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雄森自觉与何必交手之人换成他,结局相差不大,顶多是多坚持两招而已。
但作为旁观者,比起何必的武力值,他对于何必的学习能力感到震惊。
他看得出来何必起初并不会那些招式,可是这才多短的时间,何必的掌握程度仿佛已经练习多年,特别是最后的一脚。
“避不开,避不开,这小子太恐怖了,陈雷说的对,这种天才不像是普通人,肯定有背景,惹不起,惹不起。”
雄森苦于此刻没有梯子,若是没有台阶会让他觉得相当的别扭,手下刚刚被撂倒,自己这时候转折如果太过于突兀,会不会有损于多年积累的形象。
“雄哥,我没说错吧,何必小兄弟年纪虽小,可武力强悍啊。”
陈雷站了出来,雄哥两眼放光,刚还有些看不起他,现在却突然爱上了他。
“不错,果然英雄了得,就是换成我与何小兄弟切磋,那也是讨不了好。”
何必刚才还沉浸在那一记回旋踢的奇妙感悟之中,此刻听得雄森的话,直接询问道:“不打了?”
“没必要了,甘拜下风。”
雄森一旦下了台阶,心态便坦然。事实上本来也没他什么事,那个张老大小屁孩儿对他来说相当于夜壶,有些事让他去办方便些而已,没有他,雄森自然还有自己的法子。
“何兄弟,这里的事我就不掺和了,告辞。”
张老大战战兢兢的想要跟着雄森一同离开,却不料雄森一脚将其踹飞。
陈雷悄悄的过来给了何必一张名片,表示何必如果有需要可以到名片上的地址寻他。
张老大小屁孩儿在地上哀嚎,何必表示自己对他没兴趣,他让张俊他们看着办。
何必表示自己有些累了,要休息一会儿,别让人打扰到他。
何必找了个角落的位置盘膝坐下,这两天收获太多,他要消化一下。
何必首先复盘的是刚刚结束的战斗,他反复琢磨了今天用出的招式,无并且无论如何演练,感觉都只能使出个三四分的形似,最后他也不得不感慨一下这之间的差距,毕竟是看都只能看到个大概而已。
何必刚要结束之时灵机一动,果然昨晚的大战他依然能看到个大概,昨晚看到些什么,现在依然只能看到些什么,其中让他学了三四分形似的招式此刻并无多大区别。
画面一转,何必再次被挟持住,退回去重来,依然被轻松挟持。
“可恶。”
何必心中无名火起,反复重来被挟持这一段,可无论怎样挣扎,都改变不了被挟持的命运。
何必换了一种思路,他想要在被挟持后从此人手中挣脱出来,可就在他刚想有所动作之时便被此人扭断了脖颈。
何必一阵头晕目眩。
“还能被杀?”
何必倔强的表示自己不信这个邪,然后就在一次次被扭断脖颈之后,何必直接吐了起来,整个人昏昏沉沉,双眼没有焦点。
“好险……昨晚差点就死了。”
何必直接晕了过去。
“天梯,天梯,终于又到这里来了,我刚才做了什么导致我来了这里,我晕倒了?不对,晕了这么多次,也不是每次都来的。我做了复盘?好像有关系,上次复盘也来了,但……不管了,总算是找到一些规律了,看来以后要多战斗,多复盘。”
何必正自顾自的找规律,突然他发现自己的左脚抬了起来。
“太慢了,不注意看都不知道在动。”
何必嘴角阴冷一笑,觉得自己的计划可以试着实施一下。
“我自己的脚,我自己动一下不过分吧。”
何必大声说了出来,仿佛是在与人对话。
……
何花近两日情绪不高,刘老头心疼这丫头,便连着几日都开火做饭,以这种方式来开导何花。
“何花,放心,你哥那皮糙肉厚不要脸的样子,出去吃不了亏。”
“刘爷爷,我没事,他敢不辞而别,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对,等他回来定要他好看。”
何花心情回暖,饭都吃的快了些,刘老头突然嘴角抽抽,摇了摇头。
“你哥那个急性子,等他回来我可不会为他开火。”
……
“我自己的脚啊,为什么我自己控制不了。”
何必越喊越大声,越大声倔脾气越是上头。
“这是我的脚,我的脚!”
何必怒目圆瞪,仿佛这双脚是他的仇人似的,不过这般做派好像还真有了一些效果。
抬到第三梯上空本来已经不动的左脚,突然产生大量的电弧噼啪作响,原本从第一梯和第二梯的规律来看,电弧只在双脚之间循环,双脚往上,膝盖以下。
可现在看来电弧不止如此,其隐隐有扩大之势,几乎爬满了附近的几级台阶,并且天梯所在虚空之中骤然一道闪电划过,紧接着震耳欲聋的雷声轰隆隆而来,场面极为震撼。
何必对于这里的一切都已经充耳不闻,他的眼中只有自己的双脚,他的双眼充血,周身此刻都被电弧所缠绕,过电似的噼啪声在何必全身炸响。
“路我自己会走,不就是爬楼梯嘛,我……自……己……会……爬!”
何必一声大喝,他的左脚的知觉真的回到了他的感知之中。
何必仰头狂啸,其左脚真的开始动了,如此缓慢的下坠竟然还伴有层层气浪。
轰的一声巨响,一阵涟漪以其左脚为中心,向外蔓延而去。
“第三梯,我上来了。”
何必猛的睁开眼,他茫然的望向四周,张俊这些孩子也守在他的身边,他们已经将他抬回他之前睡的床位,孩子们很紧张,他们怕他出事,毕竟吐了那么多不知是水还是什么的东西,此刻见他的木讷茫然表情,呆板的姿势,更是不知所措。
“血,他身上在出血。”
孩子们慌乱的掀开何必已经被浸湿的衣服,这才发现何必的每个毛孔都往外冒出了一点血点,虽然只是一点点,但场面却相当的恐怖,更何况何必此刻呆若木鸡,一动不动。
恰巧此时,何必哇的一声口中鲜血流出,他僵直的身体总算是柔软着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