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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我比你小多少岁你心里没数吗

回S市当天,天空突然下起小雨,灰蒙蒙的天空给人一种心情很压抑的感觉。

到了机场,夏梨才发现伊森竟然也跟他们一起飞往S市。

伊森告诉夏梨,他正好有事要去S市出差,加上也有其他公事要跟景廷渊细聊,坐同一班飞机这样会比较方便。

飞机上,伊森跟景廷渊聊完公事后,后者回到夏梨的身边坐好,细心询问:“饿不饿?”

夏梨摇摇头,“不饿。”

“快到S市了,要我陪你一起回家吗?”

“你有工作的话就先去忙,我自己可以回去。”

景廷渊听到她的回答,脸上浮现出不满的表情,因为他心里期待的是另一种答案。

他抓着她的手,语气略微不满,“宝宝,工作哪有你重要。”

碍于伊森在一旁,夏梨很不习惯与景廷渊的肌肤触碰,连忙收回手。

“伊森还在,你别动手动脚,显得你不正经。”

景廷渊勾唇一笑,转头看了伊森一眼,轻声道,“伊森也曾年轻过,说不定他年轻的时候比我更疯狂。”

夏梨看一眼伊森,随后反驳景廷渊,“伊森肯定不像你说的那样,他在你这个年纪,才不会动不动就发疯,这个世上我感觉没人疯得过你。”

景廷渊挑眉看着伊森,眼里带着审视的神情,心想,能设计出智能脚铐的男人,心理能有多正常?

视线往下,景廷渊这才注意到伊森胸前一直挂着一个佛牌,以前他没注意过,于是好奇地问:“一直戴着佛牌是有什么寓意吗?没想到伊森你还是个信佛的人。”

“我不信佛,只是期待能有轮回。”

伊森用指腹轻轻地抚摸胸前的佛牌,眼神失落,“明明知道人只有一辈子,却还是奢望能有下一辈子的遇见。”

夏梨望着如此深情的伊森,不免有些心疼,可她又不懂怎么安慰人,只能简单地说一句:“伊森先生,我想您喜欢的那个她,也希望您能天天开心地过好每一天。”

“嗯,我会的。”

伊森垂眸望着胸前的佛牌,没人知晓这佛牌里其实藏着他逝去女友的骨灰。

若是被人知晓,是个人都会觉得瘆得慌。

【回忆·伊森十八岁】

半山腰别墅,伊森将阿黛拉囚禁在地下室里。

除了一扇门可以进出地下室,这里根本没有其他出口,通风口小得连只狗都钻不进去。

即便四面墙都画着蔚蓝天空的彩绘,但阿黛拉一眼还是能看出这些全部都是假的。

阿黛拉双手双脚被锁链困在床上,不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

这时,她听见开门的声音,能进出这里的只有伊森本人。

阿黛拉一头又长又卷的乌黑长发散落在洁白的大床上,望着天花板有气无力地说:“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我出去?”

“只要你答应嫁给我。”

“我爱的人不是你,我不想嫁。”

伊森走到床边勾起一抹冷笑,他弯腰捏住阿黛拉的下巴,咬牙切齿道,“我知道,不用你一遍又一遍地提醒我。”

伊森深呼吸一口气,用妥协的语气说:“阿黛拉,我不求你爱我,只要你肯答应嫁给我,从今往后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我只要名分,婚后你就算还想跟他藕断丝连,我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阿黛拉怒瞪着他大吼:“你在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羞辱他?!”

“羞辱?呵,他不是爱你吗?为你当一次小三怎么了?还是说他根本不够爱你?”

“那你怎么不去做小三?!”

“我不是吗?我插足你们的爱情,不是小三是什么?”

阿黛拉气急,挣扎道,“你简直不可理喻!趁现在什么都没有发生,你赶紧放开我,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

“以前?我不想再像条狗一样在暗处看着你们恩爱,我要把你夺过来,你必须答应我的要求,要是你不签署这份结婚协议,要么你被我关一辈子,要么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你觉得你能关我一辈子?我父母会找到我,他也会找到我。”

“你知道我有这个能力让所有人都找不到你,不信我们试试。”

“我不会嫁给你,更不会签署这份结婚协议,有本事你杀了我,我死都不会嫁给你这条疯狗。”

“我怎么舍得杀你。”

伊森闭上眼,再次睁开眼时,眼神多了一抹狠厉。

“既然你不肯签,那我现在就去把他杀了,只要他人一死,等时间一久,你迟早会忘了他。”

阿黛拉看到他转身准备要走,立即朝他背影大吼道,“要是他死了!我会记住他一辈子,他活着的时候你比不上,他死了成为死掉的白月光,你更比不上!”

伊森顿住脚步,心里知道阿黛拉是因为不想让那个人死才说出这样一番话,不过也确实有效。

白月光三个字那么有份量,若是成为‘死掉的白月光’,那他哪怕努力一辈子,或许都走不进她心里面。

伊森不想要这样的结果,于是他转过身看向她。

“我知道你不想让他死,好,我也不逼你签什么结婚协议,那你这辈子都别想逃开我。”

伊森走到床边压在阿黛拉身上,十八岁的男生,欲望与体力都是最强盛的时候,在他抓住阿黛拉手腕时,触电般的触感让伊森瞬间着迷。

“阿黛拉,我会让你知道不爱我的代价是什么。”

【回忆·伊森二十一岁】

阿黛拉被伊森整整囚禁了四年,一开始他是用锁链囚禁,后来伊森设计出一款智能脚铐。

这款脚铐能实时定位,还有其他的隐藏功能。

自从有了这款智能脚铐,伊森才放心让阿黛拉出门,但也会时刻派保镖监视,以免阿黛拉找到机会逃跑。

这天,伊森陪同阿黛拉到医院做产检,这个孩子是阿黛拉好不容易才怀上的,所以他十分珍视这个孩子。

他觉得只要阿黛拉生下这个孩子,那么他们一定会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等生下这个宝宝,我们就一家三口出国看极光,你不是一直都想去看吗?等你平安生下她,我们就一起去,好不好?”

阿黛拉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完全没有搭理伊森的意思,伊森早就习惯她的冷漠,自顾自地在她身边说:“走吧,医生已经在里面等着我们。”

伊森陪同阿黛拉做完一系列的产检后,阿黛拉提出要去洗手间,正好伊森要接一通重要的电话,这才没有陪她一起去。

“你们去守着她。”伊森对保镖说。

“我脚上有脚铐,这四年你天天守着我,犯人都有几分钟的放风时间,我不过去个洗手间,几分钟我能逃去哪里?”

阿黛拉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生气道,“我都快要生了,我还能跑多快?”

伊森看到阿黛拉脸上浮现出生气的表情,心情大好,因为阿黛拉很少会对他表现出情绪上变化,一直都是面无表情比较多,于是,不管是她生气还是开心,对他来说都是令人感到开心的变化。

“好,等下我过去找你。”

几分钟后,伊森打完电话去洗手间找阿黛拉,可他并未在洗手间找到阿黛拉,听护士说她往楼梯口走去了。

伊森:“把各个路口给我看住,别让她跑了。”

他拿出手机查看脚铐上的定位,定位上显示阿黛拉还在医院里。

他按照定位指示去找人时,他突然接到阿黛拉打过来的电话。

“阿黛拉,马上给我回来!”

阿黛拉:“这四年里,我一直在找机会离开,可我根本没有离开你的机会,我想,只有死亡才是我的解脱。”

“我不准你死就不许死!”

“我很小的时候就爱他,如果不是他,那次被绑架的时候我就已经死了。”

伊森还想说什么,阿黛拉却挂断了电话。

当他来到医院门口,看到阿黛拉站在路边时,心脏猛地咯噔一跳。

“阿黛拉,过来!”

此时,伊森跟阿黛拉的距离不过几米,后者望着伊森越来越近的距离,脸上浮现出一抹解脱的笑容。

伊森看到她的笑容时,心不禁慌乱起来。

“你要做什么?!”

阿黛拉用极小声的声音说着“我恨你”,虽然伊森听不见,但他能读懂口型。

伊森担心她会做出傻事,迈步跑过去,但他还是晚了一步。

阿黛拉不顾一切地朝马路中央跑过去,砰的一声巨响,阿黛拉整个人被撞出一米多远。

伊森难以置信地愣在原地,仿佛世界被定格,时间停摆。

当围观群众越来越多,伊森这才反应过来拨开人群冲到阿黛拉的身边。

他抱起地上的阿黛拉,看到她身下那一滩血时,吓得瞳孔一震。

“为、为什么?”

他不理解阿黛拉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是他这四年做得不够好吗?

“不、不行,我不准你死。”

医护人员过来要将阿黛拉抬上担架,阿黛拉被推进急救室后,伊森一直站在门外守着,期间脑海里一直浮现出阿黛拉那句话。

“绑架?那次绑架?”

伊森拿出手机拨打那个人的电话,电话刚接通,他立马大声质问:“你是不是欺骗了阿黛拉?!”

“我从来没有欺骗过阿黛拉。”

“那她为什么会以为那次绑架救她的人是你?!那次明明是我救了她!”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误会是我,我以为她追我是因为喜欢我,原来她喜欢的人一直是你?”

伊森生气地将手机摔在地上,愤怒的眼神一直紧盯着急救室。

“你不准死,你不准死……”

“你会没事的,一定没事。”

当阿黛拉被护士推出来已经是十几个小时后,期间医生有出来告诉他关于阿黛拉的情况,情况非常不乐观。

那个时候伊森愤怒地抓着医生的衣领,命令他不管花多少钱都必须治好她。

伊森看着从头到尾被盖上白布的阿黛拉,顿时六神无主。

他整个人好似苍老了几十岁,眼神空洞无神,有气无力地望着眼前的阿黛拉。

他不敢伸手去触碰,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竟然是事实。

“不可能,阿黛拉不可能死。”

后来,伊森因为无法接受阿黛拉死亡的事实,一直把自己关在别墅里,不停地播放他们四年来的录像。

他抱着阿黛拉穿过的衣服坐在沙发上反复观看,可衣服上面的味道越来越淡,淡到他快感知不到她的存在。

“阿黛拉,你爱的应该是我,为什么……”

再后来,伊森找人制作了一块佛牌,他将阿黛拉的骨灰放进佛牌里,从此以后他便一直戴着那块佛牌。

他从来都不信佛,但他又希望能有轮回,希望下辈子他跟阿黛拉还能再次遇见。

——

飞机抵达S市,伊森从回忆中清醒过来,他走下飞机,在上车之前跟夏梨道别。

“夏梨小姐,如果离开之前你跟景少都有空的话,不如到时候再一起吃个饭?我还没有认真品尝过S市的美食。”

“好,一言为定。”

伊森坐上车,微笑着朝夏梨摆了摆手。

夏梨:“路上小心,再见。”

景廷渊牵着夏梨的手,略有不满地说:“你男朋友吃醋了。”

“你干嘛又吃醋?”

“你为什么要答应他一起吃饭?”

“伊森先生不是没怎么吃过本地美食,我直播以后对这的美食做了不少的攻略,到时候可以当他的推荐官。”

“我不喜欢你对其他男人过度关心。”

“他三十八岁。”

“然后?”

“你这二十五岁我都嫌老,你觉得我会喜欢一个三十八岁、比我大二十岁的男人吗?”

后半句景廷渊听着挺开心,可前半句,他越咀嚼越不是滋味。

“老?我老?”

他哪里老!

他明明正当壮年。

他一把揽住夏梨的腰身,强迫她与自己贴近。

“宝宝,我这叫成熟,否则你能爽?”

夏梨翻了个白眼,试图推开他。

“你给我放手,说你老腊肉还不乐意,我比你小多少岁你心里没数吗?还有,你一点儿也不成熟,南席跟你同岁,他比你成熟多了。”

景廷渊挑眉,仿佛被彻底激怒了。

“宝宝,你是不是想被我玩死?”

他的眼神透着狠厉与欲望,夏梨瞬间被他的眼神吓得瑟缩起肩膀。

“你、你别吓唬我。”

“呵,你试试。”

话音刚落,景廷渊就将夏梨整个人扛在肩上,然后毫不犹豫扔进车后座。

景廷渊对司机命令道,“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停车。”

景廷渊扯了扯自己胸口的领带,看着一脸害怕的夏梨。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我要让你知道你男人的体力到底老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