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亲切的声音响起。
客厅里的人纷纷朝大宝看来。
大宝响亮的喊道,“叔叔,阿姨。”
“亚兴!”
吴士乐呵呵的拍了拍手,大宝一点也不认生的靠进他怀里,见到了小伙伴她特别高兴。
关红见她裤子提的有些歪,不由道,“大宝自个起床自己穿的裤子吗?真棒。”
三岁的大宝。
郑文栋和苏迎对她宠而不纵。
该是大宝力所能及范围,比如收玩具,起床自个穿裤子,出门自己穿鞋子,她自己能做的,郑文栋和苏迎都会不厌其烦的教她怎么做,但不会帮她做。
“大宝,来…”郑文栋拿了梳子,把大宝的头发放下来,然后给她把头发扎成两个小丸子。
吴经理夫妻一看,就是没少给女儿扎头发的,动作如此娴熟。
两口子对视了一眼。
傍晚等苏迎回来,两家人一块出去外头用餐。
吴经理提出了来意。
他们两口子想麻烦郑文栋和苏迎收留亚兴一段时间。
苏迎问道,“亚兴怎么了?”
打她回来后,这孩子除了喊她一声之外,其他时间不说话。
而且有点惊弓之鸟的状态。
吴士面露内疚之色的说起。
郑文栋这才知道,吴亚兴走丢过一次。
最近京城吴士的工厂事情连连,前段时间,他为了保护孩子,就把他送回老家,托父母照看。
结果吴亚兴直接从老家那边离家出走了。
小孩三岁一直赤脚走了两个多小时的路,走上了高速,被人送到派出所去。
吴经理提到这个,脸上表情心有余悸。
吴亚兴是他唯一的儿子。
从出生他就亲自带着的,多疼爱,那不用说。
要不是事出无奈,吴士和关红怎么也不会把他往老家送,更别说,让他在老家受到了委屈。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肯定想把他带在身边,不过…”吴士也很无奈,他如今身在局里,怕有小人拿他家人下手,所以不敢把吴亚兴留在京城。
送老家带回来也想过送到谁家去。
但吴亚兴本来就社恐,不配合。
吴士也是属于实在万般无奈,才想到了郑文栋。
郑文栋和苏迎两口子家有个大宝,只是有大宝,吴士其实也不大放心,怕孩子待的不好,但郑文栋对大宝的照顾方式,他看在眼里。
“郑老弟,弟妹,拜托了。”吴士站起了身,朝郑文栋和苏迎弯下了腰身。
到了他这年纪,这地位。
如不是万不得已,又怎会拉下脸来对人弯下这腰身,一切也都是为了孩子。
郑文栋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得扭头看苏迎。
苏迎看着大宝和吴亚兴,道,“关姐,吴哥,亚兴这孩子是我和文栋看着长大的,我们也很喜欢他,收留谈不上,带一段时间没问题,只是…”
她委婉的道,“我和文栋带孩子的方式……”
关红握住苏迎的手道“你们能同意我和你吴哥已经非常感谢了,至于带孩子,就按照你们自己的方式来,亚兴在你们这里的开销,我们也会转钱给你们,绝不让你们出一分钱,这人情我和你吴哥记下了。”
苏迎心里很满意。
她喜欢和关红吴经理这样的人相处,与钱无关,只是大家都通透明白人的话,把丑话说在前,就能减少没必要的矛盾。
不过……
苏迎道,“钱是其次,我是想说,我家大宝她脾气比较直爽和小区的朋友经常过招。”
过招是含蓄说法。
不含蓄说法就是打架。
自家孩子他们无所谓,但亚兴……万一被拖着一块去打架。
吴经理却是听得眼前一亮,开口道,“那敢情好,亚兴性格太内向了,让大宝带带,大宝,以后打架带上你亚兴哥哥……”
“挨揍也没事,哭一哭。”
“别毁容,留着命就行。”
话到这份上。
吴亚兴就这么留在了老郑家了。
大宝是最高兴的那个。
她有二十四小时玩伴咯。
立即带着吴亚兴去小区找小淘淘和小老弟宣布自己的玩伴。
小淘淘的奶奶开口道,“这孩子的口音不像本地人啊,是哪里人。”
吴亚兴社恐的不敢回答。
大宝响亮的道,“地球人。”
给周边的老太太老太爷都逗笑了。
小老弟好奇的围着吴亚兴转,“你的帽子好酷哎,可以给我戴戴吗?”
吴亚兴不愿意。
小老弟要动手。
大宝手一伸拦下,“不许动我的人。”
不远处。
吴士关注着儿子,心里一百个不舍,难受,有多难受对那窜货的畜生就有多恨。
可怜他孩子,小小年纪被迫和父母分离啊。
等会不知道得哭成什么样呢。
他伤感。
郑文栋道,“吴哥你就放心去做事吧,别的我不能给你保证我只能保证孩子在我这,不给你弄丢…”
吴士点头,“多谢你啊小郑,还有弟妹。”
郑文栋好奇的问,“前几儿我听说了京城药企的情况,听说,市监的正级要退两位副级,好像金宴平口碑比较好是不是?”
提到正事,吴经理点头道,“你也知道?不瞒你说……”
吴经理选择投靠的人物就是金宴平。
郑文栋的心瞬间放下了一半,他还真怕吴经理站的任林。
吴经理敏锐的注意到他的表情,“怎么,老弟,有消息?”
郑文栋斟酌一二,道,“我也是从朋友那听说的…金副这位,人不错,可站。”
吴士把头一头,他也是听说了金宴平的口碑。
但口碑一回事,这种事,从不看口碑…
不过郑文栋这人,有点运气在身。
听他说可站。
吴士心里稳了三分。
他忽然心神微动的看向大宝和吴亚兴。
两口子订得下午的机票。
吴经理和关红叫了车,得走了。
吴经理心瞬间酸起:“儿子一会估计得哭得不成样子…”
想到儿子哭着喊爸爸妈妈不要走。
他心脏都痛的不行。
可还是得说啊。
“亚兴…”
“亚兴…”
大宝带着吴亚兴疯玩。
那边愣是一个眼神都没往这边看。
郑文栋这老父亲熟悉了。
吴士则尴了个尬,是我喊的太小声了?
他清了清嗓子,“亚兴啊,爸爸和妈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