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儿,可以吗?”男人贴着她的玉颈哑声厮磨。
“嗯……”
??美??人?????儿红着脸点点头,但最近这段时日,许是因她之前差点小产,周景宵担忧她的身体,便连亲吻她都比以往要轻柔许多。
每回想与她亲昵了,他总要问她可不可以,虽然这般无微不至的呵护玉姝也很感动,可是……可是有时她也喜欢夫君强硬些。
男人想到那日涅古脸上恶意又轻佻的冷笑——
“老实说,我还不舍得放嫂嫂回去,毕竟她的滋味可真真是不错至极。”
他从未在玉姝面前提过此事,不是他在意她失了贞,而是玉姝既然不提,他便也不敢揭开她的伤疤,害怕又让她想起彼时的恐惧。
既然玉姝在他面前表现得浑若无事,他自然也当此事从未发生过。但周景宵知道,对女子来说这是很难遗忘的事,甚至有些女子在被强迫后,终身都对男人产生恐惧的。
因此他起初亦不敢碰玉姝,在被救回来没多久的那段日子,玉姝甚至每晚都会从梦中惊醒,临睡前也总要抓着他的手——足见那段经历带给她的伤害有多大。
渐渐地,待她终于能安稳酣眠至天明后,他便开始时不时亲亲她的小嘴,与她拥吻,试探她是否对此有所抗拒。
试探的结果让他松了口气,但从此之后,周景宵也不敢再使出过去那般的强硬手段,每次亲昵之前总要先征得玉姝同意方才施为。
“夫君,你是不是伤还未好,手上使不出力了?”
周景宵闻言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道自己生恐伤了她,她倒怀疑他不行了,
不过……似乎小东西心里真的没有因为那事留下阴影了?他心下顿时大悦,目中也不由露出如释重负的柔光,玉姝见了,忽然福至心灵,道:
“你不会是以为我被……”
她想起涅古差点????强?????暴???她那次,曾说自己告诉周景宵已强占了她,如此一来,这段时日他的种种异样也就能够解释了——
他怕她因为此事有了心结,便连与她亲热时也是小心翼翼的。恐怕他不主动提出来,亦是怕她难堪,想到此处,不免又是无奈,心中又觉柔软非常,道:
“傻瓜,涅古是哄你的,他没碰我。”
说着,玉姝便将那日之事告诉了他,包括之后涅古摔玉又粘玉一事。周景宵犹还有些迟疑,生恐玉姝是怕他担心才强颜欢笑,她不禁啼笑皆非,在他腰间狠拧了一把:
“你喜欢看我被其他男人……”
一语未了,她已重重挨了一巴掌,男人咬牙切齿:“小东西,又胡说!”
想这天底下有多少男人能够对妻子被强迫一事毫不在意呢?方才他的话便说明,他自然也是在意的,且在意得不得了。
但周景宵分明误以为她遭人???强?????暴??,满心里却只是想着她会害怕,她会伤心……休说流露出丝毫嫌弃,甚至自己还要委曲求全。
其实她被救回来后,市井间自然也有些不好的传言,只因他夫妻二人在士林民间都颇有声望,百姓又因太后通敌一事震惊非常,便只有些小人议论一两句罢了。
但不管外界如何非议,玉姝都是毫不在意的。曾经她经历过的毁谤又何止一次两次?她只是怕周景宵受影响,竟没想到他早已为她虑到了这般地步。
温暖如春的上房内,只见???美?????人??儿倚着迎枕歪在贵妃榻上,身上一领缕金百蝶穿花鹅黄云缎褂子,披着半掩的白狐披风,青丝松松挽就,眉眼神态间都是无限慵懒风情。
许是因屋内地龙烧得太热,她香腮上还染着两抹云霞,两个孩子一请完安,便迫不及待要往她身上扑,却忙被一旁的丫头拦住:
“哥儿们且慢些,王妃如今身子重,可经不得哥儿们这一扑。”
两小见状,只好委屈兮兮地停下来,又巴在榻沿边眼巴巴地看着玉姝隆起的小腹,一个道:“妹妹!”
一个道:“出来,一起顽儿。”
说着,又示意跟他们的奶娘上前,只见奶娘捧上一个大包袱,包袱打开,里头乱七八糟的全都是玩具、绢花儿、荷包等物,甚至还有半块没吃完的点心,上头残留着可疑的牙印。
见儿子们献宝似的把包袱推到自己面前,又道:“给妹妹的。”
玉姝又是爱得不得了,又觉好笑,虽想将两人搂进怀里好生摩挲一番,到底还是忍住了,又道:
“宝宝还没出生,可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妹妹呢。”
晖哥儿咬着手指头认真地想了想,肯定道:“是妹妹!”
昭哥儿亦在一旁连连点头,还给出了证据:“爹爹说,一定是妹妹!”
玉姝不禁哭笑不得,她就知道,两个小家伙对妹妹的极大热情定然是某人灌输的,如今她还只有四个月的身孕,但摄政王殿下已经差点连女儿的嫁妆都要准备好了。
世人多重男轻女,偏他们家的这些男人一个个都把女儿看成宝贝一般。
听说蕊娘家里的灿姐儿已经被她爹爹宠到天上去了,明珠和秦雪头胎都是个儿子,两人的夫君亦是馋女儿馋得不行。
秦家如今正筹备送女出嫁,因傅寒江与傅重洲兄弟俩都驻跸在一处,两家议定,预备同日成婚,婚期就定在四月初八大吉之日。
如今姊妹们都在打赌呢,赌她二人究竟谁先有孕,又是谁能先生出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大小姐。
想到此处,她的目光愈发温柔。
也不知届时若她生出的不是个女孩儿,摄政王殿下的脸上又该是何等表情。虽然对玉姝来说,男孩儿女孩儿自然都是一样的,但如今她倒是很乐意看到某人吃瘪。
谁教他每天都把她折腾得那幺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