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先试试?”涂暝直接建议何必先开,他已经默认何必会开车了,因为何必太自信了,自信到别人都开始产生幻觉了,比如涂暝下意识的认为何必车开得很好。
“还是你先开,这样式的我没见过,我先看一看有没有不同。”何必不是谦虚,他确实拿不准,这个车太大了,他以为大的肯定有大的开法。
“不同?什么不同,车不都那样开吗?”涂暝有疑惑,但他还是觉得自己没有理解何必的意思。
终于车子驶出了蜀都,面前的路开始越来越荒凉,这年代道路的底子都还在,正常的城市之间的路还是不算难走,而且只要明确了方向,朝着那个方向一路开都不会偏。
“怎么样,现在试试?”涂暝已经看出了何必跃跃欲试的模样。
一看到何必要开车了,亚宁不知怎么的也来了兴致,或许她才睿智的将何必与自己当成了关于驾驶方面的同类人,这就是女人的直觉。
何必坐上主驾,有模有样的还真是能唬人,他思考了一下,然后就把车熄火了,这一举动直接让涂暝懵了,这什么意思啊?接着就看到何必再次将车启动,涂暝感到莫名其妙,然后何必就聚精会神的双手掌着方向盘,神情严肃,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然后就这样持续了一分钟,或者是两分钟,涂暝不知道何必准备干什么,然后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我们是在等什么吗?”
何必突然回神,或许在他脑海中他已经开了很远很远了,他此刻发现自己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仔细一思考,他一下就看到了旁边的档位杆,他立刻有模有样的将档杆拉来拉去,这时候涂暝才真正明白了一切,他会开个屁的车。
亚宁此刻也忍不住笑的前仰后合,涂暝直接下车让何必交出主驾位。
“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坐在副驾吧,我还真的差点让你给骗了。”涂暝说话毫不客气。
“我就说你这车不一样吧,都启动了结果就是不走,我有什么办法。”何必还未意识到问题所在,他还以为开车是自己想象中的样子。
“你可真够厉害的,连油门和刹车都不知道就敢上手。”涂暝差点气笑了。
接着的路途涂暝才给何必解释了车是怎么回事,车到底是怎么开的。
“我就说脚下怎么有东西碍手碍脚的,原来是这样的。”何必觉得自己又行了。
然后涂暝的痛苦的旅途终于开始了,先是何必,然后是亚宁,他们竟然坚定的表示,要在抵达首都之前学会开车,涂暝一听头都大了,就算他们时间充裕,但也用不着这么嚯嚯吧。
然后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两位扩经脉境的高手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手脚不协调,特别是何必,他竟然比之亚宁的悟性还慢,连涂暝都忍不住调侃他开车居然还不如一个女人。
“还好我这是自动挡,要是手动挡,我看你俩都彻底放弃吧。”涂暝调侃道,不过没过多久他就笑不出来了,出门之时他备的油是有相当的冗余的,可现在的情况看来怕是再让他们学下去要到首都还要靠自己推了。
“就到这儿吧,到了首都再学,油快不够了。”涂暝这次说什么也不让他们继续了。
“都是你,你浪费的油肯定比我多。”亚宁现在的车技明显优于何必,感觉若是再来上一段,她就能顺利出师了。
“别得意啊,我只是还没有开窍,一旦通达了,我分分钟就能学会。”何必毫不示弱。
涂暝也纳闷了,何必的脑子不应该啊,实力那么强,手脚不应该这么不协调啊,想当初他学车之时,就看了两遍不就上手了吗,再熟悉一下不就能流畅的驾驶了吗,怎么到了他这儿手脚显得是那么僵硬呢。
“到了首都,你悄悄的给我加练一下,记住了,我一定要比她学得快。”何必趁着亚宁没注意,凑到涂暝耳边悄悄说道。
没想到啊,何必有史以来最强的好胜心用在了学车上,或许这就是当你真的强的没谱的时候,你不会在乎谁比谁强,可当你真的不行的时候,那就另当别论了。
没办法,涂暝两头都不能得罪,那办法无非就一种,他自己辛苦点,两边都偷偷的加练一下,这样总说得过去了吧。
虽然一路上因为学车耽搁了很多时间,但也正是因为打打闹闹的,反而觉得没用多少时间便到了首都,这里可不像蜀都那般将城市一圈一圈的分了那么多的层次,这里相比于蜀都简直太繁华了,隔着老远他们就看到了数不清的高耸的摩天大楼,因为正值入夜,那灯光璀璨的夜空更是将首都衬托的珠光宝气,好不富贵。
“总算是到了。”涂暝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油几乎已经见底了,如果真不行,他们或许还要扛着车走,到时候就不是人开车,而是车骑人了,倒也算是一种奇观了。
“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无非就是楼高点,夜亮点。”这便是何必对于一个城市发达程度的总结,或许进城之后他还会加一句人多点。
也确实如何必所说,首都的规模几乎相当于两个蜀都那般大小,而人数更是比之蜀都多了不止是两倍,而人的汇聚也正说明了这里机会更多,诱惑更多。
“开快点,这几天都在喝营养液,我决定了,进城之后,我一定要大吃特吃!”亚宁觉得自己的嘴都淡出鸟来了,听她的意思,落脚点倒是不急,必须先大快朵颐一顿。
但涂暝这时候则是不紧不慢,他眼神四处扫描,他要第一时间将油加满,一定要加到最满,不过几天时间,他就像是有了油荒恐惧症一般,油不加到最满,他心里就总感觉有一块巨石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而越是靠近那些高楼大厦,在城市外围却越是聚集着数不清的窝棚似的角落,里面人影窜动,与首都的繁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