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挂断电话后，Kipuka四人就看了过来，她们刚刚发现言希的脸色一瞬间变了，顿时预料到了不好的事情。
“被算计了，有人破坏了言栖的比赛服。”
“什么？！”
“......好下作的手段。”
“那言栖现在要如何？”
就在她们惊疑生气的时候，背后的电视直播上响起了言栖出场的背景音。
陈诗漫一袭修身白裙安静地立在舞台之上，不远处言栖裹挟着一堆看似由碎布料拼接而成的舞裙。
她匍匐在地上，整个人仿佛被碎布掩埋，仔细看，那层次交叠的布料染着渐变的红色，交错落在她身上，恍若织就的血色羽翼。
与此同时，直播间的弹幕也在疯狂刷新着。
【这啥？一堆破布？】
【是陈诗漫！和言栖搭档的是陈诗漫！】
随着音乐响起，匍匐的鸟儿终于有了动作，她缓缓抬头，眼神悲伤地转向了不远处身着白裙的陈诗漫身上。
在观众的注视下，那双破碎的‘羽翼’挣扎着、颤抖着挥动了起来，刹那间全场惊呼。
【啊！！！这是舞裙！】
碎裂的布料被她黏成纷乱的羽翼，急促舞动着的四肢仿佛在急切地想让羽翼重新展翅。
最终，在陈诗漫扑过来的瞬间，言栖携着残破的羽翼倒在了她的怀中。
曲调逐渐变得缓慢、沉重，她仰着头，恍若最后的悲鸣，舞台上的灯光也在那一刻悉数黯淡了下去。
就在众人以为会结束在这一刻时，一束骤亮的白炽光打在了两人身上，仿佛黑暗中渗进来了一抹希望。
沉重的曲调已然去而不复返，被急促的、激昂的曲调代替，那一阵又一阵的鼓点声，敲击在观众的心脏上。
他们清楚地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鸟儿，在白裙女人的牵引下，在欢呼、在雀跃、在无所顾忌地跳跃着。
最后双人舞落幕，所有人都看得酣畅淋漓。
【强！太强了！这才是真正的双强！】
【没想到这舞裙的舞台感染力这么强。】
言栖和陈诗漫的表演，无疑获得了评委和观众们的高度评价。
只是——
计划失败、并且输给了言栖的杜宁心显然不会善罢甘休，逼着她助阵的选手发出了质疑。
她助阵的选手名叫何雨宁。
她站在台上，硬着头皮对三位评委质问道：“抱歉，诸位评委老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言栖的曲目一开始并不是这个吧？”
她一出声，言栖的视线霎时落在了她身上。
何雨宁咬着牙继续说道：“选手临时篡改曲目，这是可以允许的吗？”
评委席上的三人面面相觑。
【啊？怎么回事？】
【篡改曲目？言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吧......】
评委之一的秦奕华拿着麦克风说道：“言栖选手的曲目确实与此前定的不同，但并未偏离赛方给出的主题。”
何雨宁继续说道：“评委老师的意思是，这是允许的吗？如果谁都能临时改节目，是不是意味着赛制有漏洞？”
此话一出，不仅评委，连节目组背后的赛方都皱起了眉。
“这何雨宁，什么意思？！”
“对方是杜宁心要保的人，没拿到第一不甘心吧。”
“那怎么办？！”
“她们自己做的事被发现......要不是我压着到比赛结束，警察早就把人带走了！”
得到赛方的示意，另外一个评委开口：“何雨宁选手，你是不承认言栖的比赛成绩吗。”
何雨宁眸光闪了闪，眼里划过一抹心虚。
但一想到杜宁心给自己的保证，她挺直胸膛说道：“评委老师，我只是希望能够得到一个公正的结果。”
秦奕华压抑着怒火：“这位选手，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言栖的舞裙出了意外，她在上场前就经过赛方的同意更换了曲目。”
“什么？！”
何雨宁一怔，难以置信地看向了言栖。
那么短的时间内，言栖是如何反应过来的？！
言栖的视线却再未落到她身上，她不卑不亢地站在那，暖色的灯光落在那身破碎的舞裙上，映衬着她宛如正在浴火的破碎之灵。
【原来是这样......】
【阴谋论了，这舞裙出意外，该不会就是何雨宁做的吧？不然她这么心急干什么。】
【就算不换曲目，言栖也是最有实力问鼎第一，诸位没意见吧？】
直播结束后，秦奕华本想去后台找言栖，却被她的眼神制止。
察觉到她的意图，他只能按捺住。
比赛结束后，警察就进来将郑茵带走了。
有了言希那句话，她心理防线早就破了，立马向警方坦白是有人指使自己去剪碎言栖的舞裙让她无法参赛。
但至于是谁，连她自己都说不出来。
最后警方去查了给她汇款的来源，却发现对方是通过虚拟账户汇款，证据早已销毁。
这件事只能以郑茵被退赛而结束。
*
Kipuka四人一直在言家待到言栖这件事结束，她打电话回来报平安后才准备离开。
曲禾神色严肃：“针对言栖的人，定然是有备而来。”
“而且来头不小。”
郁蕉接上一句。
沈芸依的眼神落在言希身上，淡笑道：“看来言希已经知道是谁了。”
“嗯。”
言希收起手机。
警方查不出来那个虚拟账户，但她不见得查不出来。
看了一眼时间，她站了起来：“走吧，我送你们离开后街。”
“不用。”
曲禾立即摇头，“我们开车来的。”
言希耸了下肩。
“开车也没用，带你们见识一下后街的风土人情吧。”
在四人不解的目光中，她骑上自行车跟在她们的车辆旁。
后街的夜晚，是罪恶滋生之地。
Kipuka四人坐在车上，一路目睹了街头巷道上四处游荡炸街的混混，好几次都擦着她们的车辆而过，惊险不已。
更别提还有躲在暗处肆无忌惮地窥视着她们的目光。
沈芸依这辆车太过显眼，不少人都注意到了。
只不过他们先注意到的是车旁的言希。
言希一个眼神过去，他们瞬间被吓跑了。
“快跑快跑，是K191的那个女魔头！”
窥视的目光减少，言希歪过头对她们说道：“好了，接下来的路就正常了。”
车上的四人：“.........”
一时间，她们对言希所说的‘风土人情’肃然起敬。