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希恨恨的捶了一下桌子:“可看着他们逍遥法外,我不甘心!”
依朵毕竟是跟着乔芳华多年,也养成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安稳性子,她微笑道:“既然咱们已经达成一致,还怕没有报仇那一天吗?
何况,现在你是我们之中最重要的保障了,有你在照顾于琼,我们才能没有后顾之后的在前面战斗。”
小希恨意方减:“还有于琼的住院费用,我是为了试探你们诚意,才照章全收,等三天账户等待期过去之后,我就会原路退还给你们,我知道这对你这个穷学生来说负担很重。”
李珊立刻拒绝:“这不行的吧,那些投资人每季度都要看财报的,你这样私下做主被他们发现是不得了的吧。”
小希无畏的笑了一下:“我爸早就做了两套系统,一套是对公用账,一套是我在国内专用系统,当然,大部分的资金往来是真实的,但也不能都让那些老外赚了去,他们的钱来的也不是那么干净。”
李珊错愕,小希经历过这番变故可真是什么都不怕了。
依朵非常满意的看着小希:“钱你不要退回,就放在你的保密账户里,只是财务方面你没问题吧?你这种涉及到国际金融往来的可是审核非常严格。”
小希也一脸头疼的模样:“你算是说到了我的痛处了,你们也知道,我从高中开始对这些就不在行,我又无法信任他人,何况是这种落把柄的事,这几年我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人来做我们光希的财务。”
李珊眼睛一亮:“我身边倒是有一个人,只是他不是十分有经验,但是人绝对可靠。”
李珊缓缓说出:“林朗。”
依朵恍然大悟:“他果然十分合适,我听说他虽然在小男工作室只工作了几周,但是做事十分严谨,人也踏实。”
小希长松一口气:“你们推荐的人那肯定是没问题了,让他尽快来,眼前这笔账就急需要处理。”
李珊和依朵相视而笑,这世界真的就是一个巨大的圆吗?该相遇的人总是会在不经意的时候又走在一起。
回去路上,几个人心情都轻松了不少,小天看着车窗外飞快闪过的风景,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这段日子以来我心力交瘁,学业上荒废了不少,李珊说的对,我只有先强大了自己,才能照顾好于琼。”
小天是法学系,以后如果想走律师这条路,考研是唯一道路,他真的必须努力了。
李珊看了看时间,已经很晚了,从去跟乔芳华决裂,到送于琼入院,她忙的脚打后脑勺,这才发现已经一天没有看见宇森了,李珊放心不下,决定今天不回宿舍了,他们已经是大四,学校管理也不是那么严格,有些不考研的同学已经自己找到了实习单位,只要跟宿管老师报备,是可以不回来的。
车上,李珊给宇森打了几个电话都无人接听,她更加担心了,宇森能去的地方就那么几个,李珊焦急的跟依朵说:“先送我去工作室吧,我担心宇森。”
依朵知道事情缓急,一脚油门就往工作室方向开去。
小男工作室是用星夜酒吧仓库改建而成,紧邻酒吧,现在正是酒吧营业的高峰期,灯火通明门庭若市,节奏感极强的音乐在门外就听得见。
李珊皱了皱眉,自从卫铮退出,赵萌萌不管事之后,星夜酒吧早已经面目全非。
而旁边的工作室则是黑灯瞎火的一片,依朵伸头看了看:“好像没人在。”
李珊跳下车:“依朵姐,你先回去吧,已经很晚了,不能再耽误你了,我进去看看,如果没人我就走。”
依朵看了看时间,确实很晚了,纵使再担心李珊,乔芳华方面也是要等她回去汇报今天工作的。
依朵嘱咐了一句:“那你小心些,也别太晚了。”
李珊点了点头,转身要往工作室走,这时候不远处一辆熟悉的甲壳虫开了过来,是卫铮,她下车先是左右张望了一下,刚好跟李珊的眼神对视。
她立刻朝这边挥了挥手,见卫铮也来了,依朵彻底放心驾车驶离。
李珊跑了两步来到卫铮面前:“卫铮姐,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小男出事了,赶紧来看看,宇森呢?”
“联系不上,但我猜应该在店里。”两个人一起匆匆忙忙往店里跑去。
不远处,两个身影停下来看着她们,是张虹和陶纾慧,这两个人最近几乎每天都来星夜酒吧,张虹是有意接近陶纾慧,这种从小就被父母管理严格的乖乖女,对酒吧这种地方又好奇又新鲜。
陶纾慧看着匆匆跑走的李珊,自语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张虹摇着头:“看她们很急的样子,应该是有不好的大事发生,她们的店离星夜很近,咱们去问问林萧文。”
说完张虹故意看着陶纾慧:“我感觉那个老板对你很好呀,每次都是亲自过来服务,该不是对你有意思吧。”
陶纾慧红了脸:“怎么会,他是老板,服务好也只是为了赚我们的钱罢了,再说了,他有已经结婚了。”
张虹不屑的笑出声:“结婚了又如何,又不一定是真爱,这世间多少人就是在结婚之后才发现根本不爱对方的,再说了,法律上都没写结婚了不能离。”
陶纾慧脸更红了:“你不要胡说八道了,你再这样说我就不来了。”
张虹笑了笑,她心里十分肯定,陶纾慧怎么可能不来呢,这一段时间她有了明显改变,开始学着化妆,原本的短发也开始留长,还向张虹打听哪里做头发好,她想去烫个好看点的头发。
这些都是在林萧文跟她频繁接触的这段时间发生的,张虹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李珊和卫铮跑进店里,黑漆漆的一片,李珊打开灯,仅仅一天,这里就完全变了模样,原本摆满商品的货架,现在全部空了,甚至一些摆台和桌椅都已经被搬走了。
宇森颓丧的坐在地上,背靠墙,周围散落一地烟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