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大权旁落】:谁家好人商务饭局是在会所里啊
【朕大权旁落】:虽然男模是有点子香的……
岁晚是在开场表演结束,回后台换装的时候,抽空看得谢玉遥的消息。
她看了一眼消息时间。
嗯,三十六分钟前。
要是现世的谢玉遥已经享受起男模了。
出于对未成年女高的关爱,岁晚还是回了一句。
【V我50】:陛下,你大权落谁手里了
谁知谢玉遥几乎秒回。
【朕大权旁落】:救命!男模要分到我了!
大概就跟唐僧进入盘丝洞后,只能闭眼双手合十念色即是空一样。
进了会所之后的谢玉遥,也只能低着头抱着手机疯狂打救命。
岁晚在弃演去救驾还是敬业演出之间纠结两秒,果断选择当个敬业小偶像。
【V我50】: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V我50】:您是天子,强硬一点没人敢给你塞男模
【V我50】:加油,谢帝
谢玉遥回了一串乱码,看起来那边战况非常激烈。
说是这么说,保险起见,岁晚还是d了一下安特助——
为了让谢玉遥在恒韵捅的篓子尽量小一点,发现安特助这个人才的第一天,岁晚就加上了他。
【V我50】:你知道你老板今晚在哪吗
【安特助】:黑马会所
【V我50】:那去救救你老板,她好像快碎了
【安特助】:……
【安特助】:她一个小时前为了去会所把没处理完的重要文件全丢给了我
【V我50】:看来陛下大权落你手里了
【安特助】:……
岁晚见过一次安特助。
看着这串省略号,她就能想象到他冷冰冰的脸上飘满幽怨的样子。
“晚晚,上台了。”
团里的女孩儿走之前提醒了一下还在和人聊天的岁晚。
岁晚边应声,边匆匆打下一句辛苦你了,然后对着镜子最后确认一遍自己的妆容,小跑着跑向台侧候场。
这场演出是上次彩排的正式表演。
曲目和站位都是之前就定好了的。
即使岁晚和孙桥最近的人气几乎能和团里top持平,她们依然站的老版本的镶边位。
倒是聊串场话题的时候,会被大家不约而同地挤到中间来。
“来看看我们今天的中场话题是什么呢?”
陈绯转身,伸手指向不断滚动的舞台大屏。
大屏定格的时候,她缓慢地念出了屏幕上的问题:“是来自‘林世杰还我血汗钱’的Id提出的。”
中场话题是从每周搜集的粉丝提问中现场随机抽取的。
陈绯念这串Id的时候,好险没绷住笑,嗓音都低了八度:“想知道各位成员对彼此的初印象和现印象。”
“诶,好问题,”陈绯将脸重新转向舞台,侧头望着台上的人,朝着蒋絮亭微微躬身,“要不亭亭姐先来吧。”
“我字儿少是吧。”
蒋絮亭笑着抛梗,引起台下一阵欢笑。
她入团最早,离开纽斯也有了一段时间,如今在台上熟悉的并不算多,对大部分人而言,初印象都是现印象。
“先说阿昭吧,我现在台上唯一的同期生,”正好赵昭站在她身边,她笑着和赵昭贴贴,“初印象就是,一个非常可靠的妹妹,然后后来相处着相处着就发现,阿昭虽然年龄在当时最小,但非常沉稳,非常……姐姐的一个妹宝。”
赵昭接过话茬:“现在也真的是姐姐了。”
这个话题很适合用来卖团魂。
也很适合大型团用来水节目时长。
不过对于NewStar这种不断加新人进来的大型团而言,就有点太水了点。
岁晚很礼貌地微笑着发呆。
思绪已经跑到远在天边的谢玉遥身上了,眼睛还非常敬业地不时挪到说话的人身上。
“然后是晚晚。”
突然被cue,岁晚回神,扶了下耳麦,看向蒋絮亭。
蒋絮亭始终是一副温温柔柔大前辈的模样:“我跟晚晚在彩排的时候才第一次见,当时我就想,哇,这个妹妹好冷啊,喜欢。”
岁晚立即接道:“这个姐姐我也喜欢。”
台下又是一阵起哄喝彩。
蒋絮亭立即嘟嘴,捂了下心口,一副被击中的样子:“现印象就是,真的是一个运气不太好的妹妹。”
彩排里没有这一出,岁晚也不知道蒋絮亭从哪里得出的这个结论,也只能配合着她的话,做出苦笑的表情。
蒋絮亭又看向观众,讲故事一样道:“大家知道世杰的公寓吧,就有一点,嗯……”
蒋絮亭还在想措辞,陈绯立刻比着暂停的手势,绕场一周:“紧急公关!紧急公关!大家什么都没听到啊。”
台下是一阵对世杰喝倒彩的声音。
蒋絮亭也顺坡下驴:“反正大家都懂嘛。晚晚就真的很倒霉,漏水正好漏到床中央,只能搬出去找人投奔了。”
岁晚压下心底一些微妙的不适,目光危险地看向孙桥:“我漏水漏到不能睡的消息究竟还有多少人知道?到底是哪个大嘴巴给我漏出去的?”
孙桥目光有些空,没反应过来该接话,导致舞台上有短暂的一秒冷场。
钱莱悄悄戳了戳她,她有些慌乱地拿起话筒。
一副非常魂不守舍的样子。
该卖的橘、该卖的团魂都在这个环节卖了个遍。
岁晚把温窍窍嘴里的明枪暗箭都体面地挡了回去之后,又可以回后台休息了。
和孙桥一起下台后,岁晚靠近问:“发生什么事了?”
憋了很长时间,情绪一有发泄口就决堤而出。
孙桥红着眼睛,下意识抓住岁晚的手臂:“我、我哥好像出事了。”
孙秘书?
在岁晚心里,孙秘书很长一段时间都和完美画等号(除了给时决明泡咖啡的时候),哪怕是如今还在成长期的孙秘书,她也有点想象不到他遇到麻烦的样子。
岁晚:“你先别急,你哥在哪?”
“黑、黑马会所。”
岁晚怔住。
莫名其妙就联想到此时或许也在黑马会所身陷囹圄的谢玉遥。
孙桥带着哭腔,说出一个几乎不可能的祈愿:“我想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