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听闻后反倒松了口气。
齐溪亚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幕,她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同时她注意到腐朽开始褪去了。
“怎么会?”
管家冷冷道,“你如果对他下毒或者说让他睡着,的确会令我很头疼,但如果你想置他于死地,反而是在做无用功,因为只要庄园不被摧毁,金鱼就会无限重生。”
“该死!”,齐溪亚心中满满的后悔,早知道是这样,就少下一点剂量了,腐朽退去应该是金鱼在死亡后重生,重新掌管了局面。
随着腐朽的褪去,仪式继续!
齐溪亚能清晰地感觉到逐渐靠近的腐朽,仅仅是窥探到一丝气息,都能令她感受到绝望与恐惧。
不行!绝对不行!
不能再让腐朽这样靠近她了,她尝试使用各种手段,但她绝望的发现,在腐朽接近以庞大的气息压迫下,她好像什么也做不到。
明明玩家空间里还有足以反败为胜的道具,明明她也有着可以爆发出巨大威力的技能,但全部用不出来。
她就仿佛溺在水中,使不出一丝的力气,随着腐朽越来越近,记忆也更加清晰,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上一个玩家会失败了。
不是在继承腐朽以后一切都结束了,而是在仪式开启的那一刻,一切就结束了,因为在仪式开启的那一刻,她就与农场主建立起了永远不可能断掉的联系。
想要断掉这种联系的唯一方法,就是杀掉农场主。
但这种方法她永远都无法做到,因为联系一旦建立,她就无法对农场主造成任何直接或是间接的伤害。
难怪要在仪式开启之前清理其他的玩家,就是害怕其他的玩家会破坏联系。
同时她也更清楚为什么一任又一任的玩家全都会失败,是的不仅仅当前的农场主是玩家,上任农场主上上任农场主也都是玩家。
只不过记忆过于遥远和碎片,除了知道是玩家以外,并不知道其他的信息。
但她猜测她们失败的理由,大概也和她一样,是因为玩家养成了火中取栗的性格。
想着先看看仪式,试试仪式的深浅,却不知仪式在开始的那一刻就已经结束了。
她看到腐朽已近在眼前下一刻,不禁绝望的闭上双眼结束了。
管家见状也松了口气,虽然这次中间有些事情,但最终结果是好的,“恭喜你即将成为新的农场主,掌握农场里的一切。”
“这可不行。”
旁边传来的声音让管家一惊,抬头看去,竟然是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一个本该退场的人,管家困惑道,“怎么会是你,你不是离开了吗?”
卢浩一笑,“我是离开了,但我又回来了,还有你故意和我说话是为了拖延时间吧?”
管家一愣心想不好,立刻看向仪式,但为时已晚,他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随后阵法的中心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
见到这一幕后,管家松了口气,还好他只是破坏了阵法,农场主没事,一旦开启仪式阵法就没有了意义,只要农场主不死,联系就不会断。
但还没等他从兜里拿出手帕擦脑门的汗,他拿着手帕就的手停在了半空中,随后手帕掉在了地上,因为他看到此时农场主的脑袋已经消失不见了,而在周围有着大量飞溅型的血液。
什么时候?
管家眼珠子差点瞪了出来,他什么时候出手的,还有女仆为什么不拦他?
他刚想责备护士,便看到女仆耷拉个脑袋,似乎已陷入沉睡,但管家立刻意识到她并不是睡着了,而是在重生。
下一刻他眼前一黑,意识陷入到了一团混沌当中,闭上双眼仿佛陷入到了沉睡当中。
卢浩淡淡道,“一切都结束了。”
“是啊,一切都结束了,我还得谢谢你。”,齐溪亚睁开双眼从尘土中爬起来。
“谢谢你杀死农场主,让我获得了整个农场!”
“不过一码归一码,你先前从农场中威胁出的两件稀有物品,那可是我的私人财产,希望你能够归还,不然的话…”
卢浩冷哼一声,“你好像没搞清楚情况。”
齐溪亚面眼神中透露着一股冷意,露出狰狞的笑容恶狠狠的说道,“是你没搞清楚情况。”
“原本我要通过继承才能够成为农场主,但是由于你杀死了农场主,不仅中断了继承仪式,也使得我可以跳过继承。”
“因为现在整个副本中唯一的继承人就是我,因此我自然而然也是整座农场主的主人。”
“整个农场都为我所掌控,我说的对吧?女仆。”
此时女仆已重新睁开双眼平静道,“没错,你是继承人,在农场主死后你已经自动继承了农场。”
齐溪亚邪魅一笑,“女仆我命令你,把他控制起来!”
但女仆依然停在原地,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女仆你在干什么?我在命令你你没听到吗!我可是农场主!”
看着歇斯底里的齐溪亚,女仆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她嘴巴里淡淡吐出两字,“愚蠢。”
齐溪亚顿时勃然大怒,“你什么意思!”
卢浩缓缓的走过来,“你还没发现吗?”
齐溪亚不解道,“发现什么?”
“看看你的身上。”
身上?我的身上?
齐溪亚十分疑惑的低头,随后她瞳孔收缩成针孔,身上的汗毛全部竖立起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只见在她的胳膊上,大腿上有着一个又一个的小肉芽在不断鼓动。
一股强烈的不适感涌上心头,这种感觉就像是在睡觉时被子里面进入了100只蜈蚣一样,让她头皮发麻,大脑一时之间陷入宕机。
紧接着一股剧烈的疼痛,从身体的各处传来,就如同用人用刀刮她的血肉一样。
伴随着剧痛,她看到肉芽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绝望涌上心头。
她生前看到的最后一幅画面,便是一个越来越近的触手,直至占据整个视野。
随着触手穿透她的眉心鲜血爆开,她当场去世,身上的血肉快速触手被吸干,最终只剩下骨骼,和附着在骨骼上不断蠕动的触手。
刚刚重生重新苏醒的管家看到这一幕愣住了,这是什么手段?
竟能将一个人在一瞬之间变成这种样子,看不断蠕动的触手,他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太邪异了,哪怕与腐朽相比,他都不好说哪个更加可怕。
卢浩道,“农场主死了,继承人也死了,作为参加候选人争夺战的我,是否是唯一能够继承农场的可选择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