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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凌月带着春红和清池从茗香居出来,坐上马车就直接回了王府。

等到了云亭居,果然看到离南渊已经回来了。

离南沉着一张脸坐在窗前软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看,储凌月进去,他也不理人。

储凌月无奈笑笑,解下披风,接过丫鬟手里的湿帕子,擦了擦手,走到软榻前。

“吆,王爷看书呢?不过,是不是我的眼神有问题,怎么看着书里的字是倒着的?”

离南渊身子一僵,顿住。随即有些恼怒地抬起头来看向储凌月,眼里有怒火在燃烧。

“你去哪儿呢?”

储凌月被他冷漠的语气问的一滞,有些愣住。

认识这么久,他可从来没有对她用这种语气说过话。不过,储凌月也没有生气,片刻回神。

“我去茗香居见王洵之了,萧世子也在。”

闻言离南渊抿着唇不说话,但眼里的怒火依然没减少。

储凌月也不再说话,两人就这么看着彼此。

房间里气氛冷凝,边上候着的丫鬟吓得大气不敢出。

僵持了片刻,储凌月不知怎么想的,转身对着丫鬟吩咐:“准备午膳吧!”

说完便直接走向膳厅。

离南渊看储凌月没再理他,直接走了,有些恍惚。

她就这么走了?不管他了?

离南渊怀疑人生,明明是她做错了,为什么现在搞得好像是他在无理取闹一样?

脸色更加难看,离南渊从软榻上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后走向膳厅。

进去后在储凌月身旁的凳子上坐下,看了她一眼。

储凌月面无表情,只盯着桌子等着丫鬟上菜。

离南渊此时却有些心里打鼓,莫非真是他有点过分了?张了张嘴,几度欲言又止。

丫鬟上好菜后,就很识相的都下去了。

储凌月直接拿起面前的筷子吃了起来。

离南渊面色沉沉:“阿月,你……”

离南渊刚想说你是不是生气了,就被储凌月打断。

“王爷,先吃饭吧,吃完再说,我饿了!”天大地大都没有她吃饭重要。

离南渊愈加郁闷,但也无可奈何,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一顿饭,储凌月吃的畅快淋漓,离南渊吃的味同嚼蜡。

等丫鬟将剩菜都撤下去后,储凌月喝了一口茶解腻。

“王爷,说吧,你想怎样?我之前是答应过你,要和你一起去见王家人,可今天萧世子来传话,说在茗香居等着。

你最近又总是忙的经常不见人影,所以我才想着自己去见。

见完后,我一看到正午了,连口茶水都没顾得上喝,就急匆匆的赶回来,想着陪你用膳。

可王爷,你倒好,不理人,还对我用那样冷漠的语气说话。

事情已经这样了,不可能再倒回去重来,那王爷你想我怎么做你才能满意,不生气?我照做便是了。”

离南渊看着这样不苟言笑,冷静的可怕的储凌月,有些不知所措。

拉拉她的衣袖:“阿月,你不要这样,本王看着难受。

是本王不对,本王不该冲你发脾气,你打本王骂本王都行,但你不要这么冷漠的对本王好不好?”

储凌月看着这样的离南渊,叹了口气。“王爷,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不止一次了,你为什么每次都对我见别人反应这么过激?

你明明知道的,我只是见见他们而已。我都已经嫁给你了,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离南渊血液有一刻的停滞,握紧拳头,沉默。

储凌月也不催他,就这样陪着他等。

过了许久,离南渊微微松开握着的拳头,开口:“对不起阿月,本王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是本王控制不住自己,一想到你和别人喝茶聊天,就失去理智。本王很害怕你跟别人走了,不要本王了。”

此时的离南渊看上去有些脆弱,储凌月瞬间心软。

握住她的手:“我不会跟别人走,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所以王爷你以后也不要再这样疑神疑鬼,患得患失了好不好?

夫妻之间若是没有足够的信任,是很难走下去的,我想和王爷在一起一辈子,所以王爷,不要再摧毁我们之间的信任好不好?”

离南渊回握住她的手,承诺:“本王知道了,本王不会再随便发脾气了,阿月你再信我一次!”

……

云亭居的插曲很快就过去了,两人重归于好,又回到了之前的甜甜蜜蜜的日子。

不过,储凌月始终有些不放心,觉得离南渊这种状态很不正常,她总觉得离南渊会这样肯定是有原因的。

正好这天,离南渊早早去了城外军营,储凌月便带着清池和春红到了皇宫。

储凌月因为有令牌,所以很顺利的就进到了宫里。

储凌月没有去后宫,直接来到养心殿。她是来找陛下的。

门外候着的公公看到储凌月来,有些惊讶,但很快就热情的过来行礼。

“老奴见过安王妃!安王妃是来找陛下的?”

储凌月看着一脸笑意的德公公,脸上也不觉带上了微笑。

“德公公,劳烦您禀报陛下,就说本王妃有事要找陛下。”

“好,王妃稍等,老奴这就去禀报。”

很快,德公公去而复返,说是陛下请她进去。

储凌月熟门熟路的走进养心殿。

离皇依然威严无比的坐在上首看折子,看到储凌月进来,将手里的折子和笔暂且放下。

“安王妃,你单独找朕是有什么事?”离南天问。

“陛下,臣妾今天来找您,是想问问您,知不知道王爷他为什么总是患得患失,好像很害怕身边的人离开他。”储凌月直接对着离皇说明来意。

离南天听到储凌月问这个,眼里闪过一丝愧疚和心疼。

“阿渊对你莫名其妙的发脾气了?”

储凌月:“嗯,他这种情况已经发生不止一次了,这样下去我怕有一天我俩终会生出误会。

所以陛下,您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离南天叹了口气,缓缓道:“阿渊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也是一个阳光开朗、热情的少年。

经常和长平王府的世子走街串巷,骑马放鹰,少年时候的他也让朕头疼不已。

可是直到他十一岁那年,去了军营,一路从一个小兵,到百夫长、千夫长,一直到经过八年的时间成了赤焰军的统帅,离国的战神,他才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