子里。
这里的修为最高不过结丹中期,想置他于死地的人几乎不存在,但骄傲自满反而是死亡的前奏曲。
平台之上,凭空出现了几个光幕,带着点点波纹四散。
魏明未动,反而询问起虚影:“师尊,这有什么说话嘛?”
虚影摇晃了下脑袋,对于此事,他并不知道,人并非全知全能的神,也有不知道的地方。
见众人并未迟疑,抬脚朝着光幕走去,魏明也不敢怠慢,跟随着直觉进了那淡金色荧幕。
入其中,白光闪烁,他来到了一处城墙之上,身侧是一二将领正语气着急的劝说着他。
回了神,脑中凭空多出了几段信息。
【对垒】
【入境之人二十三人,共占城池三十,拢共城池八十,占领全部,亦或三分之一,成为豪强方为胜利】
【姓名:魏明】
【城池:一座】
【人口:十万】
【士兵:五千】
魏明蹙紧了几分眉头,低头,底下是叫嚷的士兵,显然,他正处于一个很纠结的处境中。
“敌方多少人?”
将领虽是疑惑,却也开口回答:“约莫一万有余。”
魏明心中胆寒几分,一倍之多嘛?
转身:“城中粮草,武器全部统计出来跟我汇报,还有地图。”
他的思绪清晰明了。
坐于帐中,闭眼感受着体内灵力,很奇怪,无法调动一丝。
看样子,是纯粹的军事对决嘛?
他对于军事少之又少,但只要懂得思考,依旧能利于不败之地。
不久,将领便将信息呈交给了魏明。
粮草不多,却也足够士兵支撑一月,武器也算不得多,只得勉强够用,对方,却是高出自己几倍,如此也就罢了,毕竟攻防战,防的优势太多,自然算不得威胁,主要背后尚有山贼冒犯。
这等开局,无异于是晴天霹雳。
魏明抬手,唤来将领:“这后山之上,山贼人有几何?”
将领话语如实:“七八千人,占地势而居,得天独厚,为祸一方。”
魏明盯着他:“若我给你三千士卒,可有把握取得胜利?”
将领不解,这已是兵临城下,又为何谈论着山贼之事?
“山贼不过乌合之众,给末将两千必大胜而归。”
魏明闻言,眉头舒展:“很好,你且取三千士卒,即刻出发,直取身后山贼营地,留他三四千人,往有大用。”
将领闻言,虽是不解魏明做法,却也低头称是。
将事吩咐了完,出门:“将信息散播出去,明日,我要演讲。”
将领许诺了句,便退了出去。
他看着地图,心中思绪多了几分,嘴上也多了几分轻松。
开局便有这天时地利,何愁区区一万士卒?
抬脚,上了城楼,如今的士卒依是去了小半,敌人倒是眼尖,见人少了,便开始了攻城。
魏明站于前面,手中高举长剑,背后搭弓,同士兵战做了一团。
话语说着,慷慨激扬。
他对于士气,是有所耳闻,而鼓动士气...
魏明笑笑,看着越战越勇的士卒笑了。
时间,在战斗中,流逝的往往飞快,待到战事结束,时候便落了天。
将领开口:“城主,我们要不要出去打理战场?”
魏明闻言点头:“派百人出城,摸黑打点,只取盔甲箭支武器,其余一概不变。”
将领点头应允。
天,漆黑的很,压抑的人喘不过气,可魏明却是极为享受这般感觉。
无他,权力之上,只是些许便会上瘾,就似毒药般,侵蚀着身心。
魏明落于城楼之上,风,带过脸颊,是凉。
不知为何,他的心中,似是重了几分信念,回头,吩咐其守夜的士兵:“将兵法送入府邸。”
转身离开了去。
夜色之下,山丘,正烧着炕。
此时的帝玖凝正坐在炕上,瞪着眼,瞧着屋外的星空。
一旁,顾清喝着茶水,看着远方,不知想些什么。
帝玖凝回了头:“哥,你想什么呢?都这么晚了,还不睡嘛?”
顾清回了神:“这过些日子便是春节了,北云县想来是热闹的很。”
帝玖凝似是看透了顾清的心思:“哥,你是想去北云县玩?”
顾清伸手弹了下她的脑门:“你这娃娃,不想其他,倒是看起我的想法了。御剑术学的如何了?”
帝玖凝嘟着嘴:“我才不学御剑术呢!我有更好的术法赶路哎。”
顾清看着她:“那我坐哪里啊?”
帝玖凝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能抱着哥哥你,没事的。”
顾清又是一个脑瓜崩弹在了她的额头上。
帝玖凝揉着:“我都没说什么,哥哥倒是先拉不下脸了。”
顾清咳嗽几声:“天色不早了,睡吧!”
帝玖凝挪开了位置,拍了拍:“哥,给你暖好了。”
顾清笑笑,钻进了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