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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就是小年夜。

皇宫里热闹非凡,但是京郊外的汤泉行宫众人也自得其乐。

“母后,快看!”

年底时,皇上派人送了两大车的烟花和炮仗过来,小年夜徐玉宁陪慈安太后用过晚膳,两人就凑在暖阁里剪窗花,这小年夜倒也过得不冷清。

等夜色更深了些,行宫总管就命人在行宫放起了烟花。

慈安太后患有咳疾,徐玉宁还怕烟火味太冲,不让他们放烟花的,但是慈安太后却道:“无妨,就放几发,热闹热闹。”

徐玉宁和慈安太后身上穿着厚厚的狐裘,凑在台阶前一块看烟花。

玛瑙、小福子还有桂嬷嬷等人围在两个主子身边,个个脸上都带着笑容,你一言我一句,乐个不停。

就在众人正高兴的时候,秦铮带来了一个更令人振奋的消息:“皇上来信了!”

众人目光瞬间齐刷刷地落在秦铮手里拿着的那封信上。

慈安太后笑着接过信,却一转手就递给了徐玉宁。

徐玉宁愣了一瞬,眨着眼睛看了她一眼。

却见慈安太后脸上挂着慈祥的笑意,徐玉宁心头顿时涌上一股暖流,恨不得抱着她的手臂摇一摇,撒个娇。

看来慈安太后是真的放下了对她的成见,愿意接受她了的。

“这是高兴傻了?”桂嬷嬷笑着伸出手指捅了徐玉宁一下,揶揄道,“快打开看看,看看皇上都说了什么。”

得了桂嬷嬷的令,徐玉宁三两下拆了信,看着信,她嘴角不由微微弯了起来:“母后,皇上说初八那日出发来行宫,他要留在行宫这里陪您过元宵。”

也就是说过年这段时间,皇上除夕至初七留在皇宫,从初八至元宵都会住在行宫了。

听说皇上要来,众人心里都很高兴,心里隐隐生出了一点期盼。

有主子驾临的行宫,才热闹啊。

小福子和玛瑙也很高兴,皇上与小主感情与日俱增,但他们却知道皇上和小主至今还未圆房。

下一次皇上过来,两人好事怕是将近了吧。

先前玛瑙一直担心小主放不下先太子,不肯接受皇上,也怕小主委屈自己,如今看来,小主是愿意的。

云缈阁里,徐玉宁正站在窗前,看着外头的皑皑白雪出神。

玛瑙拿着披风过来为她披上,犹豫了片刻,还是抬起头,很认真地问了她一句:“小主心里可还会难受?”

虽然玛瑙没说是因什么难受,但是徐玉宁却明白她话里的担忧。

“怎么会?”她笑着转身看向玛瑙,“当初决定要争宠,我心里其实就下过决心,要将过去放下,直到来了行宫这些时日,看到那座兰芳殿之后,我才发现我真的放下了。”

徐玉宁看着相伴多年的玛瑙,目光温柔极了:“如果先太子登基,我当了皇后,我的境遇也不会比现在强多少。”

——“玛瑙,你要为我感到高兴。”

君已生两意,她对先太子又还有何可留恋的?

玛瑙眼眶一热,用力握着徐玉宁的手,哽咽着说道:“只要小主高兴,玛瑙还是那句话,唯愿小主,从此一路青云!”

再一转眼,就是正月初一。

现在已经是弘武二年了。

不知道为什么,徐玉宁心里默念着“弘武二年”这四个字,心里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她的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放松过。

或许是新年新气象,到处喜气洋洋的气氛感染了她,又或许是过去一年发生了太多事,而她将过去之事彻底放下,也迎来了新的人生。

“母后,新年大喜!”

初一这日徐玉宁起了个大早,到朝晖殿给慈安太后拜年。

“大喜!大喜!”

慈安太后穿着一身红色绣万寿纹的吉服,笑盈盈地给了徐玉宁一个大大的红封。

稍晚些时候,行宫上下都来给两位主子拜年,赏银红封一发下去,行宫上下都高兴极了。

初一这日,皇上人没到,却让人快马加鞭送了一桌御席过来。

听说这菜是御膳房刚做好,就用特殊的食盒装着,在马车上用小炉隔水温着一路送来的,所以到了行宫时饭菜还是热的,可见用心了。

然而皇上也没食言,初八这日,圣驾真的来了汤泉行宫。

徐玉宁领众人在汤泉行宫一里亭外接驾。

徐玉宁穿着斗篷站在亭子里,看着金车远远驶来。

还隔的远远的,金车的帘子就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撩开了,露出一双狭长的凤眸。

许是那目光太过炽热,只一眼,就烫得徐玉宁脸颊发热。

尤其是想起上次离别时萧夺说的话,徐玉宁更是恨不得现在掉头就走。

但是慈安太后命她出来接圣驾,她又不能拂了慈安太后的意。

金车驶到面前,徐玉宁站在最前边领着众人朝皇上行礼,眼前一片绣着五爪金龙的衣角一晃,很快一只沉稳有力的手就递到了她的面前。

徐玉宁略一迟疑,但还是很快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萧夺稍一用力,就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同时一挥衣袖,朝众人道:“平身。”

众人呼啦啦站起身,萧夺回头看着徐玉宁,极具暗示性地捏了捏徐玉宁的手,还微微挑了挑眉。

徐玉宁脸上飞快升起两团红云,连忙抽回自己的手,不给他捏了。

“走吧,外头冷,先回行宫!”

萧夺笑笑,一把牵起徐玉宁的手,把她往金车上带。

徐玉宁吓了一跳,忙劝止:“皇上,这不合规矩……”

后宫嫔妃也就皇后有资格,能与皇上同车而坐。

萧夺却不甚在意,一把将她腾空抱起,踩着轿凳飞快进了暖融融的车厢:“朕是天子,朕说的话,就是规矩!”

规矩这种东西,皇上说有就有,皇上说没有那就没有。

接了皇上回来,朝晖殿里热闹极了。

徐玉宁作陪,时不时与慈安太后和皇上搭话,但却有点心不在焉。

主要是身侧萧夺的目光太过灼热,这一天徐玉宁如坐针毡,但夜色还是如期降临。

回了云缈阁,徐玉宁和萧夺沐浴完躺到床上时,徐玉宁心跳如擂鼓。

她觉得帷幔有点儿闷,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正紧张得要命的时候,萧夺突然看着她笑了一下:“怎么了?睡不着?”

徐玉宁:“……!”

他还故意凑过来,咬了咬她的耳朵:“还是,你现在想要?”

徐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