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姨,周老不是有一个自己现成的实验室吗,怎么废这劲重新建一座?”
何必的疑惑也是白果的疑惑,桑梓解释道:“那座实验室名气太大了,重新启用会引来各方的关注,与其那么麻烦,不如重新建一座来的方便。”
“原来是这样。”何必根本不知道当初周舟实验室的地位,他也只能勉强理解,“李家那边怎么说?”何必另外想到的就是擂台上之事。
“这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现在擂台赛打完了,排位赛还有一段时间,有什么打算?”桑梓问这话的意思便是给何必想到了一个好去处。
“不知道。”何必用他那双真挚的大眼望着桑梓,他这时候可是听出了桑梓的潜台词,她有一个适合何必的去处,所以何必平时的木讷只是因为他不在乎不关心所以木讷,但一旦是他在乎的事情,其心思也巧如玲珑。
“去执法队训练基地吧,那里有你想要的。”
桑梓说完便迅速离开了,她看到何必这副嘴脸怕自己忍不住想动手,何必却傻乎乎的追了上去,只是没追到:“基地在哪儿倒是说说啊。”
没一会儿常年来电,表示会带何必去训练基地,可以预见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何必将会在基地苦修,当他回来参加排位赛时,那些对手或许会绝望成为何必的对手。
离开之前,何必自然与涂暝亚宁喝了一次酒,这二位可以说是他为数不多的真正的朋友。
“你要去多久?”涂暝问道,自从何必揭穿了亚宁的身份,她与涂暝一起之时,其话是越来越少,涂暝就像是二人的发言人一般,看来再熟人面前她那小媳妇的模样是装都不装了,直接原形毕露,且她很享受这种感觉,毕竟能以这般身份示人的机会可不多。
“排位赛之前肯定回来。”何必说道。
“你呢?”涂暝又问白果,白果表示自己不会去。
涂暝如今的胜场已经来到了七个,越是修炼到后面男人的优势便逐渐展现出来,涂暝本也是天资过人,此时已是入骨大成的境界,而亚宁还在入骨小成徘徊。
“哎,如今的这套修炼方法根本不适合女性。”亚宁无奈道,“师父说过,很久很久以前,天地不是这样的,那时候女人自有一套适合女人的功法,哼,我就是生错年代了,不然我肯定修炼的比你快。”
亚宁这般佯怒的样子恰到好处,一点也不讨人厌,同时还让人觉得有些怜惜,涂暝可是享受的很。
“师父?你还有师父?”何必有些吃惊,他本以为二人也与自己一般是底层修炼上来的。
“对啊,我们本就是师兄妹。”涂暝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难怪,你俩好像什么都懂的样子。”何必恍然大悟,“你刚才说很久以前,那是什么时候。”
亚宁想了想说:“不知道,反正师父是这样说的,那时候天地还不是这样,修炼功法百花齐放,根本不像现在这般野蛮。”
“你师父多大了?”何必再问道,他心中倒是猜想他们的师父怕不是个老妖怪。
“不知道,怕有百十来岁了吧。”提到师父亚宁谈兴大起,“但不知道师父是怎么保养的,根本就看不出来年龄,无非就是头发白了些,皮肤却依旧那么光滑。”
“你师父是女的?”白果听懂了亚宁的意思,何必怪异的看着白果,觉得他的关注点总是那么奇葩。
“对啊,我师父是女的,怎么,瞧不起女的!”亚宁再次佯装嗔怒,白果赶紧求饶。
“谁敢瞧不起女性,你师父性子怕不是另一个桑姨吧。”何必一提到女武者就想到桑梓。
“哼,懒得和你们说,我师父可是温柔的很。”亚宁提起师父眼里满是骄傲,涂暝这时候却不敢说话,在一旁擦着冷汗。何必少有的感同身受,桑梓在何花眼里的形象怕与涂暝的师父在亚宁眼里的形象差不多,可……何必不想了,说多了都是泪。
“刚才你说很久以前,到底是多久以前啊?”何必对此问题还是念念不忘。
“都跟你说不知道了,我师父也说不清,她只是提过很久很久以前,我想这个很久肯定比历史书上能记载的最久远的历史还要久。”
亚宁说完,何必还是不死心,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对这个问题如此执着:“要不你问问你师父?”
“问,我上哪儿问,我俩之所以来打擂台,就是师父不见了,因为没事干,所以来打擂台。”
“啊?”何必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答案,可他心里却像是猫抓似的难受。
“没什么,师父留下了话,有缘自会再见。”涂暝接话道,“她老人家走时留下了一点修炼上的心得,之后的路该如何走说得清清楚楚,我师父说我是万中无一的天才,她的话我是不会怀疑的,所以我才能修炼的这么快。”
涂暝说到此处,白果眼神略显怪异,他没想到啊,涂暝隐藏的这么好,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他有何必这般脸皮,也难怪二人谈得这么投机。
“但是自从遇见你之后,我开始怀疑了,和你比起来,我修炼的速度比爬都不如,何必,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也有师父,而且还是比我师父都厉害的高手。”
听到涂暝后半句,白果释然了,难怪之前隐藏的好,原来是被比下去了。
涂暝的话倒是勾起了何必的回忆,他一直未曾正视过这个问题,但细想之下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才修炼多久,他现在的实力有些人终其一生也未必能达到,难道就是因为自己的恐怖天赋天梯才选择了自己?
“我真没师父,不信你问白果,我第一次见他时连修炼是什么都不知道。”
白果无奈只能点头表示何必说的都对。
“但我确实有些奇遇,说不清楚的奇遇,这应该就是上天注定的。”
何必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时他想到了桑梓说过且让他记住的话,他觉得稍微改改用在此处还比较合适,于是何必摇头叹息一声感慨道:
“哎,天赋越强,责任越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