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谎，“第三个问题，你这一世最开始的走向。”
他俩想弄清楚，在天容区的时候，御荣东方那块清理废车的人是谁。
孔恒玉，“最早在天容区碧林湾那边，你们也在天容区吗。”
沈蔻一愣，好远啊，他怎么跑那么远去了。
陈谎，“我们在柏林公馆，你后来在御荣东方那边待过吗。”
孔恒玉，“那是哪里，没待过，我去那边是为了囤食物和玉石。”
孔恒玉来到 A 市的时间，是临近丧尸爆发的前一个月。
辗转奔波不少地方，由于资金消耗太多，食物和玉石大部分是丧尸爆发后他外出囤积的。
还是外出囤积物资的时候，他机缘巧合下救了一家人。
当时的情况本来也奇怪，明明已经封城了，道上居然还有不少车。
孔恒玉，“他们说南河区在建立基地，要过去，但是车因为躲丧尸被撞坏了。”
他猜测可能是因为重生，或者其他一些特殊缘故，安全基地有可能换了位置。
“我也不怕丧尸，就想着先去那边看看，如果不行再回来就是了。”
就这样，孔恒玉便一直留在了南河区这边。
刚加入清缴部门的时候，他就结识了阿霖。
那时候阿霖的性格特别差，也不愿意和别人打交道。
后来他们的第一个组长死了，孔恒玉因为出众的能力破格成为组长，从 A37 组一路努力到 A1 组。
在孔恒玉成为 A1 组组长的那一天，他跟阿霖坦白了关于自己空间的这件事情。
“其实阿霖也感觉到了，但他什么都没说过。”
孔恒玉用心阐释着过去的事情，希望陈谎和沈蔻不用刻意地对阿霖有所忌讳。
陈谎，“你信得过我们自然不会多说。”
沈蔻，“搞了半天，就段星灿没空间呢。”
孔恒玉，“他没空间但有背景和运气，况且还有你俩。”
段星灿的运气，已经到了能用玄学来形容的程度。
别的不说，就沈蔻和陈谎都去了他所在的组，自己也在协助他，这还不够被上天眷顾吗。
有空间的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和他比，好运总是接二连三地降临在他身上。
陈谎，“那我见他那么亲切，是因为他运气好吗。”
孔恒玉，“他人本来也不差，照顾组员这方面他是最走心的，也是被背叛最多的。”
诚意确实到位，沈蔻对那个粉色按钮还挺中意的。
不至于去选择，得综合考虑各方面的因素，能进空间更加重要。
作为报答，陈谎挑了一部分事告知孔恒玉。
未来的日子里，会出现专门捕捉空间的人。
对于这一点，孔恒玉之前也隐隐约约地知晓一些情况，不太详细罢了。
但他想和沈蔻他们抱团，很多事以后就不能擅自做决定。
要是各自为政，那就没必要一起，齐心协力才能在未来充满变数的日子里，让彼此都走得更远。
2089年 10月16日，凌晨02点21分
孙立忠渐渐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他顿时慌乱万分。
身上被绳子捆紧，想说话嘴里被塞了个东西，只能发出 “呜呜” 的声音。
“醒了吗，醒了好啊。”
主卧门口，曲思源正拖着孙平城以及他的母亲往屋里走。
年迈的父母本来身体就不太硬朗，哪里能经受得住清缴部门那些人的残酷手段。
“呜——”
曲思源一脸疲惫地在了孙平城的身上，拿出打火机轻轻按压，火苗蹿起。
随着烟雾袅袅升起，他仰头朝着空中长舒出一口气。
“大家都活不了了啊，唉。”
周梦他们中午被人带走，形势对他们来说相当不利。
佰乐街直接被查了个底朝天，所有的阴暗角落都被翻了出来。
之前被绑架的男女陆续得到解救，色情和赌博以及其他场所倒是好说。
但那些器官交易、研制贩卖精神活性物质的场所，有很多还没彻底清理干净。
主谋们都已经被盯上，查到他们这些打下手的就只是时间问题。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昨天开始就没有回去过了。”
曲思源说完，将烟灰弹在孙立忠父亲满是皱纹、毫无生气的脸上。
既然逃不掉，他也不打算再回去。
对于他在外面做的那些勾当，他怀孕的妻子知道的不多。
军方就算要追究责任，也没办法把他妻子怎么样，至少能保妻子和未出生的孩子一个安稳。
“你说我先杀谁好一点，你肯定是最后一个。”
“呜！！”
“我昨天想了很久，如果我当初没有松口，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曲思源举起手中的唐刀，没有丝毫犹豫，朝着孙立忠父亲的脖颈处挥了过去。
他脑海里不断地回荡着这个念头。
要是当初自己没有松口，没有答应周梦找人拉拢李纯阳母亲这件事，后面的情况可能完全不同。
李纯阳发现不了三代，自己和庞泊等人能及时回来。
不用面临执法局的随时传唤，周梦安排给他的事照常行动。
不会出现因为某些地方没处理干净，留下了蛛丝马迹导致现在的情况。
后悔，后悔啊。
曲思源眼中满是恨意，孙平城的尸体很快就被剁得血肉模糊、不成样子。
孙立忠险些昏厥过去，而孙立忠的母亲，只是虚弱地动了动眼皮，曲思源又朝着她狠狠地挥了几刀。
瞬间，老人便没了动静。
“为什么是你啊，为什么啊，为什么要杀了李纯阳的母亲啊。”
“为了要杀了我唯一的朋友啊，为什么要告诉她母亲我做的事啊。”
曲思源一边恶狠狠地质问，一边将手中还沾着鲜血的刀丢在地上。
他握成拳的手，朝着孙立忠的脸狠狠地砸了过去。
“为什么不按照那群人教你的，为什么你觉得你父亲一定就能摆平？”
“为什么多花点钱和脑子就能解决的问题，你要杀人啊？”
曲思源此刻真的是恨到了极点，孙立忠如同一个导火索，把一切都给毁了。
让他们原本的计划全盘皆输，陷入了如今这万劫不复的境地。
泪水顺着脸庞滴落在蔓延的血迹上，二者交织分不清彼此。
曲思源的脸上早已没了之前的狰狞与狠厉，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